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娘是秦小道的妻子,雖然兩人并沒有登記,但幾乎所有認識秦小道的人,都知道他家里有一個貌如花的小妻。
秦小道一直都十分關注蕭月娘的,他明顯發現蕭月娘這兩天形有些消瘦了。
但以蕭月娘的子,秦小道很清楚,就算自己問,也不會說。
畢竟家里人都知道秦小道明年開春要參加武舉,而且一定要贏得武狀元,否則李世民就會那他開涮。
近段時間秦小道一直都在練功,為妻子的蕭月娘自然知道秦小道的辛苦,為此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和嚴芷玉兩人商量著解決。
而眼下,蕭月娘顯然是遇到了“個人問題”,不好跟嚴芷玉說明,只能獨自一人默默看天。
秦小道沒有打擾蕭月娘,而是慢慢退出小院,前往醉仙樓的后廚。
嚴芷玉屬于事業型,的心思有一半在秦小道上,剩下的就是醉仙樓。其余別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見到嚴芷玉的時候,正在品嘗一款剛剛烹飪出來的菜肴。
“夫君,你怎麼來了?”
秦小道最近白天都在酒坊,兩人又分房睡,路線不同,嚴芷玉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秦小道了。
揮退邊的廚子,待廚子離開之后,整個人都投秦小道的懷中,雙手很自然地環住了秦小道的脖子,將溫溫香香的子完全倚靠在秦小道上。
“夫君,人家有些憋不住了呢。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和姐姐都是新婦,與夫君歡好的滋味實在太了,妾天天晚上都盼著夫君能來呢。”
秦小道手在嚴芷玉的眉心點了點,笑著說:“你呀,就是個。”
嚴芷玉在別人面前,就是一個嚴厲的東家,平時伙計、廚子要是犯了錯,就算是嚴小白,也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只有在秦小道這里,才是小鳥依人,妖嬈。
“奴家就是夫君的,夫君難道不喜歡麼?”
秦小道的手,緩緩下放,在嚴芷玉的額上親了一下,笑著說:“眼下離過年也沒多時間了,你再忍忍,到時候夫君一定讓你飛起來,一解相思之苦。”
這話讓嚴芷玉聽得面紅耳赤:“嗯,奴家聽夫君的。”
秦小道將嚴芷玉抱懷中,輕聲說:“對了,月娘這兩天怎麼了,我覺有點心事不寧,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嚴芷玉愣了一下,“姐姐在長安還有親戚嗎?”
秦小道一愣,不由得在嚴芷玉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一聽秦小道的解釋,嚴芷玉不由得橫了秦小道千百的一眼,笑著說:“夫君好壞,竟然還能想出這麼切的詞而來。”
“說正經的呢,你知不知道月娘發生什麼事了?”
嚴芷玉微微搖頭:“不清楚呢,奴也覺姐姐這兩天好像有點怪怪,像是有心事。要不,夫君跟姐姐談一談?”
“這丫頭不會說的。”秦小道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
“主人。”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蘭雅的聲音。
秦小道和嚴芷玉不由地松開手,就算蘭雅是蕭月娘的侍,嚴芷玉還是有些放不開,對著秦小道說:“夫君,妾去廚房了,姐姐那邊,你還是多注意一點,可別讓姐姐了委屈。”
嚴芷玉和蕭月娘得很不錯,二人從來沒有爭風吃醋過,這一點倒是讓秦小道到很欣。
“嗯。”
待嚴芷玉離開,秦小道問蘭雅:“蘭雅,你不在家里,來這里干什麼?”
“主人是不是在擔心大夫人?”蘭雅開口問。
“對,你是不是也覺得月娘有點不對勁?”
蘭雅點點頭:“那天,我和大夫人去東市置辦家里需要的件的時候,大夫人遇到了一個人。”
“誰?男的,還是的?”
一聽蕭月娘是遇到人才變這樣,秦小道的神經立即了起來。
“一個男人。”
秦小道的皮都繃了起來,趕忙問:“對方是誰?多大的年紀,長得怎麼樣?”
