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CQJ總部局長接通電話后,開門見山問。
“靶館路段,我想知道是誰下達了如此愚蠢的自殺式襲擊指令?”尤金聲音很冷。
“襲擊?稍等一下。”這位局長也愣住了,通話沉默了將近一分鐘,他才著火氣解釋擅自做主的人是今天剛上任的行新部長。
對付這個東夏國玩家的計劃是通過會議進行的,他主道歉表示是自己沒有強調其他人不需要手,而之前跟尤金有過多次合作的老伙計大約要明天才能趕到。
“你放心,我已經勒令他們在你的老伙計沒抵達一號島之前,所有人不得再次手,他們的一切行都將直接聽從你的調遣。”CQJ總部局長信誓旦旦保證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調遣指令簡單得讓人如同度假,卻總是意外頻出。”
尤金微微仰頭,閉上眸子曬著夕,清朗磁的聲音很慢,“你最好祈禱科技會議上,東夏國不會以這個事件作為要挾。雖然車毀了,查不出什麼東西,但是夢魘跟盧西恩可還在他們手里。”
“我們手里也還有一些籌碼。”總部局長斟酌說,“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不會有問題?真是自大啊,我以為辦了這麼多年的冬科會,你們能夠意識到越是高階存在,越不容易為外力所襲殺。玩家目標,只能由玩家解決,為什麼你們總想一腳彰顯自己的存在?”
尤金的話讓總部局長沉默許久才回答,“我會再度警示他們。”
“這是你的事,我的目標只是這位孩,不是嗎。”尤金掛斷了電話,微瞇著眸子掃過臺上盛放的鮮花,扯了下角喃喃,“真是可怕的妒羨。”
下午五點。
趙如眉跟常櫻在半路上又掃了一輛小紅車順利騎回了別墅,沒有突發事件,一號島的沿途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姐你真的太低調了。”
常櫻把車停在別墅區正門附近的停車區,嘆道:“一點都沒有那些高階玩家的張揚派頭,他們開著一輛輛跑車,左擁右抱著,恨不得向全宇宙昭告自己的存在。”
雖然趙如眉五看起來很年輕,估著也就剛踏大學校園的年紀。但常櫻實在不敢喊妹妹,懷疑大佬不止是四階或五階,有可能是更高階的存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只要舒服就行。”趙如眉還了車,隨意說:“我喜歡從簡。”
“看出來了。”常櫻點頭笑說。
“今天食堂有海鮮自助,我去吃食堂,你一起還是?”趙如眉通過網表掃了眼食堂的菜單,看向常櫻問。
“我看看……”
常櫻打開網表掃了眼,那群狐朋狗友已經開始計劃今晚通宵的派對,猶豫了一瞬抬起頭說:“我也去食堂,好久沒有早睡了,我今晚爭取一下。”
“你到時候可以躺在床上好好梳理在靶館積攢的經驗。”趙如眉提議說。
常櫻認真點頭。
或許是今天下午在靶館盡興了,常櫻沒有了以往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大腦輕松后,疲倦就涌上心頭。
搞定晚飯,趙如眉跟常櫻在岔路口分開,各自回了別墅。
夜幕籠罩了海上島嶼。
人解剖錄像被放大投影在墻上,一幅幅鮮淋漓的畫面讓房間里醞釀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腥味,其驚嚇程度屬于普通人看一眼就反胃的存在。
趙如眉拿著一個小冊子,搬了個鯨魚坐墊盤坐在床邊看著床頭墻壁上的投影,若有所思地記錄著相關數據。
修真界因為靈氣的緣故,鍛法門都特別兇殘。像現代車禍骨折乃至五臟破損,放在修真界只要療傷丹藥能供得上,那都不是事。
甚至修自的自愈能力比海藍星最先進的科技還強悍。
“脆弱……”
趙如眉喃喃自語。
從長遠看,海藍星早晚會跟星際接軌,且走的是科技側路子。但不管是修仙還是科技,魄是共通的。有一個好魄才能戰勝對手,有一個好魄才能神百倍地研發各種科技。
趙如眉了解完東夏國醫學院發布的人解剝研究數據,唯一想法就是脆弱。
不論是還是骨骼,都太脆弱了。
東夏國方的鍛煉方式建立在科學分析上,究竟有益還是有害,都引用科學依據。這樣做確實能確保民眾安全,但壞就是鍛煉方式永遠不可能超越當前科學認知的層次。
只有相關科技獲得突破,利用其原理的工才能更迭還代,這是最普世的認知。
或許只有趙如眉一個人不滿足。
修真界的東西沒辦法照搬放在海藍星,但總有一些華是共通的。
打算找出這種共通特質,用積攢的經驗武裝母國。
相關資料一直查到凌晨四點,期間網表還彈出了子負重長跑選拔賽參賽確認表。趙如眉略掃過后選擇了提,臨近五點才上床睡覺。
這一覺,罕見夢到了已經想不起來的小學經歷。
那是小學一年級,福利院的同齡小孩子都上了同一所小學。比起那些第一次上學,對陌生環境到不安的孩子,趙如眉跟福利院的小伙伴反而非常適應。
學校里有零食小賣部,胖乎乎的小胖就是個饞貓。院長媽媽除了每天每個孩子給兩塊錢零花錢外,還會讓大家帶上水果跟牛。但小胖吃完自己的份,總喜歡厚著臉皮追在其他福利院小伙伴屁后面討要分。
好像是一年級上冊,趙如眉依稀記得自己書包里的錢掉了,下午翻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為此班主任以為有孩子錢,很嚴肅地召開了班級會議。
最后一番排查,大家鎖定了小胖。因為他每次上午零花錢就用了,但今天下午居然還能往小賣部跑,且還買了兩包辣條,在老師追問下,小胖漲紅了臉辯解說錢是撿的。
擔心老師不信,小胖哭得稀里嘩啦,說錢真的是在趙如眉課桌下面撿到的。
趙如眉從小就不太吃零食,院長媽媽給的零花錢一直攢在存錢罐里。當時很想買的一款五階魔方只差兩塊錢,本來準備放學回福利院就把存錢罐里的錢都拿去找院長媽媽兌整,然后去附近的文店購買。
小胖把錢撿了花了,正好又是周五,只能等下個星期才能買。
那時候的似乎很失,但這緒等到放學也已經淡得差不多了。準備做作業的時候小安還問怎麼不去買魔方,這個問題當即勾起了的傷心往事。
說還差兩塊錢,小安卻說夠了。還說是從幾月幾日開始攢的,絕對夠了,說不定還有富余的零花錢。
小時候的趙如眉被他的自信弄迷糊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捧著存錢罐去找了院長媽媽。
最后五階魔方買到手,確實如小安說的,零花錢還多了三塊。為了謝小安陪同,當時好像買了兩個彩虹棒棒糖,給了小安一個。那棒棒糖一塊五錢一,巨款啊!
