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山匆匆趕往北山的時候，葉鳴正在辦公室跟蘇雪玲談話。

　原來，就在葉鳴跟陸通完電話后，蘇雪玲忽然敲門進來，再次向葉鳴提出要辭職，令葉鳴到非常意外，便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但蘇雪玲卻蒼白著臉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低聲向葉鳴道歉，并說決心已定，過兩天就要回家鄉辦學校去了，如果縣委不批準的辭呈，就不辦辭職手續直接走了……

　葉鳴早就猜測辭職的原因絕不簡單，應該不單單是家庭不幸或者不好，而是遭到了某種脅迫，這一點，從今天蒼白的臉以及惶恐的表就可以看出來。

　于是，他平心靜氣地問：“蘇雪玲同志，前幾天你到我辦公室找我幫忙救你的丈夫，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有人想故意整治你丈夫，目的是敲打警告你，想你離開北山縣，你能解釋一下這幾句話嗎？到底是誰想要你離開北山縣？你這次突然又要辭職，是不是與那些想你離開北山縣的人有關？”

　蘇雪玲沒想到葉鳴還記得那天沖之下說的這幾句話，臉上出幾慌的表，下意識地搖搖頭否認說：“葉書記，我那是隨口說的，而且也只是我的一點無據的懷疑和猜測，您不必追問了。我之所以辭職，純粹是自己的個人原因，與其他人無關。”

　葉鳴用懷疑的目盯視著，見目躲躲閃閃的，始終不敢跟自己對視，知道剛剛那番話是言不由衷的，但既然不想說，自己也不好追問，只好耐心地繼續做勸服工作：“蘇雪玲同志，你上次說你丈夫被人冤枉了，要我幫忙搭救他，我已經跟市檢察院陸檢察長打了招呼，他也說張自來賄的節很可疑，如果他果真是被人栽贓陷害，陸檢察長是一定會給他洗清冤屈的，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是一個很有才華、很有能力的同志，我一直相信縣招商局在你的領導下，肯定會為北山縣的經濟發展做出突出的貢獻，所以上一次楊強同志來征求我對招商局新局長的意見，我毫不猶豫地推薦了你。所以你今天再次向我提出辭職，我到很意外，也很失——”

　他剛說到這里，蘇雪玲忽然間淚如泉涌，用手捂住臉龐，泣著說：“葉書記，您別說了，我真的對不住您……其實，我是很想留下來工作的，但是有很多客觀原因得我只能離開。這些原因我不能告訴您，也永遠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我的家人也不能說。您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了，謝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關心和幫助，我會永遠記得您這位好領導、好朋友的！”

　隨后，便掩面奔出了書記辦公室。

　葉鳴怔怔地靠在辦公椅上，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想找出蘇雪玲到底是了什麼人的威脅一定要離開北山，卻始終不得要領……

　下班吃過晚飯后，葉鳴回到住所，下意識地看了對門一眼，又側耳傾聽了一下，里面雅雀無聲的，也不知道蘇雪玲回來了沒有，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開門進房間，洗了一個澡后坐到客廳沙發上，正準備打開電視看新聞聯播，忽聽外面有人在輕輕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