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

時間在沈默中過去，待到目的地後，承悅先下了車，繞過去為男人打開車門，而後出雙手：“我抱你吧。”

程振全先是愣了兩秒，連忙慌的搖頭：“不，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走……”然後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手撐著椅背就要站起來……

可才剛有所作，下傳來的撕疼便瞬間讓他煞白了臉，人也再度狼狽的跌坐了下去，一下就白了。

“還是我來吧。”承悅輕嘆了口氣，隨後，便將有些不知所措的程振全小心而穩當的從車裡抱了出來。

“呃……”騰空的覺讓年過三十的男人不由有些慌，臉上滿是無所適從的窘迫。相比之下，對方的坦然姿態更是令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抿住，微微僵。

“沒事的，這附近沒什麼人。 ”似乎也覺到了男人的窘迫，承悅溫的安道。

當被抱著踏進屋子裡的地毯上後，程振全有些輕微的錯愣。

整個大廳裝潢得很舒服，鵝黃為主調，簡約而雅緻。就如同承悅本給他的覺，尤其是那幾縷從窗外灑落在地板上的，溫暖而舒適，讓程振全也不放鬆了幾分，臉好轉了一些。

“你的父母呢？”環視了周圍一圈後，程振全有些疑的問道。

“我是一個人住的，比較自在些。”

程振全點點頭，正想讓承悅放他下來，輕微作之下，□突然傳來一種異樣的覺，這令他臉瞬間有點發青，微微抖。

好像有東西……要流出來了……

“怎麼了？”覺察到男人異常的男生低頭關切的看著男人。

“……不好意思，能帶我到浴室麼？我想先洗個澡……”男人有些難堪的苦笑，眼睛卻不敢看對方。

“……”沈默了片刻，似乎已經知道其中緣由的承悅點了點頭，便將他抱到了浴室。

幾分鍾後……

“你確定自己一個人沒問題麼？”放好了洗澡水，並調節好了溫度，承悅看向了正站一邊的程振全，臉上有些的擔憂。

“嗯……”靜站在一邊的男人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可以我。”已經知道男人窘迫的承悅沒有再說什麼，隨後的將空間留給了對方。

待承悅出去後，程振全那勉強站立的，才像忽然失去力氣般，頹然的靠在牆上。

深吸了幾口氣，男人微顯疲憊的雙眼失神的看著地板發了一會呆，才本能的抬手，緩慢解開釦子……

隨著他的作，襯下的皮也漸漸暴在了空氣中，上面縱橫錯的□痕跡清晰而刺眼，隨之喚起的記憶讓他的手指再也無法克制的抖起來。

比起其他的男人，親生兒子的侵犯，卻是真正的讓他難以接，是想著，雙眼就陣陣的發黑，連背脊都是麻的…

……

……小念……

男人著地板，目呆滯的發著呆……

你知不知道……

你這樣……

會害我失去你的……

我就只有你這個兒子……

……

“大叔？”浴室的玻璃門被輕輕敲擊。承悅磁而穩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沒事吧？”

浴室裡詭異的安靜讓他有些擔心。

“……呃，我沒事……”回過神來的程振全愣了愣後連忙打開淋浴的花灑，讓嘩嘩的水聲瞬間打破原本安靜的死寂。

“……”外面的男生沈默了片刻後，忽然平靜而緩慢的再度開口：“大叔，我很抱歉……”

“……”

“前兩天因為有些事耽擱，所以沒能如約去看你……”

“沒關係的……”程振全慌忙的搖了搖頭，有些微微的驚訝。

他從沒真的指這個孩子還會來看他……被他發現那種事的況下，被迴避或者厭惡，他都有心理準備……

以至於剛才在醫院看到這個孩子，都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以後不會了……”門外的聲音溫而誠懇，讓男人聽著，幾乎失了神。

“……”

“我希……你知道我會在你邊。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謝謝……“程振全過玻璃門，著門外那已經朦朧了的修長影，眼角略微有些發熱。

忽然之間，心臟那個彷彿冰冷被驅散般，有了暖意。

之後，待程振全艱難而笨拙的將清理乾淨，腦袋就已經因為熱氣的薰蒸而陣陣發暈。才剛踏出浴室，那早已不堪重負的雙腳當場就了下來，而早已守在門外的承悅也第一時間穩穩的將他抱住，扶著他的腰讓他輕輕趴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謝……”而舒適的大床讓半昏沈的男人有點昏昏睡，神態也放鬆了不。一時也沒有太拘謹……

“我先幫你吹頭髮。”承悅輕輕的說道，隨後的找來了巾跟吹風筒，就著男人趴在床上的姿勢幫他仔細的吹乾頭髮。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疲憊的原因，又或許是被吹得太舒服的緣故，男人起先的僵開始逐漸放鬆下來。雖然下依然疼痛難耐，但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承悅那輕梳理著自己頭髮的手指上……

溫得讓他發的指尖……

如同能將他心的焦躁都一一安般，讓他想就這樣沈睡下去，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不用擔心……

“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吹風筒已經停了，半昏沈的男人約覺有一個溫熱的朝他挨近。隨後，承悅磁的嗓音伴隨著屬於他特有的清爽氣息，在他的耳邊如同一縷的羽輕輕的拂過：“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啊？不……不用了……”瞌睡蟲好像瞬間從腦子裡跑淨一般，男人慌的搖頭，也下意識的想要爬起。隨後，承悅的手輕住他腰，很溫和，卻不容掙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