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中了會元之后, 似乎更忙了,整日里不見影,不是去書院, 就是同其他讀書人一起談經論道, 傅知寧去了百里家好幾次, 都沒找到人, 最后只能悶悶不樂地回家。
“你這丫頭, 整日里沒個正形,你清河哥哥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你別總去打擾他。”徐教育道。
傅知寧撇了撇:“他做大事就去做嘛,我還能耽誤他?”
“你不耽誤?”徐挑眉。
傅知寧輕哼一聲別開臉,不跟說話了。
徐笑笑, 將手中賬本放下:“行了,別不高興了,待會兒你如意妹妹來了,你跟玩就是。”
“我才不想跟小屁孩玩,而且和傅知文一見面就打架, 鬧騰死了。”傅知寧叉腰。
徐哭笑不得:“你不也是小屁孩?還嫌棄起他們來了。”
“我不管,我要去百里伯伯家了,你別告訴他們我在哪。”傅知寧說完就跑了。
徐連了兩聲都沒把人回來, 最后一陣無奈:“這丫頭, 真是越來越野了。”
越來越野的傅知寧一路跑進百里家, 百里家的門房一看到就笑:“知寧小姐又來啦。”
“對呀!”傅知寧討好一笑, “清河哥哥在嗎?”
門房更好笑了:“你一個時辰前不是剛來過?”
“都一個時辰了。”傅知寧頂著一張嬰兒的臉認真道。
門房被逗得大笑, 若非份有別, 真想圓乎乎的臉:“快去吧,爺剛回來。”
“謝謝大伯!”傅知寧頭也不回地往里跑, 一路上遇見許許多多人,基本都是百里家的下人。幾乎是在百里家長大的,對這里的所有人都很悉,雖然跑得急切,但還是一個不落地打了招呼,引得一群人眼帶笑意,忍不住多看兩眼。
百里溪正在書房與好友閑聊,一聽到外頭的熱鬧聲便知是誰來了,原本清清冷冷的表頓時緩和許多。
好友挑了挑眉,正要開口說話,門就被哐當一聲推開了。
“清河哥哥!”小不點直接跳進來。
十四歲的百里溪眉頭輕皺,聲音也沉了下來:“我是如何教你的?”
傅知寧頓時怯生生了,好友看包子一樣的臉皺起來,角頓時微微揚起:“清河,何必如此……”
話沒說完,就看到某個小不點做賊一般退了出去,還不忘將房門關上,然后輕輕敲三下。
“清河哥哥在嗎?”門外傳來的聲音。
好友愣了愣,沒忍住樂了出來:“這小丫頭真有意思。”
百里溪角也揚了起來:“在。”
“那我能進去嗎?”門外的人還在裝正經。
百里溪角弧度更深:“可以。”
話音未落,門便被推開了,傅知寧一臉興地跑進來:“清河哥哥!”
百里溪微微頷首,也不問怎麼突然來了,直接從桌上拿了一個蘋果給。傅知寧笑著接過,咬了一口后才顧得上看他旁邊的人。
“清河哥哥,這是你朋友嗎?”好奇。
百里溪應了一聲:“打招呼。”
傅知寧把里的蘋果咽下去,禮貌打招呼:“哥哥好,我傅知寧,是清河哥哥的妹妹。”
“我趙懷謙,是清河哥哥的朋友。”好友勾,故意學的語氣。
傅知寧年紀雖小,卻是十分機靈,聽出他有打趣自己的意思后,當即蹭到百里溪邊,低了聲音道:“清河哥哥,這個人好輕浮,你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趙懷謙頓時樂了:“你說壞話是不是聲音也太大了點?”
傅知寧哎呀一聲,又咬了一口蘋果。
百里溪看一眼:“你伯母剛廚房蒸了……”
話沒說完,傅知寧就風風火火地跑了,趙懷謙看得驚奇不已:“干嘛去了?”
