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鐵柱,村里人都我柱子。
那年時值盛夏,沒考上大學的我被父親批斗了一頓,在母親的含淚送別之下,我踏上了前往城里的火車。
父親早年在廠里上班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工友王叔,這些年王叔在城里開了一個飯館,混得風生水起的。
父親讓我去王叔那里學學手藝,就算沒念大學,以后回家開個館子也能混口飯吃。
那時候我還沒配手機,揣著幾百塊錢,拿著父親給的地址才找到地方。
等到了王叔家住的老舊小區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敲開了門,迎面撲來的就是一陣濃烈的香水味。
王雯雯穿著一臍裝,一條超短讓象牙般的大長顯得纖細修長,角帶著微微輕佻卻傲慢的笑容,長相至也是七八分。
我一直在學校念書,又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大姐姐啊?
一瞬間我就被吸引住了。
王雯雯看著我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皺了一下眉頭:“你就是鄉下來的那個窮小孩?要住在我家?”
我從王雯雯的眼神中看到了由到外的嫌棄,一時間有些窘迫。
“是……是的,王叔在家嗎?”我怯懦地問道。
王雯雯淡淡道:“不在,這會兒店里正忙著呢,進來吧……”
王雯雯手里還握著幾張撲克牌,轉的時候朝著不遠的一間屋子指著:“你就住那間屋子!”
“好……好的姐姐!”我賠笑。
王雯雯回頭瞪我一眼:“土包子,誰是你姐姐,別!”
這一句“土包子”讓我更加尷尬,一時間我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
過了幾秒,我才笑道:“這些是我爸讓我給王叔叔帶來的一些老家的特產……”
“你看著辦吧,晚上安靜點,不要吵著我,還有你可別在我家里跑,要是惹我不高興了,當心我趕你出去!”王雯雯撂下這句話,走到客廳餐桌坐下,一個人正在擺弄一副撲克牌。
我從王雯雯的態度中覺到了對我極度的嫌棄,這讓我心里有些難過,覺得以后我在這里住著,日子可能有些不好過了。
我進了那個給我安排的房間,比較簡陋陳舊,但空間還不小,隨便收拾了一下,鋪好了床,躺在床上就不敢出去了。
快十二點的時候王叔王嬸兒才回到家,回家后把我出房間。
王叔王嬸兒說話還算客氣,大方地把土特產收下之后,還詢問我父親的況,問我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
嘮家常嘮了大半個小時,王叔說:“小伙子好好干,你還年輕,跟著我學些手藝,以后大了娶個老婆,安分過日子……別像我們家雯雯……”
話說到這兒,王叔一聲嘆息,讓我去休息了。
第二天睡到很晚王叔把我起來,匆匆洗漱之后,便跟他去店里了。
王叔的店開在距離城中村不遠的馬路邊上,平日里生意還算不錯。
王叔負責炒菜,王嬸兒負責接待,店里還有個服務員娟娟是個年齡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兒,還有專門幫王叔配菜的二十多歲小伙兒林建。
我的到來幫他們分擔了一些勞務,就在廚房負責打雜,要是有客人打電話餐,我就出去送餐。
王叔一個月給我開八百塊工資,不算高,但日子過得忙碌充實,人的時候我也會跟著學學配菜炒菜。
就這樣待了一段日子,在店里雖然累點,但是跟他們相還算不錯。
只不過,在王叔家里就不一樣了。
王雯雯長得很漂亮,但特別毒,平日我在家里的時候就對我呼來喝去,還給我取外號“窮小孩”“土包子”……
對我的厭惡和嘲諷是毫不偽裝的,好歹我也是高中畢業的,會故意問我,知不知道kfc,有沒有穿過耐克阿迪,通常問我這些的時候我都一笑而過,覺得無趣就不再問我了。
王雯雯偶爾會一些狐朋狗友來家里玩,有一次我回來早了,們把家里弄得一團糟,到都是瓜子殼,廢撲克,還命令我去打掃,我只能著頭皮去打掃。
有一次約了好幾個漂亮姐姐來家里,正好我中午回來拿點東西,拉著我就對那幾個漂亮姐姐“隆重”介紹,說這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弟弟,牛鐵柱,幾個漂亮姐姐一聽到我的名字,一個個笑得前俯后仰,還說沒想到這現實中真有那麼老土搞笑的名字。
看到幾個漂亮姐姐異樣的眼神,我真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好歹我也是于青春期啊,尤其是在生面前,王雯雯讓我面盡失,可我敢怒不敢言。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王雯雯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當我跟對視的時候,又目閃躲,隨后狠狠瞪我一眼:“看什麼?做你的事兒!”
我心說難道是王雯雯對我有意思?
可如果對我有意思的話,還會這麼惡毒地對我麼?
我心總想著等有一天我出息了,要狠狠打王雯雯的臉。
可不知為何,雖然現實中我很討厭王雯雯,甚至還有些害怕,但在我的夢里,王雯雯隔三差五就會出現。
不僅如此,王雯雯在我的夢里也總是以一種主角的份出現,對我很溫,很關照……
我照常去店里上班,這天下著大雨,這條街都沒什麼客人。
隔壁店里的老板劉禿子,帶著幾個廚子過來我們店里打牌。
平時要是不太忙的話,劉禿子都會來我們店里找王叔林建一起打牌。
我雖然也會打牌,也玩兒牌,可我對牌局沒什麼興趣,更不想參與其中,只是跟王嬸兒娟娟一起在大廳看電視。
王叔他們玩兒的是炸金花局,有時候上頭玩兒得很大,一般都是王叔林建兩個人跟劉禿子那邊三四個人一起湊局,五六個人玩兒炸金花局也非常合適。
時不時聽到林建那邊傳來罵聲,說他手氣真背,每次拿到好牌都被大牌打了,半個月的工資都快輸沒了。
我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息,在我們老家也有不麻將館茶館,也經常出現這種輸錢急眼又怒罵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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