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本國玩家被淘汰出局后, 竹本喜久扭頭就跑,也顧不上剩下的同組玩家。奔跑期間,他不敢回頭, 直到實在撐不住,他才扭頭看了眼后,發現本國玩家死得只剩下他。
青年的步伐慢了下來,邊跟著三個玩家, 姿態悠閑。
竹本喜久環顧前后跑道, 他們只淘汰了幾十個囚犯,不管是被追上還是沒有拿到前四百的名額, 他都只有死路一條。強烈的絕將他籠罩,讓他下意識看向站臺附近的貍貓幾人。
“十七號特意留著他,看起來像是用來對付你的。”西國玩家看著竹本喜久,若有所思說。
竹本喜久或許不知道, 但四人因視野寬闊的緣故,卻看得一清二楚。當時十七號離竹本喜久只有短短幾米, 只要他想, 他就能把竹本喜久淘汰。
但十七號沒有這麼做,他選擇放緩速度。
“就憑他?”
貍貓心里窩火,連帶著目都變得不善起來。十七號也就算了,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他上踩一腳?
“你可以問你邊兩個隊友, 昨晚上在工作間, 十七號是不是婉拒了他那一組的搏表挑戰。”西國玩家目不轉睛盯著跑道, 微說。
“是有這回事。”貍貓的隊友點頭。
竹本喜久看過來時,正好對上貍貓滿是殺氣的目。他余留意到貍貓附近的兩名隊友, 兩人目同樣帶著探究與質疑, 他心里一咯噔。
這態度很不對。
是哪里出了問題?
竹本喜久絞盡腦也想不明白三人怎麼對他敵意這麼大, 直到十七號帶著三個隊友路過他,而沒有手時,從看臺方向投過來的視線差點把他給剮了。
竹本喜久臉都綠了。
他們該不會以為他跟東夏國這些玩家合作了吧?!
雖然他也想抱大。
但是對方明顯瞧不上他啊!
而且如果真合作,怎麼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暴。竹本喜久看向貍貓等人,死命搖頭,表都快哭出來了。
“貍貓不會信他的吧。”許思弈也以為趙如眉留著竹本喜久,是想要利用他。
但從雙方狀態來看,貍貓絕不會信任竹本喜久。
“信不信都跟我們沒關系,不淘汰他只是出于保存實力的考慮。”趙如眉平靜說,跑道力加重后,也到了影響。為了把這些崎國玩家踹出跑道,的靈能只剩下15cc。
當然這些都是托詞,真正讓趙如眉改變主意的,源自竹本喜久上的異常。
當時都蓄力打算手將竹本喜久推給跑道邊緣,臨到出力那一刻直覺給了預警。的力道砸出去,極有可能落在自己頭上。
修士的直比算卦還準,尤其是涉及危險方面。
反彈回來的力量不至于讓趙如眉出局,但也不好。再者本就沒打算現在殺他,竹本喜久的異常反而是個意外之喜。
懷疑種子已經埋下的況下,如果貍貓三人打算殺了竹本喜久,那場面估計會很有意思。
“嗯。”
許思弈已經放棄跟上大佬思路的想法,看著自覺避讓的其他玩家,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的安排上,“貍貓知道我們的任務,要是他們四個走在一塊并讓獄警隨保護,我們奪取鑰匙的功率渺茫。”
“但中心區的監獄長連同事面子都不給,貍貓還能忍著他,我覺這里面肯定有。比起對上他們四個,我們合作搞定一個,應該能行吧。”
許思弈心里格外忐忑,“但他邊要是也一堆獄警……那我們只能闖了?”
