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靶機的效率,一次五個靶,間隔至20秒才會開始第二次放靶。
意識到趙如眉說的打靶帶有干擾,這暴增的難度讓常櫻的斗志不減反增,眸底浮現興,特意調整了站位。
“噗噗——”
“砰砰砰——”
又是五個冰靶飛出,常櫻頓了一秒本打算放棄第一個冰靶去吃第二個,誰料趙如眉的戰也是先吃第二個第四個,之后轉向吃第五、三、一號冰靶。
“嘶……”
又吃了五個零蛋的常櫻吸了口氣,盯著放靶機注意力越發專注嘆說:“你這態視力也太好了吧,我覺得這個規則得改一改,比如我們每人六枚實彈,以兩八個冰靶為間隔。不然你不放水,我今下午就得看你打了。”
“可以。”
趙如眉的想法與常櫻相似,以的態視力跟預判,這點距離雖然沒力。但練得多了,對于子彈跟空氣的也能積攢不經驗。學無止境這句話即便放在修真界,也是公認的。
為了增加難度,趙如眉特意又往后退了半米,拉開跟放靶機的距離。
“咱們就看誰先1000靶!不用擔心實彈,一發才一塊錢。”常櫻靠近放靶機把每的冰靶個數調整為四個,盯著放靶機興說。
趙如眉:“……”
好家伙,一發制□□實彈居然要一塊錢,靶館簡直賺麻了。
不過這也側面反映出只要熬過一階,大部分玩家不去大手大腳,基本上不會缺錢。但玩家在副本里已經力炸了,在現實里他們絕大部分只想取悅自己。
重新制定規則后,這一放靶只有四個,趙如眉放過第一靶吃掉了剩下三個,還剩三發實彈。隨著第二,常櫻同樣放了第一靶選擇競爭接下來三靶,礙于距離,同樣速度下必然是常櫻先吃到。
趙如眉當機立斷放掉第三個,吃了第四跟第一個冰靶。
兩人的戰績5:3。
接下來的二十秒,兩人各自補彈。
常櫻對戰斗的狂熱在接下來的打靶競爭中表現得淋漓盡致,的戰涉及方方面面,從實彈技巧再到心理層面的博弈,可以說得上非常老練。
常櫻績最好的幾,就是2:2打平,剩下四個冰靶因為實彈撞而被錯過。
“不要放水啊。”
常櫻敏銳察覺這兩趙如眉的攻勢有所減弱,連忙說,“我還指自己能想出突圍之法。”
趙如眉給予的力讓常櫻有種置副本的覺,但副本里一旦察覺這種力,想不出辦法就得死,現實里好歹只是力而不需要付出生命代價。
這種保底的安全,讓常櫻的思維比在副本里還要更加活躍且放松。
“這只是過渡戰。”
趙如眉自然看出了常櫻的狀態,為了推一把,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在常櫻到放心的同時,靶作比之前更為凌厲且力驟增。
常櫻迎著這個力,自信又努力地進行著自我提升。
從下午十二點半一直打到四點,兩人的最終績定格在1740:1260,三千發實彈全部打空,常櫻打完彈匣里剩余子彈,將□□放在彈袋里,抬手抹了把大汗淋漓的臉龐。
“好爽!”
常櫻神振看向側生,就跟泡完溫泉完澡似的,格外的通舒泰。
“這靶館還不錯。”
趙如眉今天收獲也不小,在常櫻作麻利收拾彈藥箱時,順手把練習□□遞給了。
常櫻提著兩個空彈箱踏出練靶區,興致建議說:“我有點了,要不要去吃海鮮?島上海鮮全部是就近打撈的,特別新鮮,味道賊鮮甜!”
“可以。”趙如眉余掃視了一圈休息區跟另外幾個練靶區,之前讓常櫻春心萌,頗年的異國帥哥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啦?”
常櫻留意到生視線落在休息區,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沒。”
趙如眉收回視線跟上,看著常櫻這毫不留的背影,閑聊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常櫻步伐一頓,等人跟上擰著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不太確定:“你這麼一問,我好像確實忘了什麼。但是我現在腦袋空空,只想吃東西,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到人?看見帥哥?還是有人給我發了什麼?”常櫻特意點開自己網表,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重要信息。
“不錯了,你比金魚強。”趙如眉嘆一聲。常櫻的神不似作假,且從這非常練的詢問來看,這種上午的事下午就忘得的況不是頭一次發生。
“咳咳咳咳。”常櫻自己也被逗笑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下午打靶收獲的經驗,到底什麼事啊?”
“那你還記得下午為什麼打靶嗎?”趙如眉目落在常櫻側問。
常櫻邊走邊回想,為什麼打靶來著?進靶館之前還記得,甚至購買上午的彈藥也一清二楚,但之后的記憶就沒有畫面了,只剩練靶二字充斥腦海。
打靶的原因就像一細長線被在一座山下,以的力氣本扯不出來。
“真記不起來了。”
常櫻搖頭說:“自從一天經歷兩個副本,我在特管局檢中心的檢查記錄里,一直掛著記憶中樞特殊病變的診斷。不過也不是經常忘,只要注意力在某個時期過于專注就會這樣,空白記憶最長度是十二個小時。”
“所以千萬不要嘗試短時間多次進副本,真的會得病的!”常櫻現說法。
趙如眉:“……”
還有這個緣故是沒想到的,但細想又屬于理之中。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上午瞧上了一個年輕男生,喊我一塊去搭訕,我提議打完1000靶再去。”趙如眉言簡意賅地說了過程。
“那男的一定長得很帥吧,我眼很高的,平時上普通帥哥都只是看兩眼不會想去搭訕。”常櫻對自己十分了解,或許是忘記了男生長相,此刻平靜地與之前判若兩人。
“你說完中你審。”趙如眉點頭說。
“我艸,真的有這麼帥的人嗎?”常櫻下意識環顧了一圈附近,往來的玩家里有長得不錯的,但都差那麼點意思,會看兩眼但不會想要去要聯系方式。
“算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們這些人還是單比較好。”常櫻看得很開,有時候緒抑到機制,也想要放縱恣意一把。但當理智占據上風時,很清楚獨善其才是最好的。
不培養深層次的,這樣等意外死亡時,就不會給他人造太大傷害。
“騎電瓶車回去?”
