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武不懼污染,瘋狂撕裂著污染巢的黑‘蛛’。
調查員待在一旁也沒閑著,同樣在砍擊。這污染巢還能提供貢獻,在觀眾提醒下,鮭魚瞟了眼貢獻排行,東夏國小隊已經把貢獻從75%拉到86%。
又滿了。
鮭魚有些走神。
如果岸山組一開始就意識到調查員的價值,拉攏他,協助他完調查巨魚的工作。如今在理污染巢的,賺取大幾萬凈化點數的,會不會就是他們呢?!
他們好像有過這個機會,只不過當時都在擔心水蜘蛛白晝與黑夜顛覆,會導致不可名狀貢獻獲取阻。也因此,岸山組當時對調查員的態度著實算不上好。
對比東夏國玩家非常配合且尊重的表現,本沒法比。
一想起這些事,鮭魚就悵然。
“蘆葦都要沉了,你能不能集中點?”潛力玩家發現鮭魚在走神,甚至沒注意到蘆葦下陷,他連忙抓著人往后又撤了兩步。
鮭魚這才回過神看向污染巢,就這兩三分鐘,附近除了稀釋的黑污染氣與漆黑水域,哪還有污染巢的影子。當六人折返,鮭魚到一寒意撲面而來,這顯然是某個東夏國玩家用的道。
污染巢被解決后,參與的五位玩家與特殊npc誰也沒說話,只是沉默地觀察這片空曠的、被黑污染充斥的水域,他們看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這彌散于空氣中的黑污染始終沒有消散,水域也沒有重歸清澈。
“你們要看到什麼時候?”在附近站了半個小時的鮭魚忍不住開口。
東夏國玩家沒有給他眼神,依舊在附近走,避免長時間停留而把蘆葦踩塌掉水中。與他們相比,站在蘆葦上就沒過的調查員簡直獨樹一幟。
“污染巨魚的源頭沒有被徹底消滅。”調查員視線環顧靜謐的四周,解釋道,“之后可能要再回訪幾次。”
鮭魚注意力也落在四周環境上,發現那黑霧般的污染跟漆黑水域確實不像是把問題徹底解決了的樣子。副本倒計時還有9天,總覺還要來這蘆葦里折騰幾回。
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調查員將手漆黑水域,不一會,這水面就開始沸騰。
等到沸騰結束,調查員沒有解釋自己這舉的用途,只是招呼了七人一句:“走吧,短時間蘆葦沒什麼問題了,先回去。”
鮭魚跟潛力玩家視角的觀眾都在猜測調查員到底往水里放了什麼,有說檢測、有說偵查、也有說警戒。結合調查員的份,他們最終一致認為最有可能使用的是檢測類手段。
[果然還是污染濃度高的地方給的凈化點數多啊!話說主播額外渠道的凈化點數都快要破4w了,是不是快要刷到上限了?]
[我看看,‘夜釣’這個副本的污染度是A+,我記得之前薔薇城堡是A,額外渠道上限有6.5w凈化點數。A+應該在這之上吧,不過這次除了主播,還有隊友協助,總數應該有5w多了,估計等技能冷卻完,再刷一刷就能湊夠。]
[在其它直播間派不上用場的高級知識增加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突破額外渠道上限,會不會出現一些第二形態啥啥的?我看之前‘跳房子’副本,這不可名狀就兇的。]
大彈幕:[說不準……說起來跳房子副本之所以會發第二形態,好像是因為源頭沒有拔除但額外渠道的凈化點數卻刷到上限了?薔薇城堡當時雖然也刷到了上限,但找出了源頭誒。]
大彈幕:[修道院刷到上限的時候,也是直面源頭來著。這麼說來,夜釣副本真有發副本第二形態的可能誒!跳房子是多人副本,這個是多人集結類副本,第二形態難度肯定砰砰砰上漲。]
大彈幕:[現在人數只剩下兩隊,相比總人數了一半,而且還有鮭魚主播這個掛件。當初跳房子好歹9個主播里,有6個都是自己人,即便那樣主播們也還是差點翻車。我覺這個副本要是發第二形態,很懸啊。x10]
大彈幕:[我是覺得第二形態一出,主播的特殊npc標識有可能保不住,最糟糕的就是鮭魚這份資源沒賺到,還被其他主播把馬甲給撕了,博弈天平大概率要暴。]
在觀眾們探討副本的第二形態可能與利弊時,調查員已經與其他客人在下午1點左右回到河湖村。一時間留守的玩家竟有些分不清他們到底是進去理了,還是走了中途又趕了回來。
“污染巢解決了。”
姜白迎著棕熊國玩家目,言簡意賅說:“水蜘蛛卵的數量大幅削減,不過沒有徹底離銷毀,污染巢跟水蜘蛛沒有共生特。也有可能是蘆葦的其它地方,還藏著污染巢。”
“上午的時候我跟隊員進去看了下,水蜘蛛卵確實不剩幾顆。這次你們爭取到的優勢很大,它們就算卷土重來,說也要2-3天,在此期間我們也可以繼續制。”棕熊國玩家放松說。
9天時間,誰也不敢保證在此期間一定一帆風水。但在己方大優勢下,保證漁民數量不減地存活至倒計時結束,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調查員的資源置換已經冷卻好。”姜白看向另外四位小國玩家道,“副本至今你們也做出了不貢獻,凈化點數肯定要留一批自用,我們的意思是給你們預留500點凈化點數。”
500點凈化點數。
原本心理預期在200-400點凈化點數的四人心神一松,他們已經當這個集結副本是普通定額副本了,定額獎勵幾人都拿過,在50-200點凈化點數不等。
說實話只要把心理預期定位在普通定額副本的收益,這500點凈化點數獎勵簡直算得上富。不管是買道盒、修理石還是升階卷,亦或者兌換場券都夠用。
“我要留嗎?”
