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能原本話里面還帶有幾分緒,現在聽孫的話,想著陶青瑤年紀比孫大許多,不曾友善的對待過孫。
如今生活的不順心,與旁人也無多的關系,他何必勉強自個的孫去諒出嫁的侄孫。
陶永能心里舒服了一些,面上多了幾分笑容:“妞妞,逢年過節的時候,你還是要去長房給你大祖父大祖母見禮,知道嗎?”
陶惟昀和陶青碧換一下眼神,陶青碧笑著說:“知道。祖父,我逢年過節都會跟著爹娘去長房給長輩們請安。”
中午的時候,陶永能回家休息了,陶惟昀和陶青碧低聲說:“祖父以后和我們說長房的事,我們都先用話應付過去,可不能很直接的拒絕祖父,明白嗎?”
陶青碧明白的點頭,但是又趕說:“二哥,祖父可不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人,他要是讓我去和堂姐友好往來,我是做不到的去堂姐冷臉的。”
“你這一次已經說明白了,你不和堂姐友好往來了。祖父也不會再和你說這方面的事。別的事,我們都可以應付過去的。”
的外祖父外祖母把家中銀子借給長兄買店鋪,得長子不得不做出把弟弟們分出去的決定,免得一家人被無私的爹娘拖累到一輩子辛苦,都存不下幾個銀子的地步。
許多的人和事,有了比較后,便會覺得自家的事,其實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太多,至大祖父一家人不會做這種缺德的事。
陶青碧低聲和陶惟昀說了自家外祖父補兄長的事,他聽后驚訝道:“原來如此,難怪二嬸不提娘家的人和事。我們家祖父顧著大祖父,也不會把一家人的銀子送給大祖父用的。”
“二哥,我舅舅們已經給分了出來。
我小舅前些日子和我娘說了,以后大舅舅當家了,他們一家人掙得不多,只夠一家人吃用,外祖父外祖母就是對大外祖父一家心存憐憫,他們手里也沒有銀子送了。”
陶惟昀看了看陶青碧面上的神,想了想自家的一些事,對陶青碧說:“妞妞,祖父日日來店鋪里面,他便沒有心思去長房。
這些日子,要是遇到對雕刻貨興趣的客人,你在別人面前提一提祖父湛的手藝。”
陶青碧著他搖頭:“還是順其自然吧。祖父這般湛的雕刻手藝,用不著我在客人面前說好話。懂行的人,自然是懂得祖父手藝的難得。不懂的人,說得再多,他們也不懂得欣賞。”
下午的時候,陶青碧又買掉了一架大紡車和一張炕桌,陶惟昀去庫房搬大紡車的時候,對陶青碧說:“妞妞,家里面已經有做好的紡車,只是比現在的大紡車致一些。”
“二哥,先把庫房里的大紡車全部賣掉,再從家里搬新的大紡車過來。新做出來的大紡車致,價格也會高一些的。”
陶惟昀認可陶青碧的意見,他們店鋪里面很會存一些舊貨,大部分的貨,都會趕在年前出手。
安家小弟往店鋪里送了一批竹過來,陶青碧看了貨后,對他說:“小舅舅,現在外祖父已經不做竹了?”
“做。他做的東西送去你大外祖父祖的店鋪,你大舅舅和表哥們做的東西,還是送到你家來寄賣。”
安家小弟和外甥說了幾句話后,便匆匆往陶家二房走去,陶永能和陶惟昀從后院了出來,看到店鋪里堆著的竹。
陶永能往店鋪外面了:“妞妞,你小舅這麼快就走了。”
陶青碧整理著東西,把多的貨放置在一旁,陶惟昀順手給提到后院庫房放好。
陶永能看了看店鋪里的東西,再看了看手里雕刻的活,在陶惟昀回來坐下后,對他說:“昀兒,我覺得你還是要學著做一些竹活,手藝不怕多,只要用得上,都是好東西。”
陶惟昀苦笑道:“祖父,我現在先練習好木工活和雕刻活吧,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陶永能也不勉強孫子了,他自個是有幾分興趣了,對陶惟昀說:“我年紀大了,手上的力氣,不如年青的時候,我以前見到別人編織竹。
我回去和你爹說,家里面也買了一些竹子回來。有時間,我也來嘗試著做竹活。”
陶惟昀看了看陶青碧面上的神,笑著說:“好,祖父,等到閑的時候,我和祖父學習做竹活。”
陶青碧了外面的天,想起安家小弟面上輕淡的笑意,回頭對陶永能說:“祖父,我以后想要什麼竹,都和祖父說一聲。”
“哈哈哈,妞妞,你這般相信祖父的本事啊?”
陶青碧肯定的點頭:“祖父只要愿意嘗試去做竹活,一定能做得好的。”
他們祖孫三人很是和樂,安家小弟去了陶家二房,他和安二芷說話的時候,姐弟之間卻沒有這般的歡樂。
“小弟,爹的意思,不能著大伯要借出去的銀子?”
安家小弟嘆息道:“大哥勸了娘,娘和爹說了,家里的日子不太好過,侄子們都有兒了,日后曾孫們要讀書,都需要銀子。
爹說,他不能死自個的哥哥。何況大哥當時把他的兒子們一個個分了出去,他的心里面已經有了好的盤算,他有本事,也給自個的兒子們分了家。
二姐,我覺得大哥有給兒子們分家的意思,只是大嫂不愿意,這事暫時還拖著。”
安二芷看了看安家小弟面上的神,說:“你來城里學堂當夫子的事,有幾分把握?”
“過年后,再來看一看形。如今只是聽說了一些消息。別人還沒有出行,或許還會有變故的。畢竟都是養家糊口的人,是不能像未親前一樣的任了。”
安二芷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我手里還是有一些銀子,你要是有需要,你和我說。”
“二姐,分家的時候,大哥還是為我們著想了,我們家的日子,現在還是能好好的過下去。
明年的時候,我如果能進城里的學堂當夫子,我家的日子只會更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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