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人砸門的力氣用得極大,厚實的門板被人敲得哐啷作響,大有里面的人不開門,他們就要把門給砸了個稀爛的架勢。
三個孩子聽到靜之后,嚇得全都跑到了周的跟前來。
周聽著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許佳佳過來鬧事兒了,看樣子,這一次帶了幫手過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像是現在這麼氣。
等下鬧開的時候,周怕他們傷到孩子,也怕三個孩子被嚇到了,便讓他們趕回屋子里待著。
也虧得之前兩次周的戰績斐然,三個孩子對自己的母親還是非常信任的。
他們乖乖地回到屋子里面去了,不過還跟之前一樣,雖然回去了,但卻還是著窗戶往外瞅。
李翠果之前顯然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外面的人一聽就是來找周麻煩,心里面有些慌,但是為人母的本能還是讓把周護在了后。
“,你到屋子里頭去,媽去解決外面的那些人。”
瞧著李翠果明明都在不自覺地抖,卻還想護著自己的模樣,周的心里面暖暖的,笑著握住了李翠果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媽,沒事兒的,我知道外頭的人是誰,我不怕他們。”
安好了李翠果后,周直接拿起一旁放著的鐮刀,大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看到周那殺氣騰騰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李翠果覺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兒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害怕兒被人欺負了吃虧,李翠果趕忙拿上另一把鐮刀追了過去。
此時的周已經走到了大門口,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許佳佳的嚷聲也變得更大了。
“周,你甭以為自己躲就能躲得過了,再不開門,我可就要人撞門了!”
外頭的人還在囂著,若是現在周開門,指不定一打開外面的人就沖進來了,這可對周不利,眼珠子一轉,揚聲喊道。
“誰在外頭?你要是再繼續這麼瞎折騰下去,我一桶糞水可就要潑出去了!”
周的聲音中氣十足,生生地把許佳佳的聲音給了下去,外頭的人全都聽到了周的話。
要往外潑糞水?
許佳佳嚇得尖一聲,再也不敢堵在門口砸門,蹬蹬蹬地往后連退好幾步,跟著一起過來的那些人也被嚇到了,齊齊往后退了過去。
畢竟誰知道周說的是真是假?萬一真要是往外頭潑糞水,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都要遭殃了?
李翠果也聽到了周的話,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周,沒想到自己的閨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瞧著與往日里完全不同的模樣,李翠果眼中泛起了濃濃的心疼之來——若不是在婆家了無窮無盡的委屈,自己那個子綿綿的兒怎麼會變現在這種模樣?
說到底,這世界上的人哪個不想做個溫的?之所以變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旁人給出來的。
而此時的周也沒顧得上后的李翠果,一手拿著鐮刀,一手把門栓拿開,打開了大門。
往外一瞧,便發現許佳佳領著一群人站在自己的門口,那些人的臉都不大好看,顯然害怕周真拿糞水潑他們的。
周掃了一圈,便看到了不人,看來昨兒個來許佳佳吃了虧,今天長了記,特意多帶了人過來給撐腰了。
不過來再多人周也不怕,許佳佳帶來的這些大老爺們兒但凡敢一手指頭,周就敢去公安局告他們耍流氓。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月,真要被定了耍流氓的罪,那可是要送到農場去勞改的,而且一旦沾上這樣的名聲,那以后想洗干凈都不容易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侯癩子,有那樣的出護著,又沒有真被人逮到耍流氓,加上他自己個兒厚臉皮,不怕人說他是臭流氓,但凡換個人,都不愿意自己和流氓兩個字扯上關系。
“喲,這不是我那個好吃懶做的小姑子嗎?今兒你帶著這些人大張旗鼓來干啥?是因為生產隊的規定,你不得不下下田,所以才帶著人著我這個大嫂去給你賺工分的吧?”
要知道生產隊是不養閑漢的,現在是吃大鍋飯的,每個人都得要干活兒賺工分,就像是侯癩子那樣子的無賴,每隔一段時間也會被生產隊著強制地去上工。
許佳佳自然也不例外,王梅花雖然寵著,但是到強制讓去上工賺工分的時候,許佳佳也沒那個膽子和生產隊杠。
但是這丫頭好吃懶做慣了,明明是個鄉下丫頭,卻被養得跟個小姐似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讓上工賺工分,那比殺了許佳佳都難。
之前年紀小還能躲著不去,但是到了十六歲后,許佳佳就再也躲不過去了——在這個勞最榮的年代,要是不下田不賺工分,那可夠喝一壺的了。
王梅花心疼自己的閨,在許佳佳頭一次干活兒手上就被磨出水泡,然后哭鬧著再也不肯下田之后,王梅花想出來個歪點子。
生產隊是按工計分的,仗著許正堂的關系,為許佳佳弄來一個打豬草的活計,打豬草雖然賺的工分不算太多,但是勝在輕巧,而且也不會有人專門盯著,只要能打回來足夠多的豬草,就能給記工分。
王梅花給許佳佳爭取來這個活計之后,自然不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閨去下田賺工分,這個活計自然就落到了周的上——反正干沒干活也沒人監工,只要能弄到足夠多的豬草,這工分自然也就記上了。
所以許佳佳從來都沒有去干過活兒,的工分全都是周給賺來的。
周自己本來就有干不完的活兒,可是卻還要替許佳佳賺工分,上輩子的跟屎糊了腦子似的,兒沒有反抗的心思,但是即便做到這一步,許佳佳也從來都沒有念過周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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