棕熊國玩家明知故問。
“以我們兩個國家互幫互助的外關系談這個,是不是太傷了?”秦竹葉調侃說,“你留著吧,到時候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早知道東夏國玩家肯定不會虧待來自盟友國的玩家,小國玩家心里除了羨慕還是羨慕,而兩位西歐集團的玩家心那一個復雜。他們這次純粹是被背景給拖累了,不然也不至于保底都沒有。
“假惺惺。”鮭魚也說不上是討厭還是眼紅,他就是看不慣這一副表面其樂融融,實則充滿排斥的畫面。
“你知道為什麼都是來自不友好國家,他們兩個最多也就一筆收,而你只能靠藍哥嗎?”
王銀翹眉頭看向鮭魚,哂笑道:“就是因為崎國不當人,把你們全部綁在了岸山組這條船上。殺人的是藏在船艙里的,擋槍的、迎接怒火的往往是些普通玩家。”
“不過你即便曾經是普通玩家,現在也不算了。你已經從害者變了加害者,不能宰了你,真的很可惜。”王銀翹有些嘆。
“真好笑,你以為害者愿意為加害者嗎?殺了敵人能活,不殺就死。可殺了之后,接踵而來的就是越發激化的沖突,換作你們位于我的境,也會做出與我一樣的選擇,人都一樣。”
鮭魚強忍著憤怒,迫使自己冷靜道:“你們只是恰好生在一個強大的國家,運氣好能跟調查員合作才擁有現在這般不食糜的高姿態,對我說出這種看似教誨,實則滿口炫耀的話。”
“說得好像你是在被人用槍指著行,你要是一直這個想法,那接下來的副本可不是場場都能遇上藍哥。其實岸山組總肯定是臭名昭著,但也有個別當隊友還不錯的員,我建議你學學他們。”
對于鮭魚這看似有理實則回避的控訴,王銀翹一點都不來氣,畢竟在外人看來,他們確實有點運氣分。反正鮭魚殺是殺不了了,這些話要麼惡心他,要麼改造他,總之完全不虧。
在這群客人談時,調查員與其中一位小國玩家結束資源置換后,已經從河湖中心往返了一趟。
沉浮在水底的巨魚積跟清晨沒什麼太大變化,這個重量說上千斤。雖然小隊主線基本穩了,但個人主線的釣起來,還是沒什麼頭緒。
下午東夏國小隊在蘆葦里找了找蜘蛛卵,最后發現還不如釣點黑魚來得實在。
而西歐集團的兩位玩家拿著釣竿在角落里釣魚,名其曰幫他們撈貢獻。個把小時的時間,他們也確實提了一筐活的黑魚過來,他們私下殺了幾條不好說,但總歸不會超過50點以上。
姜白幾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些貢獻全拿了。
白天的河湖素來寧靜,當天夜,趙如眉此次親眼見證到河湖水面亮起了白弧,棕熊國玩家在一旁表示昨天晚上就是這陣仗,但昨晚沒有今晚亮且范圍大。
巨魚蘇醒后,一聲長‘嗚’讓蘆葦都在晃,河湖里涌現的小白魚直接倉。它們不再滿足于在擁的河湖里游弋,而是開始四散涌蘆葦,似乎準備反攻污染。
“水蜘蛛應該沒有全部死吧?我怎麼覺它們是進去白給的?”想到蘆葦里的水蜘蛛,有玩家吐槽。
“你說的也許沒錯。”調查員目落在夜下的蘆葦上,平靜道。
蘆葦里,被巨魚的‘嗚’聲震得頭暈眼花,覺腦漿都快要被出來,正趴在蘆葦水面上息的水蜘蛛母忽然聞到了一非常好吃的氣味。
它掙扎著起來看了看四周,見到了一條條游弋在水里的小白魚,當即瞪大了眼,腸轆轆靠近用蛛捕捉塞進里咀嚼。
好吃,好好吃——
水蜘蛛母發現附近還有,活著八條靠近捕捉,就在它大快朵頤時,渾然沒有察覺從頭顱里鉆出來黑線正在慢慢凝實、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