“找我娘要東西吃。”百里溪見怪不怪。
趙懷謙嘖嘖稱奇:“要不是你們生得不像,我真以為是你親生妹妹了。”
百里溪角揚起:“本就是當親生養的。”
趙懷謙看到他這副樣子,玩笑:“這樣的話,不如直接認個義妹,正式上了族譜,將來婚配時還能為抬抬份,找個高門婿。”
百里溪蹙眉:“還是個孩子,考慮這些未免太早了點。”
“早什麼,已經七八歲了,再過個幾年就能相看人家了,相看兩三年,覺得合適就先定下,定下兩三年再親,幾年加起來不就十幾歲的大姑娘了?”趙懷謙煞有介事。
百里溪生出一分不悅:“十幾歲懂什麼,還是得等大一些……至過了二十,再考慮婚事也不遲。”
趙懷謙聞言角了,心想京都城但凡是好一點的人家,沒有特殊原因最多拖到十七八也完婚了,過了二十不就徹底老姑娘了?
不過礙于此人妹心切,他還是不要說出來討打了。
趙懷謙在百里家又待了一個時辰,便悄悄從后門離開了。百里溪沒有相送,而是一個人在院中站了片刻,讓人將估計正樂不思蜀的小丫頭回來。
一刻鐘后,傅知寧端著一盤子糕點、帶著幾個心驚膽戰的下人過來了。
下人們一看到百里溪就趕解釋:“小的想幫知寧小姐端的,小姐想親自給爺送來……”
百里溪垂眸看向糕點。
傅知寧著腦袋往屋里看了看:“那個好看的哥哥呢?”才短短一個時辰,就忘了那人什麼名字了。
“已經走了,”百里溪挑眉,“好看?”
“沒有你好看,”傅知寧嘿嘿一笑,“走了好走了好,省得跟你搶吃的。”
百里溪被這點小心思逗笑。
“有點涼了,但還是好吃。”傅知寧眨眨眼解釋。
百里溪笑了一聲,給面子地拿起一塊,傅知寧本來已經吃撐了,看到他拿了糕點,也忍不住陪著吃起來,兩個人默默分食一盤糕點,百里溪怕把撐壞了,還特意多用了些,結果最后兩個人都有些發撐,連晚膳都不用了。
傅知寧一直在百里家待到天黑都不肯走,百里溪便隨去了,自己則坐在桌前看書。傅知寧無聊得很,便總是鬧出各種靜吸引他的注意,百里溪無奈之下,只能將過去。
“哥哥!”傅知寧一臉期待地跑到他面前。
百里溪掃了一眼,從書架上拿出一本話本:“去看吧。”
傅知寧不明所以地接過來,看了兩眼后迷茫了:“我看不懂。”
百里溪一頓,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開口:“你不識字?”
他難得聲調高起來,好像不識字是多丟人的事一樣,饒是傅知寧臉皮厚,這會兒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嗯,不識字。”
百里溪眉頭皺:“你家沒為你請先生開蒙?”
“沒有呀。”傅知寧歪頭。
百里溪深吸一口氣,教養讓他說不出指責傅知寧爹娘的話,但心里還是極為不認同,斟酌片刻后開口:“不識字怎麼行,明日起我教你識字吧。”
傅知寧懵懵懂懂,但見他神認真,也跟著點了點頭。
學字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百里溪將話本拿走,換了本畫冊給,傅知寧這才老實下來。
夜漸深,傅知寧開始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的幾次差點從榻上栽下去。百里溪看不下去了,起走到面前:“回家去吧。”
傅知寧打起神:“不想走。”
“為什麼?”平日雖喜歡粘著他,卻鮮這般執著。
傅知寧吸了一下鼻子:“走了,又得好幾天見不到你。”
自從百里溪中了會元之后,總是有無數件事要忙,來十次有三次能見到他就不錯了,所以每次見著,都不想離開。
百里溪頓了頓,失笑:“不會,我明天不出門,教你讀書識字,你一來就能見到我。”
“真的?”傅知寧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百里溪點頭:“真的,我在家等著你。”
得了他的保證,傅知寧才答應回家,于是百里溪挑著燈籠,親自送回去。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月涼如水,溫地撒在大地上。傅知寧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偶爾抬頭看向他的背影,都忍不住笑。
上輩子肯定是清河哥哥的親妹妹,否則怎麼這麼喜歡他呢?
