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了吧?虎毒還不食子呢!”小孟警接著靈一閃:“難道說貝齊不是吳麗敏親生的?”
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 豪門狗故事多,老一輩的恩恩怨怨誰又能說的清。
未曾想電話對面的祁子昂即刻就否定了他的猜想:“之前技科為他們一家子做過DNA比對, 貝齊的確和吳麗敏之間存在親緣關系, 這點是不可否認的。”
“小孟,你把婚禮當天咱們大院里的監控視頻都調出來,看看吳麗敏和潘澤的行蹤。”
小孟警忙不迭的應了一聲, 腳下用力一蹬, 坐著的轉椅就到了后的另一臺電腦前。
雙手手指輕快的在鍵盤上跳躍了一通,屏幕上就出現了很多段的監控視頻,約莫著時間打開了其中一段,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某一:“看看,這個時候, 貝家的幾個人剛好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這是貝致遠,他徑直上了一輛車走了。”
“至于吳麗敏、貝貝和潘澤則是在另外一輛車的周邊盤旋,只可惜監控探頭的距離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小孟頗為憾的‘嘖’了一聲。
蔣天瑜也起湊了過去, 有些疑的問道:“那會兒貝家人為什麼會在公安局逗留?算算時間……不還沒確定婚禮上的那只手是屬于貝齊的嗎?”
祁子昂的聲音便再次從聽筒中了出來:“我記得當時經過警方的問詢和調查, 全家人都沒能聯系上貝齊, 是吳麗敏提議在公安局等等, 到時候萬一貝齊現, 一家人也好有個照應。”
“而貝致遠應該是先行返回家中去尋找貝齊了。”
“如今看來, 吳麗敏倒像是篤定貝齊找不到才會執意留在公安局等消息的。”蔣天瑜挑了挑眉:“貝齊的手出現在了婚禮上,也就是說他的死亡時間是在婚禮之前……即便柯媛和潘澤都因為第二天的婚禮,不能守在水產品店, 但是馮學真又怎麼可能讓輕易得手啊?”
三個人廢了好大勁的才把人綁架回來, 就這樣單獨把人留在了那里, 顯然并不合理。
“如果說, 三人當中有一個鬼,事是不是就變得簡單多了?”祁子昂沉了兩秒鐘后道。
蔣天瑜眉頭一跳:“你的意思是……潘澤伙同馮學真的作案機并不是咱們預先猜測的那樣,為了揚威集團的繼承權?”
“也有可能是為了利益,只不過是先有人把利益擺在他的面前,他才決定的手呢?”男人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的確,以潘澤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個,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心甘愿的替別人屁呢?
從貝齊被砍下手到馮學真等人發現他死亡,再到潘澤理尸,中間說也間隔了有二十來個小時,那麼這期間馮學真究竟去哪了?
這時,小孟警指著電腦屏幕上依然在繼續播放的監控錄像又開了口:“看,在當晚七點左右的時候,咱們警方確定了保溫杯里的手指及人組織是屬于貝齊的。”
“貝家三口人又進了大樓,我記得吳麗敏和貝貝那哭聲,差點沒把房頂給掀開了。”
“這是祁隊帶人出警前往姜姐家中,接著貝家人也出了來,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豪車上。”小孟警把視頻開了倍速,所以屏幕上的所有人,作都是很快的。
“再看這里,大概是祁隊他們離開的十來分鐘后,潘澤溜達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不知道給誰打了一通電話,然后便上了之前從婚禮現場直接開過來的那輛車走了。”
蔣天瑜皺了皺眉:“這是接到馮學真發現貝齊死亡的電話了?”
做戲就要做全套,即便潘澤很有可能早就知曉了對方已經離開了人世的真相,卻也不能讓馮學真和柯媛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萬一馮學真和柯媛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麼三人‘命運共同’的關系也將不復存在。
畢竟拋開共同出手綁架了貝齊的這種牽絆,一旦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哪個,人家表兄妹才懶得去背這個黑鍋。
不過現實是,在潘澤那湛的演技和周詳的計劃下,馮學真并未能夠看清楚這件事當中所藏的謀。
因為他們不確定是誰的手殺害的貝齊,潘澤再空忽悠那二人兩句,為了避免被警方追蹤和懷疑,干脆兩眼一閉把案發現場收拾了,再把尸一理換一個清凈。
這樣就算之后警方真的找到了三人的頭上,馮學真和柯媛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線索和信息。
也就是說,只要潘澤這邊住了,警方很有可能會一直發現不了貝齊的尸。
如果沒有尸的話,即使有著馮學真和柯媛的供詞也很難去確定人是否真的已經死亡,同樣也就不能給他扣上殺人的罪名。
甚至于,警方僅僅靠著手中所掌握的、潘澤曾經出現在過馮學真水產品店這唯一的DNA證據,連綁架這項罪名都會定的很艱難。
潘澤似乎很早就把最壞的結果都預料到了,相信幕后那個人所提供的利益一定是讓他難以拒絕的。
但,估計他也沒能想到,這件事兒最后竟然壞在了那個自己沒放在眼里過的前友上。
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后,電話對面的祁子昂忽然出了聲:“的一些細節,我讓徐哥重新審審馮學真,等技科把拋尸現場的這些證據都理完了再進行下一步吧。”
“辛苦你……們了。”
還沒等蔣天瑜回話,小孟就起讓一張大臉了鏡:“不辛苦!祁隊,你們千萬注意安全啊!”
