兩人都被這個方才紀長澤說的那些話里面巨大的信息量給震驚到了。
敬年思是滿滿的震撼。
原來長澤真人上竟然經歷過這麼多,真是凄慘。
王鵠立卻是想到了別。
他死活要跟著紀長澤,就是想要拉攏紀長澤,讓他為他們宗門的醫修,為他們宗門發揚大發發熱。
結果現在紀長澤上居然藏了這麼深的事??
滅門,仇敵追殺,而且他還是一個真的沒有了靈力的廢人。
那他要紀長澤來做什麼?
想想看吧,既然那些仇敵可以滅門紀長澤的宗門,若是他們天云宗將紀長澤留下了,那些仇敵下一步是干什麼?
就算是用屁想都想得到。
王鵠立在心底狠狠地罵了一聲娘。
他要是早知道紀長澤上還有這麼曲折離奇的故事和追殺者大軍,他就是瘋了也不會強烈要求跟著他們一起走的。
不行,他要想個法子趕離開這里。
紀長澤靈力都沒有,治療一個敬年思都能瞎了眼,就算是真的到了他們宗門那能治療幾次?
為了一個紀長澤得罪不知名的追殺者,不劃算不劃算。
想著,他又趕忙拉著呆呆還沉浸在紀長澤方才說的那些事里的敬年思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敬年思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還在掙扎不讓王鵠立拉著自己,趕忙甩開了他的手。
“你干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我師父也不喜歡你,你再這麼找我都沒用!”
王鵠立本來強行拉著敬年思是打算試探一下知不知道是自己推的人,現在見敬年思這個反應估計是不知道的,頓時放下了心。
不過剛剛放下來心,想起紀長澤剛才說的話,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他趕忙輕聲哄著敬年思;“年年姑娘,我沒想干什麼,就是宗門要我們回去,我特地來跟你告別的。”
敬年思狐疑的看著王鵠立,見他滿臉真誠,這才勉強信了,扯了扯自己的服,躲的他老遠:“那你直接說一聲不就好了,干什麼拉拉扯扯的,我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子,男有別的。”
“是是是,年年姑娘說的是。”
王鵠立只想著趕離開紀長澤這個大炸藥,也沒心思去想別的,見敬年思不再像是剛才那樣反抗自己,趕忙道:“方才我們聽到的話,你可千萬別告訴旁人我們聽到了。”
“為什麼?師父他是金丹期修為,他肯定知道我們在外面啊。”
王鵠立:“我上佩戴了法,元嬰以下都不到我們的,臨海真人肯定不知道我們剛才都聽到了,我們方才雖然是無意,但也是不小心聽到了長澤真人的,終歸是不好的,所以,別告訴別人。”
見敬年思猶豫,他嚇唬:“長澤真人方才可是對著臨海真人說了讓他莫要告訴他人,若是長澤真人知曉你聽到了,心中必定對你生出厭惡。”
他知道敬年思很崇拜紀長澤,這麼一說絕對有用。
果然,敬年思被嚇唬住了。
連忙點頭:“好,我不說,師父也不說,誰也不告訴。”
得了,可以放心了。
這樣他再離開,就不用背上是因為知曉了這件事,貪生怕死的名頭了。
而那邊屋里,紀長澤了耳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當然沒一句是實話。
說師門里的人都是孤兒,是因為沒有這個師門,都是孤兒,就算無跡可尋也能有理由。
說師門已毀,也是和上面那個差不多的理由。
反正我們師門居多年,師門的人都是孤兒,而且還都死絕了。
現在師門被滅,人也沒了,宗門也沒了。
找不到不是很正常的嗎?
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
紀長澤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陷沉思。
該找誰來背這個仇敵的黑鍋呢。
不管了,先茍吧。
仇敵這個東西,茍著茍著,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