百里溪慢悠悠地帶路,總算將領回傅家門口,隨意往里面看了眼,也只有門房來接。傅通忙于仕途,徐又沉迷做生意,對傅知寧真是完全放養了。
百里溪嘆了聲氣:“明日記得來找我。”
“好。”傅知寧點頭答應。
百里溪彎了彎角,沒有再說什麼便轉離開了。
傅知寧目送他回家,這才一蹦一跳地回屋睡覺。
翌日一早,就同徐說了自己要跟著百里溪讀書的事,徐聞言笑了:“你若想學,我請個先生教你就是,何必麻煩清河。”
“不行,我就要跟著他學。”傅知寧拒絕。
徐扯了一下角:“你可想好了,清河對讀書一事最為認真,你若跟著他學,只怕有的是苦頭吃。”
“能跟著清河哥哥,吃苦我也愿意!”傅知寧信誓旦旦。
半個時辰后。
傅知寧憋紅了臉,噙著淚捂住被打的小手,半晌艱難說出一句:“……我娘要幫我請先生,就不勞煩清河哥哥了。”
“不行,必須跟著我學。”百里溪冷眼瞧,也是氣得不輕。
才學幾個字,就開始耍頭,除了他還有誰能治住?
當求之不得的穿越終於來了,還穿成了出身相爺府的美豔王妃,趙彥卿卻發現自己這趟穿越之行遠沒有乍一看那麼美好。 天生缺乏政治細胞,老天爺卻讓她穿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身上,一個謀劃多年的逆天大局就這麼被她徹底穿抽了。更要命的是,多年修煉的傲嬌脾氣,偏偏遇上這個腹黑毒舌卻又盲目多病的王爺夫君,心疼與肝疼始終同在,隻能每天看著南美洲標誌性駝類動物在眼前結隊狂奔。 嘴賤這種事真不是後天能學來的,王爺請自重,毒舌傷身哎! 本文言情為主,吐槽為輔,劇情狗血,結局HE。看文求個放鬆,較真就跑題了~
一樁宮廷血案,永信侯府滿門獲罪,祖父與父母親被判斬刑,年幼的戚潯死裏逃生活了下來。 十五年後,京城繁華如舊,新帝登基五年,朝野海晏河清,可臘八節吉慶之夜,一宗連環詛咒殺人案如驚雷般令朝野俱震。 天資玉骨的仵作戚潯,因此案一戰成名。
人人都稱謝清晚小門小戶,能高嫁宣陽侯府世子。前世謝清晚也是這般想的,哪怕裴知衍在新婚當日對她說:“我對你并無半分情愛。”可她依然盡心盡力,對宣陽侯府掏心掏肺。卻不想,最后落得個葬身火海的下場。原來,裴知衍心中的白月光一直是她的長姐,娶她不過是父母之命,殺她卻是為了給長姐騰位置。一朝重生,謝清晚誓要將從宣陽侯府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為了擺脫裴家,謝清晚盯上了宣陽侯最小的幺子,裴家九爺裴景庭。送狼毫、送粽子、送關懷,不斷在裴景庭面前刷存在感。因為唯有她清楚,裴景庭并非裴家子。他本名江寂,表字景庭,乃遺落民間的皇太子,將來,會登臨九霄,成為大晟至高無上的帝王。后來,謝清晚意外有孕,卻被爆并非裴世子骨肉,不久謝清晚連人帶馬墜落萬丈懸崖,據傳裴世子瘋魔的尋了三天三夜。再后來,新帝登基,滿朝文武親眼所見,新帝單膝跪地,為那位嬌美的皇后娘娘親自整理被風吹亂的衣擺,皇后娘娘的手邊,還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太子。而這位寵冠六宮的皇后,不正是宣陽侯府前世子妃謝清晚?新帝摟著心上人,俯瞰著跪伏于地,悔恨不甘的裴世子。“若非裴世子眼盲心瞎,朕也追不到晚晚,裴家欠晚晚的賬,朕會一筆一筆,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