“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佝僂著,長得比店里廚子還要丑一些。”
蘭雅也是毒舌啊,順帶把醉仙樓的掌勺也給懟了進去,繼續說:“那個男人坐在角落賣小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他住了大夫人。”
“然后呢?”秦小道急忙問。
“他跟大夫人說了一些話。”
秦小道更加張了:“什麼話?”
蘭雅想了想,說:“他一開始還認錯大夫人,喊大夫人婉娘。”
“婉娘?”
“嗯,他就是這麼的。大夫人說他認錯了,男人知道自己認錯了,他說大夫人長得跟他同村的一個人很像,那個人以前長得也很大夫人一般,而且越看越像。”
聽到這里,秦小道大概知道蕭月娘為什麼魂不守舍的原因了,這其中肯定牽扯到了的世。
秦小道問:“月娘有沒有說什麼?”
蘭雅接告訴秦小道:“大夫人問那個人在哪。”
“對方怎麼回答?”
“他說那個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蘭雅點點頭:“他還說,人雖然失蹤了,但人的男人還在,男人沒再娶過,一直獨。”
“那個人有沒有說對方現在干什麼?”
“好像生了病,一直躺在床上。邊也沒什麼人照顧他,就是同村的人接濟一些湯粥,差不多快死了。”
蘭雅的話,讓秦小道終于明白蕭月娘為何會這樣。
蕭月娘心思非常細膩,雖然上不說,但秦小道知道其實非常在意自己的世。
蕭月娘并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份,是富貴,或是貧窮,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哪怕對方都已經過世,也想弄清楚自己的世。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秦小道能夠理解蕭月娘的心。
既然已經知道事的緣由,秦小道今天不去酒坊,折回家。
到家之后,秦小道發現蕭月娘正坐在院子里繡花,盡管現在已經不愁吃穿,但還是習慣地會將空余時間利用起來,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蕭月娘站起,面略微有些訝異地看著秦小道。
走上前,秦小道牽過蕭月娘的手,發現那的手指腹上已經有了三個點,很明顯是繡花的時候,被針扎的。
秦小道滿臉心疼地看著蕭月娘:“月娘,以后啊,心里有事一定要跟我說,知道麼?”
蕭月娘半低著頭,糯糯地不敢出聲。
“你呀,子弱,什麼時候都習慣地藏在心里。要是夫君我是個馬大哈,從來不關注你的細節,那你怎麼辦?每天都站著看天,然后繡花的時候刺到自己,走路的時候摔倒水里?”
“才、才不會像夫君說的那樣,奴可從來沒摔進水。”
秦小道被蕭月娘這話給逗樂了。
說起來,蕭月娘的年紀也就只是一個高中生,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需要人疼和理解。
秦小道將蕭月娘攬懷中,當著蘭雅的面,親吻了那略微有些發干,但仍舊十分然的櫻。
“夫、夫君……真人說,咱們還、還不能同房。”
“我知道,剛才那是給你的安呢,咱們走吧。”說著,秦小道牽過蕭月娘的手,就要出門。
“夫君,咱們去哪呀?”
秦小道賣了一個關子,笑著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從醉仙樓回家的時候,蘭雅就告訴秦小道,在蕭月娘不知道的時候,地去找那個佝僂的男人,已經問清了對方的住。
為了方便出門,秦小道特意買了一輛小馬車,馬車不大,只能勉強坐四個人,而車夫則是昆塔。
對方的住所是在長安城東面,出了“延興門”,沿著大道走了約莫個把小時,再拐一條小道,秦小道來到一個名為“東來村”的地方。
這東來村并不大,稀稀落落地住著三十來戶人家。
據蘭雅問來的信息,小馬車最終停在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破敗的院子前。
秦小道和蕭月娘下了馬車,發現有幾個人從家里走出來,隔著老遠看著。
“月娘,你和蘭雅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說著,秦小道推開有些破敗的籬笆門。這里一共只有三間屋子,秦小道推開兩間發現里面已有明顯的破敗痕跡,有些地方甚至都了。
最后推開一個房門的時候,發現里面躺著一個人。
秦小道的鼻子微微翕了一下,眉頭微微一蹙。
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