限于視野與報,許思弈思來想去,發現當下局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且張。
他試圖自力更生思考出一條可行方案,結果越想越覺得四人簡直就像掉進狼窩里的小羊羔。
在看不見的獄警與四個對立面的監獄長玩家陣容下,只是囚犯的四人除了武力能一頭。夜晚被獄警監視,白天被關進監舍,盡是劣勢。
“不用,已經快結束了。”
趙如眉留意到許思弈眉宇間的迷茫,提了句:“你忽略了規則對他們的束縛。”
“明著屠殺囚犯,這算規則嗎?”許思弈搖問。之前他聽趙如眉解釋,也以為有庫爾斯著貍貓,他不敢來。但今晚的規則變更,另外三名監獄長被取代,打破了許思弈的認知。
他覺得監獄已經快被貍貓掌控了。
“如果你不代現實規則,把這里的規則看做是平衡,就很好理解了。”趙如眉語氣平靜,“獄警跟囚犯的數量持平時,監獄正常運行。一切的一切,按監獄的規章制度行事,哪怕是監獄長,也得遵守規矩。”
“可要是當數量嚴重不對等時,平衡的優先級別將凌駕于規章制度之上。為什麼庫爾斯要清理一部分囚犯,就是因為囚犯數量比獄警多太多了,不加以控制,將會影響監獄運行。”
“那他為什麼不增加獄警?”柴清口而出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異想天開,解釋道:“我是說,這些囚犯……從哪來的啊?突然多了這麼多。”
柴清的視野也很窄,白天被關監舍,晚上全程被監管,本沒機會去探索。
對副本規則也是兩眼一抓瞎的狀態。
“獄警變的,貍貓他們為監獄長時殺了多名獄警,這里就增加了多個囚犯。第一次囚犯增加,正好是貍貓為監獄長的時候。這一回,則是另外三個突襲監獄長宿舍增加的。”趙如眉言簡意賅地解釋。
“死于白天的獄警,在晚上變囚犯。死于晚上的囚犯,在白天變獄警嗎?”許思弈思緒豁然開朗,推測說:“難怪系統要提示白天跟黑夜的到來。”
“現在庫爾斯在維系監獄的平衡,一旦平衡,貍貓他們就又沒有機會了,這些獄警也都是優先聽從庫爾斯的安排……”
有了關鍵信息,許思弈面激,“貍貓他們說不定要對庫爾斯下手搶獄警指揮權,要是讓他們把囚犯全殺了轉化為獄警,我們想搶鑰匙更麻煩,我們找機會保護庫爾斯?!”
趙如眉忍不住側目看向滿臉激的許思弈,頓了下說,“我以為你會說把庫爾斯的鑰匙搶了。”
“但搶了他的,不就沒人能得住貍貓他們嗎?確保庫爾斯活著,我們找機會從他們四人上搶……”許思弈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這個思路有點不對勁。
“你是不是忘了任務容。”
如辭提醒。
許思弈聞言,特意看了眼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獲取監獄長的鑰匙,在七天順利逃離無人監獄。(任務倒計時:四天)】
許思弈哽了下,自我反省說:“……抱歉,我以為拿到鑰匙就算結束。”
除了獲取鑰匙外,玩家還需要逃離這座監獄,才算完任務。
“這座監獄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警報。”柴清說罷,又補充道:“我懷疑系統要來的,不然配不上二星難度的副本啊,既然進這麼多玩家。就表明最低通關的綜合實力,是二十四人平發揮的總和。”
“有道理!”
