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張。
看著面前的山口,蘇年年咽了咽口水,看向蕭晏辭。
“這里有什麼?”
“老虎。”
蕭晏辭語氣平平,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說一只兔子。
“王爺……你覺得,我行嗎?”蘇年年把弓掛在箭袋上,扭頭忐忑地看他。
蕭晏辭已躍上旁邊的一棵大樹,慵懶地倚在壯的樹枝上。
“試試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口傳出一聲凌厲的虎嘯,伴隨著詭異的風,蘇年年子一僵。
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往樹上跳,還沒想好落腳的地方,人已到了空中。
慌神之際,只覺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攬著,向上一帶。
等反應過來,已被蕭晏辭打橫抱在懷里。
蕭晏辭抱著坐回原,好笑地道:“這麼害怕?”
蘇年年無視他語氣中的揶揄,手環住他的脖子,張著朝下面看去。
一只猛虎昂首闊步地從山中走了出來。
渾褐黃皮上面夾雜著黑的條紋,在下閃閃發亮。雙眼圓瞪,長的大尾不耐地搖擺。
壯碩異常,快有兩個蘇年年那麼大。
攬著他脖子的手臂不由了,聲音有些變調:“王爺……”
蕭晏辭手托著的腰,著的主靠近,愉悅地瞇起了眼。
下面,老虎狂吼一聲,整個山似乎都震了震。
最先遭殃的是黑白兩匹馬。
蕭晏辭的黑馬機敏些,察覺了危險,嘶鳴一聲拔便跑。
而蘇年年順手在馬場牽來的小白馬就沒那麼好運了。
老虎豎著尾向小白馬撲去,周圍卷起塵煙,小白馬正要跑,就被它咬住了脖頸。
直到斷氣前,兩眼還死死地瞪著撲來的敵人。
蘇年年又往他懷里了。
“別裝了。”蕭晏辭手終于從腰上挪開,從袖中掏出一團銀,慢條斯理地將脖子上勾著的手臂取下來。
“在道明山蛇前,你都不害怕。”
甚至那幾個貴公子進去送死,也只是象征阻止了一下,便沒了下文。
蘇年年抿著,任他將銀纏在自己的腕上。
說實話,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人一旦有了靠山,下意識想示弱。
撇撇:“王爺,能一樣嗎?這可是老虎。”
蕭晏辭不以為然:“那還是毒蛇呢。”
“……”
蘇年年輕嘆口氣,認命地接過他遞來的劍,在手里顛了顛。
確實比他送來的那把劍重一些。
老虎聽到二人的說話聲,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樹下,氣勢攝人至極。
它猛地抬起前肢,重重落在樹干,樹都跟著了。
蕭晏辭安似的順了順蘇年年的后背,下一秒,把懷里的人朝遠拋了出去。
蘇年年沒想到他會這樣作,咬牙登時集中神,剛一落地,老虎已朝奔了過去。
一邊躲避老虎的攻擊,一邊尋找出劍的機會。
跑了一會兒,蘇年年道:“蕭晏辭,用劍對付老虎,是不是不太對勁啊?”
劍是近攻擊的武,可的劍還沒有老虎一條胳膊長。
如何出招啊!
蕭晏辭懶懶靠在樹上,聽見的稱謂,只是微微挑眉,扯了扯手里的銀。
“赤手空拳便可打死老虎,你還有一把劍。”
蘇年年咬牙,往右一躍,回試探著刺了一下,老虎反應極快,瞬間抬起壯的爪子拍向。
飛速回過,往起一躍。
老虎撲空,塵煙四起,它怒吼一聲,帶著極強的迫,繼續追向。
蘇年年耐心地跟它在周旋,翻跳躍間,發覺自己的子比以前輕盈許多。
應當是這個半個月踩梅花樁的功勞。
急速奔跑中,腳腕猛然力,不自主地轉變方向,幾步踩向旁邊的樹干。
瞬間領悟蕭晏辭的意思,腳下猛地一踏,凌空翻,提劍朝老虎面上刺去。
本對準它的眼睛,誰知,劍到了老虎面前,手腕一偏。
鋒利的劍尖直指老虎額間,狠狠刺,目驚心的鮮汩汩涌出。
蘇年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傻了眼,只見老虎驟然抬起前,狂躁地彈跳起來,似乎經巨大的痛苦。
不過一會兒,它緩緩倒向地面,沒了生氣。
蘇年年松了口氣,收回目,提著染紅的劍,走到原來那棵大樹下。
蕭晏辭跳下來站在面前。
“有一擊斃命的機會,何必繞彎子?”
他角勾出個淡淡的笑容,聲音帶著責怪,更多的,是森冷狠絕。
蘇年年點頭:“你說的對。”
蕭晏辭手指隆起,放至邊吹了聲哨,隨后接過手中的劍,掏出帕子將劍上的鮮拭干凈,重新鞘。
這劍看著也普通至極,可剛才手極佳。
蘇年年盯著,忍不住問道:“王爺,你送給我那把劍,是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歷?”
他輕掀開眼,睨著:“剛才喊蕭晏辭不是很順口嗎?”
“……”
蘇年年出一個笑,聲音小了些:“我剛才那不是著急嗎?”
蕭晏辭沒說話。不遠,馬蹄聲由遠及近。
抬頭看去,竟是剛才那匹率先跑掉的黑馬,尋著蕭晏辭的哨聲,又找了回來。
蕭晏辭安似的了馬臉,側頭對說道:“跟本王騎一匹嗎。”
明明是問句,但他語氣平到蘇年年懷疑自己的耳朵。
懷疑他說的到底是一匹嗎,還是說一匹馬。
心中吐槽聲不停,面上不顯,狗道:“多謝王爺愿意帶我。”
蕭晏辭翻上馬,意味不明地彎。
這黑馬高大,抬頭看去,只見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逆朝自己遞來。
手的主人正居高臨下地睨著。一黑,后披風在風中搖曳,像騎士一般。
雖然他神不怎麼樣,這畫面還是讓心中安全驟增。
蘇年年對上他狹長的眼,利落握上他的手。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轉,落坐在他前。
背幾乎沒有隙地在他前,蘇年年有些不自在,子微僵,往前傾了點。
正要說話,誰知蕭晏辭已一抖韁繩,縱馬飛馳而去。
一掃僵,不過須臾,人漸漸在了他懷里。
弱弱地開口:
“王爺……我們好像,不用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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