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玉臉上戴着面紗,低垂着頭走進迷仙茶樓。
這還是在慶功宴出醜後第一次出門,多日來一直躲在府中不敢出門,就是害怕聽到外面有關的難聽傳聞。而害的大門不敢出的罪魁禍首就是葉青靈那個小賤蹄子,與勢不兩立!
昨天香葉出府時,有人通過香葉約到迷仙茶樓,說是有辦法幫對付葉青靈,是以依約而來。
葉青玉走上二樓,香葉跟在後,們在一間房門前停下。香葉素手出,輕敲房門。
“葉大小姐請進”碧荷開門見到來人後道。
葉青玉主僕倆先後走進房裡,後的碧荷把門閉上。
“臣參見傲月公主”葉青玉行禮,隨後香葉也跟着行了一禮。
臨窗而立的子緩緩轉過,含笑走到葉青玉面前扶起葉青玉,道:“葉大小姐不必多禮”
葉青玉擡眼看着含笑的傲月公主,發現傲月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讓人不敢靠近。一笑的時候,的竟是能讓百花都會失。
“公主,你真的可以幫臣除去葉青靈那個賤人嗎。”葉青玉口無遮攔,抓着傲月的手急切的道。
傲月瞥了一眼葉青玉的手,眼裡有不易察覺的厭惡。看樣子,所打探到的葉青玉仇視葉青靈甚至想置葉青靈於死地的消息是真的。
葉青玉如此輕易相信一個人,真是蠢貨,不過要是不蠢一點,又怎好爲傲月所利用?
在醉樓那天,面紗被人打落,環顧四周時看到了扮男裝的葉青靈。當時不知道葉青靈有沒有認出,但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派人暗中遠遠盯着葉青靈。
派去盯着葉青靈的人,發現了一個黑勁裝的子在一棵樹下見了葉青靈一面後,那黑子便追了上來,暗暗跟在了的馬車後面。葉青靈已經盯上了,這始終是個禍患。若葉青靈沒有認出自己還好,但萬一認出來了呢?萬一葉青靈還將和風弄的事捅出來了呢?
一個皇家公主,卻和風弄在一起。風弄是醉樓裡的伶人,若被父皇知道喜歡一個伶人,還和一個伶人在一起,他定不會饒過,更不會放過風弄。
爲絕後患,葉青靈留不得!
“大小姐一路走來,定是了,來喝杯茶吧。”傲月不着痕跡的拿開的手,轉親自給葉青玉倒杯茶。
“多謝公主”葉青玉接過茶,寵若驚道。
“你們都退下,沒本公主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傲月吩咐道。
傲月邊的幾個侍相繼退出去,香葉也收到葉青玉使來的眼而退出去。
再次走進墨竹院,青靈覺得這兒依舊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安靜。
墨竹院一個掃地的小廝看到青靈到來,上前熱道:“二小姐來啦,二公子在書房呢。”
“哦,是嗎,你帶我去看看。”不常來這,本不知道葉曇的書房在哪。
那小廝覺得的要求雖有些奇怪,但還是沒問什麼便直接帶去了。
青靈一走進書房,便看到葉曇端坐在書案後,書案一角的香爐點有寧神香。過香爐升騰的淡淡輕煙看去,他的臉越發的白皙通。
“二哥”喊一聲,書案後的人擡頭,衝淡淡一笑,然後放下手裡的書。
“來了”他語氣閒適而自然。
“嗯,來看看二哥,順道問問二哥一事。”葉曇雖病痛纏,但他沒病之前也曾跟在葉天銘邊出征打過仗,病的這些年也是常常書不離手。青靈想,葉曇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吧。
“什麼事?”葉曇問。
“等我一下”青靈從書案拿起一支筆,循着記憶,在一張白紙上畫上一朵紅的形似薔薇,白花蕊似淚滴的花。
“南夏國似乎沒有這種花,青靈想問問二哥見過這種花嗎?”指着畫上的花道。
葉曇看了看後搖頭,“這花好生奇怪,我還不曾見過。”
“哦,這樣的啊。”眸中劃過一失落。
“靈兒可是有心事?”葉曇細心發現看着畫心不在焉,還蹙着眉頭,看着像是心裡有事。
“呃,沒,沒有。”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企圖掩飾臉上的不愉快。
葉曇本還想再問什麼,脣了,恰在這時常跟在葉曇邊的侍衛墨羽走進來,“二公子,老爺找您,讓您到書房一趟。”他恭敬的道。
“嗯,知道了。”葉曇淡淡道。
“既然父親現在要找二哥,那我先走了。”害怕他再繼續問什麼,不好回答,於是便迅速找個理由離開。
夏日的午後炎熱,樹上的知了一直個不停,使人聽了無端的煩躁。
一棵茂的大樹下,青靈着淡青抹長,披輕薄白紗,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神煩躁,看了老半天,書也沒翻一頁。
“小姐,管家剛纔拿來傲月公主派人送來的一份請柬。”香草從不遠走來,手裡還拿着一份淡紫的請柬。
青靈從香草手裡接過請柬打開,大致看了一遍。
“小姐,請柬上說了什麼?”香草好奇的問。
“傲月公主約你家小姐在放生節那天去懷江呢”
夏城的人們在放生節那天不打獵,還會到懷江放生捕到的活魚,或是到香火鼎盛的寺廟附近放生捕到的獵。
所謂的放生就是償還前世或今生的殺債,以圖謀一個好的來生。
青靈心裡並不相信放生就能抵掉殺債,凡事有因有果,該償還的東西是逃不掉的,該討的東西始終是要討回的。
傲月公主相邀,也不好拒絕。聽聞懷江風景不錯,近來的心也煩躁,索便當放生節那天是去散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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