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鍾山嶸九並不記得那日後來軒澤究竟說了什麽話,竟然讓紅月將他放了,還退出了九淵聖地,帶兵直接返回大陸西南的山嶺雨林,就此便建立了千晟國。
而後,雷煌依然駐守大陸北部的九淵聖地區域,並以“九淵”為名,建立了九淵國,而且再也沒有發兵南下……
至於大陸東南部的那些平原地區的領主們,因為在之前的戰役中表現得非常順從,隻是損失了一些財,城池幾乎沒有遭到破壞,所以倒也稱得上是“破財免災”了。可當戰爭結束,他們也開始反省自己,從前好像生活得太安逸了,這樣侵略者來了,他們就隻有任人宰割了,這樣可不行,他們也不能太弱了,畢竟他們都是有錢人啊!
於是各個城池的領主們開始聚在一起,決定團結在一起建立一個國家,這樣至在聲勢上不會弱下去,可以把財務集中起來,也能更多地高些軍事防……這便是後來的東麒國。
對於這段記憶,鍾山嶸九其實還是很模糊的,他隻記得自己被重新放回了淵潭中,然後紅月便帶著他的大軍離開了,再後來他就進了長眠,很深很深的長眠……他不記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他記得對紅月的畏懼,每次見到紅月,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到恐懼害怕,似乎是因為他這個已經將紅月曾經對他做的一切牢牢記住了,所以見到紅月就本能地提示他“危險啊,那是危險的,不能靠近啊,要逃走……”
遠離紅月已經為了他自我修煉出來的本能反應……
“你來做什麽?”一個聲音如利刃劃破空氣,也功打斷了鍾山嶸九的思緒。
鍾山嶸九抬眸來,正好看到紅月走進廳堂便直接坐在一把椅子上,上撥弄了下茶幾上的小蝶裏那些琥珀花生米,挑了挑似乎不興趣,就重新丟了回去……
目這才投向已經站起來的鍾山嶸九,眉頭又是一皺,有些不耐煩地道:“說啊,找我什麽事?你不是來發呆或者找打的吧?”
“不不不……魔尊大人……的確有事……有事……”鍾山嶸九也提自己捉急,可自己見了這位魔尊,就會如此,他也實在麽有辦法……
紅月見他那樣子,終於抬了口氣道:“虧你還對軒澤那麽忠心,他就沒有說什麽時候去了你上的這個咒?每次你見了我都要一副被嚇得半死不活的樣子,你自己不嫌丟人,我看著都累……”
“……咒?什麽咒?”鍾山嶸九心中疑,口問道。
紅月見了他的反應,一拍腦門,扶額道:“我把這茬給忘了,他沒和你說過啊?也對,他怎麽會跟你直說呢,啊哈哈哈,行了,這是你和他的事,我管不著。說你的正經事吧!”
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是紅月的“離間計”,讓自己對軒澤大人產生懷疑,搖自己的忠心。可是鍾山嶸九也不得不去想這件事,或許真的就是在那個時候,軒澤救下了自己,同時也給他下了某種咒,讓他的對紅月產生畏懼,但這樣的目的何在?
軒澤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難不真的就是為了保護他,時刻提醒他要小心紅月,免得一不留神在被他逮到,甚至殺掉?或許他以後真的可以找個適當的機會當麵問問軒澤大人。但今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鍾山嶸九從袍袖中取出了一個件,抖著一步步上前,雙手將那件東西捧到紅月麵前,聲道:“魔尊大人,這是軒澤大人讓我給您的……”
紅月抬眸,卻見鍾山嶸九手中捧著一個琉璃小瓶子,過外麵明的琉璃,可以看到裏約有一團淡淡的影子晃,如煙似霧,嫋嫋變換……
紅月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是……一個魂魄?”
鍾山嶸九點頭,道:“正是。軒澤大人說這個……就拜托您了!”
“這是誰的魂魄?”紅月並沒有去接那琉璃瓶子。
“許抒懷……”
“什麽?你再說一次!”紅月一把抓起那個琉璃瓶,放在眼前仔細地看,又看向鍾山嶸九,問道:“你剛剛說他是誰?”
“軒澤大人說他許抒懷……有……有什麽問題嗎?”鍾山嶸九不知道紅月為什麽忽然那麽激,但是他知道這個許抒懷看來並不尋常,看來不僅僅是天棄穀的慕容棲霞把他看得極重,就是這位在暗界大陸地位舉足輕重的魔尊紅月,也跟他有不小的淵源啊!
“沒有什麽……你走吧!”紅月將那琉璃瓶攥在手裏,又按在口上,像是什麽失而複得的寶貝……
鍾山嶸九本就不想久留,聽到紅月讓自己走,心下頓時一鬆,但很快他有響起了欒音,邁出的腳步忽然停住。
鍾山嶸九道:“魔尊大人……”
紅月還在仔細端詳手中的琉璃瓶,連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隻應了聲:“還有什麽事?”
“大人……那天……您帶走的那個孩……怎麽樣了?”鍾山嶸九小心翼翼地問。
“你問這個做什麽?難不軒澤還不相信我的能力?”紅月忽然目淩厲地看過來,嚇得鍾山嶸九後脊背一寒,忙道:“沒有沒有,軒澤大人並未提及,隻是我……我有些好奇罷了……畢竟,我和有些……”
“哼!”紅月隻輕輕哼了一聲,便先一步離開了廳堂,隻留鍾山嶸九站在原地。
許久後,鍾山嶸九才抹了抹額前的冷汗,歎了口氣,也走出了廳堂……
“欒音啊欒音,不是小九不關心你,實在是這些大人,小九惹不起啊惹不起……”
等到鍾山嶸九和紅月都離開後,千歌才從紗幔之後現出形,的臉上還有未褪去的驚異神,“許抒懷?許抒懷……難道是那個人嗎?這……這怎麽可能呢?那個人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嗎?怎麽可能還會有魂魄存在於世?魔尊大人……難道你答應幫助軒澤他們,就是為了這個……為了許抒懷的魂魄嗎?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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