常櫻看著往電瓶車停車區走的生,連忙跟上,“我也試試。”
“這個方便,靈活。”
趙如眉用網表解鎖一輛電瓶車,練地坐在上面,滾過石磚人行道開到了非機車道上。
“就是慢了點,不過兜風看風景確實不錯。”常櫻剛開始騎得有些歪歪扭扭,但很快就掌握了竅門,加速跟上了前面的小紅車。
一號島很大,但算上玩家跟工作人員,人數也就大幾萬,機車道隔一兩分鐘才有一輛轎車飛過。非機車道筆直的長路,只有趙如眉跟常櫻兩人,屬實跟包場一樣待遇了。
“今天冬科會開幕式,雖然沒什麼稀奇,但被凌晨一號大廈縱火事件的新聞一,完全沒有存在了。”
常櫻穩穩當當開著小電瓶,閑聊說,“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猛,連CQJ分部都敢燒,最重要的是居然還跑掉了!看細節披,說是從二十多層的高度跳窗的,真特麼的絕!”
“直播間的天賦稀奇古怪,只要天賦對口,難度也不算大。”作為當事人的趙如眉一本正經地探討。
“這倒是,不過還是很厲害。”常櫻自己別說二十層,在不用道的況下三層都夠嗆,“明天是子負重長跑選拔賽,我記得去年這個項目的冠軍是棕熊國玩家,飛天賦賊能跑,但冬科會結束聽說被當街暗殺了。”
“我們國算安全的了,不過平時也得注意點。你這回在五十海里線把他們剃了個頭,CQJ組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冬科會結束,說不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
冬科會明面上還是很平和的,就算出什麼事件只要沒有確切證據,方都是統一口徑用意外作為解釋。常櫻雖然是資深特管局會員,但這種有秩序的黑暗,往往只會向當事人呈現其猙獰面孔。
“連冠軍都容不下,逞論其他。”
趙如眉語氣平靜,前方一米正好是非機車道路口,沒有綠化帶。視線掃了眼后,恰好看見一輛黑轎車從后方緩慢駛來,遠防窺玻璃讓人看不清開車的人是誰。
在回頭的下一秒,慢速行駛的黑轎車突然加了速。胎方向調轉,竟是直沖兩人而來。
“剎車。”
趙如眉對常櫻丟下這句話,棄了自己這輛小紅車跳到了地上,黑轎車已經近,常櫻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下意識選擇了剎車,雙腳落地。等聽到刺耳的胎聲一回頭,轎車與人的距離只剩短短幾米。
艸!
常櫻看著駕駛座好像喝了酒紅著一張臉的外國面孔男人,連下車閃避的舉,在這距離迫下都顯得難以辦到,既然大概率躲不開那不如……
常櫻正準備反擊,誰料手臂忽然被拽了一把,整個人輕得跟風箏似的飄了兩三米落到人行道上。腳步接到地面后,趙如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走。”
“砰——”
這個距離轎車哪怕想剎車也已經來不及,轎車不出預料撞到了地上的小紅車,但目標已經平安撤離。
“別拉我,我要去教訓他!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他瘋了嗎?”常櫻氣得直發抖,想沖過去把車里的人拽出來打一頓,要不是趙如眉反應夠快提醒了,挨一下就算不進ICU也得骨折吧。
“沒必要。”
趙如眉拽著常櫻退出將近十米距離,轎車本來只是車頭有點損傷,胎軋上小紅車瞬間讓其散了架,連電瓶線路都暴了出來。
約莫五秒鐘后,駕駛座的人剛啟車子,胎下方的小紅車忽然炸,強烈沖擊力對轎車造了極大傷害。但下一秒,第二聲炸引起了著火頃刻覆蓋了這輛嶄新轎車。
炸的熱浪讓常櫻瞬間怯步,看著燃燒的大火,人都傻了。
這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吧?
反擊的念頭才剛型,目標就已經見上丨帝去了。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吧。”
常櫻默了一會,扭頭看向趙如眉。
“很顯然。”趙如眉神淡定說。
常櫻復雜的目慢慢變得肅然起敬,正說:“還是你有遠見,沒有選擇乘車。換轎車,我們閃避起來絕對沒有這麼方便,電瓶車確實靈活啊!”
“不過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冬科會不想辦了?”常櫻有種安全常識被顛覆的覺,“我幫你通知事務局,這事絕對要徹查!”
“我有聯系方式,走吧,我記得前面拐角那條街還有電瓶車。”趙如眉打開網表,點開凌玉浮的備注,把這疑似有預謀的襲擊通過語音言簡意賅說了遍。
看著神平靜仿佛對這種襲擊習以為常的趙如眉,常櫻想到明天的打靶計劃,默默把邀請摁了下去。
倒不是怕,主要是不想拖大佬后,影響大佬發揮。
*
種植著各種花卉的洋房臺,剛洗完澡穿著背心的尤金懶散窩在鋪滿墊子與枕頭的吊椅里,過玻璃門看著房間屏幕里的畫面忽然陷漆黑,他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網表聯系了一號島CQJ總部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