許思弈如同醍醐灌頂,清醒道,“我之前通關一顆半星的副本,還沒過一半時間,隊友已經死得只剩三分之一。說實話,跟之前的副本相比,這座監獄迄今為止的表現,還沒達到半顆星呈現的兇險。”
“這表明重頭戲還在后頭。”
趙如眉淡定說,“貍貓明天白天一定會對庫爾斯下手,我們也該行了。”
“怎麼行?”柴清問。
“先把這五十圈跑完。”趙如眉沒有解釋。
驟增的力讓大部分玩家在二十圈時,已經到心上的疲倦,這時候已經沒人再去考慮淘汰的事。即便把囚犯數量在四百名以下,可要是在兩個小時完不五十圈,他們也得死。
既然如此,還不如把淘汰囚犯的力氣,留到跑步上面。
大部分玩家完三十圈時,跑還剩下四十分鐘,越往后,跑得越慢,這個時間并不充裕。柴清三人有趙如眉幫襯,雖然累得半死,但好歹完了五十圈,其他玩家幾乎掏空了家底。
“不行,呼,呼——不行了,鑰匙,必須,把鑰匙弄到手。”柴清跌坐在地,大口著氣,“再來一天,我要死了。”
雖說隊伍里有大佬,比其他玩家更有安全保障。但只要想結束副本,主線任務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
“今晚行。”趙如眉隨意說罷,抬眸看向站臺方向。
隔著近百米,天又昏黑。
通語的趙如眉只能通過貍貓的,大致辨別頻率較高的詞匯。
‘其他玩家。’
結合貍貓的目標,趙如眉很快有了一個猜測。
借其他玩家之手對付庫爾斯?
以貍貓之前被庫爾斯教訓的過節來看,他還能忍著讓隊友去搶其他監獄長的鑰匙,可見除了地形劣勢外,為監獄長的他,手對付庫爾斯本就有一定程度的限制。
不然不會這麼高頻提及其他玩家。
貍貓到底打算做什麼,明天白天就能揭曉,趙如眉也不急。
隨著四百個名額達標,庫爾斯淡淡說:“人數夠了。”
手持警,早就蓄勢待發獄警立即沖跑道,把想要集合的囚犯攔下來,就地決。
凄厲的慘聲,把一部分面無的玩家嚇得臉更顯蒼白。
“走走走,起來,都去工作!”
“快點!”
在獄警魯的催促下,累得手腳發的玩家不得不咬牙站起來,朝監獄三樓走去。
“我回去休息。”貍貓對庫爾斯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建筑走。另外三位玩家也紛紛有樣學樣,他們沒法對獄警手,好在獄警也不能輕易殺他們。
庫爾斯目深沉注視著四人的背影。
囚犯在工作間忙碌時,庫爾斯在三樓看守負責拆解的獄警。
趁這個間隙,貍貓跟另外三名玩家各拿一把開鎖鑰匙,游走在各自區域的監舍里。
作為熱門推薦的常駐玩家,貍貓家底富,各種稀奇古怪的道都有。
他拿著一瓶膠裝的毒丨藥抹在水龍頭出水孔,見觀眾疑,隨口解釋:“之前在雨林里弄來的改良版蕉毒,只要喝了浸泡蕉的水,沒解藥的話會在五分鐘死亡。”
“這東西毒雖好,但因為氣味明顯,不適合對玩家下手,也沒辦法弄到現實里,所以也就無法進行研究與改良。”貍貓說起這個,頗為憾。
這個毒不算道,瓶子才是,花了他上萬積分。
總計500ml的蕉毒,貍貓抹完整個北區監舍,還剩270ml。跟隊友頭時,了解他們的準備進度后,貍貓又幫著抹了近五十間監舍。
“還有多久白天?”干完活,貍貓問了句。
“工作間的囚犯還沒下來,還有五個小時左右。”貍貓的隊友回答。
蕉毒剩50ml,貍貓想了下招呼兩人,“去餐廳。”
四人一路沖到一樓餐廳,然而時間沒到,不論是囚犯餐廳亦或者獄警餐廳,門窗閉,渾然看不出里面有人。
壁的貍貓只能悻悻帶著人往回走,“看來只能養蓄銳了,等白天,把幸存的囚犯解決。然后用借口把庫爾斯騙下來,讓那些玩家手理。”
“靠這些獄警能殺了他們?”西國玩家猶豫問。
“就算他五條屬全部滿值,我也不信能擋得住幾百人的聯手圍攻,再說這些獄警跟囚犯也不會真正死亡,只要沒了庫爾斯,囚犯跟獄警都得聽從我們的調遣。”
貍貓斜眼看向西國玩家,思路清晰說:“你別忘了,如果讓他拿到鑰匙,只要順利跑出去一個,我們四個任務失敗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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