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應子芩來陶家二房與陶惟梓討論功課,恰巧在院子里遇見陶青碧,兩人便說了幾句話。
“碧兒,我送你的步搖,你可喜歡?”
應子芩說話的時候,了陶青碧的頭發,依舊用紅頭繩綁著雙丸子頭。
陶青碧正想尋機會和他提步搖的事:“你送給我的步搖,太過貴重了一些,我收下來心不安。我便尋我哥哥要一方硯臺,我一會送給你當新年禮,可好?”
陶青碧的本意是不想收下步搖,但是家里人說得極是,要是拒收,便會傷了應子芩的面子,要是收了,自然是要回禮的。
應子芩愣了愣,看見陶青碧眼里面認真神,想了想笑著說:“好。你以后想要什麼東西,你也可以和我說一說。”
陶青碧很想說,不想收他的禮,只是看到應子芩的眼神時候,突然又心了一下,很是隨意的點頭:“行,只是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他們分開的時候,應子芩眼里面閃過一抹歡喜的神,陶青碧卻是格外的坦然回房取硯臺。
應子芩離開陶家二房的時候,還帶回家一方硯臺。
陶惟梓在應子芩走了后,用手指遙遙點了點陶青碧:“你這一回心安了?”
陶青碧笑嘻嘻對他說:“哥哥,心安了。明天就可以佩戴步搖。正好在家里不用出門,我也不用擔心步搖掉落之事。”
陶惟梓只是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理會陶青碧這種小兒之事,只是對說:“應子芩待你好,你也不要冷著別人,明白嗎?”
“明白。哥哥,我一向是別人待我好三分,我一定會回別人十分好的人。”
陶惟梓深深的看了一眼陶青碧,對待別人或許如此,但是對待應子芩則未必如此。
這個時候,陶青碧已經轉走了,陶惟梓的心思放回書本上面,他珍惜現在的時,每一分都不能白白的浪費。
初五的時候,陶青碧一家人歸家,陶永夫妻也不曾留人。
陶青碧聽說后,很是詫異道:“初一的時候,堂伯母不是說,他們一家人會住到初七才走嗎?”
平三順看了一眼:“你堂伯母只是說了說,這也要看你堂姐夫自家的安排。”
陶青碧輕輕的“哦”了一聲,便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關心的是陶惟梓初八要返回省城的事。
陶家長房,溫六娘很是有些不快對陶作全說:“琛哥兒的太不知事了,我都待過,一定要好好的對待瑤兒一家人。
結果瑤兒一家人在的時候,琛哥兒陪他回娘家,又去了什麼舅舅家中。
瑤兒是要面子的人,自然覺得被冷落了,一家人不走,還要留下繼續冷落嗎?”
“琛兒娘,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一些。琛兒家的這些事,也是和你說過的,你當時也點了頭的。
對瑤兒也是親近的,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以后們姑嫂相不來,你自個心里面能舒服嗎?”
溫六娘不說話了,轉而又道:“陶青碧這個孩子也不懂事的,我和提過,要來家里面玩耍的事,隨口應付我,卻一直不來。”
陶作全看著搖頭道:“碧兒這個孩子解釋過,梓兒今年會提前去省城,要在家中陪哥哥。”
“梓兒用得著陪嗎?我們姑爺過去都不敢太過打擾梓兒讀書的時間。”
“梓兒為什麼不用陪?他們可是嫡親的兄妹。我們姑爺和梓兒是什麼關系?你不懂嗎?一個‘堂’姐夫的份,比得過嫡親妹妹嗎?”
陶作全甩手出房,只覺得自從溫家在城里有一店鋪后,溫六娘在他面前的氣焰越發高漲起來,容不得半點旁人的異議。
溫六娘越發的生氣,陶惟琛進來和說話的時候,對陶惟琛嘆了,他們姐弟小時候相親相的景。
陶惟琛看了溫六娘好幾眼后,終究忍不住道:“娘,姐姐歷來在家里容不得弟弟們有太多的意見,你真覺得姐姐待我們兄弟是微,勝過娘待我們兄弟的仔細?”
溫六娘聽陶惟琛的話,吸一口氣:“琛兒,你也認為娘偏心你姐姐?”
“沒有。娘,你對待我們姐弟都是一樣的。”
陶惟琛知道在此時不要和溫六娘再說什麼了,只能順著的意思又說了兩句話,然后很快尋了借口出了房間。
陶惟琛回房對自個娘子待:“你這兩天不要和娘獨。姐姐一家人剛離開,的心不太好。”
陶惟琛妻子連連點頭,然后有些不安道:“姐姐來了后,我們在家里的日子不多,娘和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我是真沒有想過,姐姐一家人這麼快會回去的。”
陶惟琛也沒有想過陶青瑤一家人會這麼快離開的,但是他還是和妻子曾葉解釋:“姐姐是爹娘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這一輩第一個孩子,自小到家中長輩們寵。
祖父祖母和爹娘都舍不得姐姐一家人這麼快走的,但是姐姐畢竟嫁人了,夫家也是有事要忙碌的。
去年的時候,祖父的一直不太好,姐姐一家人回來后,我看祖父的面都跟著好了起來。”
曾葉眼神清亮的著陶惟琛,他說到后面,自個也無法多說下去。
長輩們的偏心,有的時候,真讓人無話可說。
他們夫妻過年的時候,的確是有事要出門拜年,而且也和家里長輩們解釋過,當時家里的長輩通達理的應許了。
如今因為陶青瑤一家人的離開,他們面對曾葉的面便不太好看了一些。
陶惟琛的心里也一樣生氣,只不過想到陶永夫妻的年紀,又想到陶作全夫妻疼兒的心意,他一個小輩又能如何,只能轉來哄妻子高興。
曾葉最知道陶惟琛的難,笑著說:“祖父祖母和爹娘舍不得姐姐一家人,其實我都明白的,我對姐姐也是同樣舍不得的心。
正好這幾日家里面人來人往的,我出面幫娘分擔一些事。大爺,你多去祖父祖母和爹娘邊說話,多用些心思盡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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