那個魔方陪著趙如眉度過了一整個小學,后來上初二的時候福利院擴建,孩子們的臥室搬到了新大樓,魔方不知道怎麼的就不見了。
夢境忽然陷黑暗。
趙如眉看見一個反坐在凳子上看不清五廓的人手里拿著一個魔方,正練擺弄。
趙如眉意識回籠睜開眼,這回憶就像風一樣散去了。
蒙蒙亮的過窗簾照進來,趙如眉注視著天花板若有所思。這個夢與其說是的,不如說是其他人的,只不過與有關,被強悍的神識所。
小安?
趙如眉已經記不清高中時期年的面容,他永遠有收不完的書,脾氣格也好,學習績優異有一段時間兩人還是年級第一的競爭對手。競爭最為嚴重的一個時期,大抵是半年說話次數不超過五回。
后來還是院長媽媽察覺不對出面調解,讓兩人的關系有所緩和,高三那年兩人各自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也是大學趙如眉明白了什麼做遠香近臭,通過網絡,兩人的聯系反倒比在高中還。當然這只是相對來說,一個星期聯系四五回真的很了。
小安考的是醫學院,他說醫學研發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而且一旦有了專利就可以躺著賺錢,還能給福利院捐款給院長媽媽買別墅,總之這家伙是魚與熊掌都想要。
進修真界的那段時期,小安已經拿到直博名額。以他的才華跟永遠清醒的頭腦,趙如眉相信二十年過去,他絕對名利雙收家庭滿了。
三千年歲月足以磨滅很多東西。
趙如眉看了眼網表時間,選拔賽八點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可以準備。
早上七點半。
趙如眉抵達選拔賽場地,這里是一號島的山巔。穿著奇裝異服的玩家通過安檢進行份核驗,之后就可以準備穿上負重服,預備起跑。
參加子負重長跑的玩家至有三四百人,而跑道就是瀝青馬路,此時此刻馬路已經被清空,兩旁人行道站著加油喝彩的玩家,各種語言混雜在一塊,特別熱鬧。
這麼多人,馬道本沒法同時承載。
為此裁判需要記住每一批玩家的起跑時間,然后跟抵達時間一減,從而得出所花費時間。花費時間最的前三十五位晉級,參與正式賽。
趙如眉環顧一圈在場玩家,除了與五不同外,這隨意的畫風,讓想到了大學的校運會。
“姐!要不要押注!方開盤,選拔賽押中的玩家奪冠后,賠率1:7!”柴清跟許思弈一大早拿著紅小國旗沖過來閑聊,而這樣的選手與觀眾談場面,在準備區隨可見。
“……這比賽,是純娛樂向的嗎?”趙如眉視線越過兩人,看向他們后的刑硯司問。
“也不算。”刑硯司穿著皮夾克,樂著說:“除了咱們押注外,科技會議上以國家為參與者,也有相應賭注,賭資是科技資源。加油啊老趙,我已經單選你拉滿了!”
“拉滿是20w。”柴清在一旁解釋說,“不過獎金需要50%的稅,最后到手只有50w。”
“行吧,我能嗎?”
趙如眉點開網表問。錢還好,但奪冠能賺科技資源,倒是可以一試。
“每個賬號都可以押注。”柴清說。
“看到了。”
趙如眉直接拉滿20w,了自己。
隨著八點一到,冬科會裁判開始清場,所有玩家自覺退到人行道上。
趙如眉穿上了負重10kg的負重服,在準備區等著上場。分到的場次是12,跟同組的還有十九人,都是玩家,自然免不了相互打量。
只不過時間一長,那些自以為足夠多次打量的玩家,還是不可避免地暴了出來。
迎著這些打量,趙如眉平靜地等著裁判宣布場。
搞暗算?就沒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