下一秒,視頻通話應聲而斷。
小孟警后知后覺的吸了吸鼻子,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嫌棄了。QAQ
蔣天瑜將手機收回了包包里,垂眸抿,眼前閃過的是剛剛祁子昂那明顯頓了一下的話語和當時男人的表,心多有些奇特。
收攏了逐漸飄遠的思緒,看著因為案件取得了重大進展而高興的哼起了小調的小孟警,再次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了下。
接下來,兩個人一邊繼續看著婚禮上的錄像,一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許是因為最新的兩條線索都是從錄像中發現的,小孟眼下干勁十足,在匆匆嚼了兩口面包之后,便全心的投到工作里面去了。
反倒是蔣天瑜時不時的走了神,期間還聽到了從樓下傳上來的約約的嘈雜聲,應該是祁子昂帶隊歸來了。
并沒有好奇的選擇去窗邊張,又過了一陣子,站起走到了飲水機旁,用一次水杯給自己沖了一包速溶咖啡。
有些發糊的甜膩味道迅速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蔣天瑜手捧著水杯靠在墻壁上,過眼前氤氳的水蒸氣,之前短暫回歸到本所看到的白屋頂似乎又浮現在了眼前。
慢吞吞的眨了眨眼,抬起手了眉心,總覺得今天的腦子一直有種虛浮在半空中的錯覺,沒個著落。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有合眼了,想來應該是到了這軀的極限。
即便的意志力能夠住,但是姜南的子卻發出了抗議。
眼珠子了,蔣天瑜面遲疑之,眼瞧著案子已經進了最后的收尾階段,要不還是先到原主的住休息一下?
就在思索的功夫,辦公室的門猝不及防的開了。
小孟警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頓時一蹦三尺高:“陸哥,你總算上來了!怎麼樣?馮學真那邊代了嗎?”
陸黎先是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上面放著的半瓶礦泉水一飲而盡,接著舒坦的喟嘆出聲:“據馮學真的說法,他在功綁架了貝齊之后之所以一直消失不見,是因為家中僅存的那個海邊的養場忽然出了點意外,養著的海參大片大片的死亡了。”
“他要趕回去理,再加上潘澤允諾他貝齊那邊不用心,他才放心的離開了。直到第二天夜里返回店里的時候,才驚覺事要糟。”
“馮學真還給柯媛打過電話,只是時間上有些遲了,柯媛已經伙同那兩名混混對姜南了手,本接不到電話。”
等到潘澤趕到,二人匆忙的商量了一番,馮學真負責清理現場,潘澤負責理尸。
馮學真還表示,連他清理現場的工都是潘澤一起帶過來的,并且還叮囑了他要注意的事項。
這樣看來很難讓人不懷疑對方就是有備而來的。
“哇……”小孟警慨道:“我現在是真的好奇這貝家到底是個什麼況了,為什麼母親會對自己的親兒子痛下殺手?”
“通過之前的接,吳麗敏看著也不像神有問題啊……”
陸黎擺了擺手:“等著吧,祁隊已經帶著徐哥去審潘澤了,面對確鑿的證據,我就不信他這次還會!”
“就算是揚威集團都給他了,他也得有命不是嗎?”
故意殺人可是重罪,會判死刑的。
說著,陸黎側過臉看向了旁邊一言不發的人:“姜士,你……?”
“嗯?”蔣天瑜將一口沒喝的咖啡放到了一邊的茶幾上,揚起了一抹友善的笑:“我有點累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先回家一趟。”
“這……也行吧,不過您的手機最好保持暢通。”陸黎猶豫了一下,估著祁子昂那邊的審訊也是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就點頭同意了:“要不我送你。”
“不麻煩了,我在網上了車。”蔣天瑜背起包包,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和二人簡單的告了別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嘶……
陸黎在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邁開到了窗邊,親眼看著剛剛下了樓的蔣天瑜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小孟警見狀也湊了過去,語氣像是在閑聊:“等到潘澤那邊撂了,技科再確定甲片和吳麗敏有關系,是不是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按道理來說是……”說著,陸黎卻忽然一頓,不確定的瞇起了眼:“那個是貝貝?”
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小孟只見一個人從一輛豪車上沖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辦公大樓里。
心頭忽然升起了一不好的預,陸黎立刻道:“下去看看!”
二人用最快的速度沖下了樓,彼時人那凄涼的聲音正在一樓的大廳里回。
貝貝拽著一臉懵的孫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著:“不……不好了,全都不見了……不見了!”
孫叔不愧是有經驗的老警察,安之余還教導對方如何調整呼吸:“你慢慢說,誰不見了?”
“我媽,我爸……還有小燕姐!”
“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