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花嬸就急切地問:“小郎呀,你怎麼跑到獨眼龍家去了,他幹嘛跟你過不去呀?”
我故作喪氣地說:“我出門散步,沒走幾步到了獨眼龍,他是把我拉到他家去,說是他家有草『藥』,讓我去驗貨。您知道:我這次到《虎家村》來,就是想收購一些草『藥』。沒想到我一到獨眼龍家,就被幾個人圍住了。獨眼龍說我背信棄義,跑到您家來住,要好好收拾我一頓。幸好您及時趕來了,不然,我就慘了。”
花嬸氣憤地說:“俗話說:打狗欺主。這個獨眼龍收拾你,等於是跟我板嘛,哼!我饒不了他。”
花嬸竟然把我比作“狗”,讓我很不爽。不過,我知道花嬸只是不會說話而已,並非故意罵我,所以,也就不計較了。
我見花嬸生了氣,便添油加醋地說:“獨眼龍還說您是風流人,說您在《虎家村》臭名遠揚,讓我注意點,別染上了艾滋病。”
花嬸怒氣沖沖地嚷道:“好你個獨眼龍,竟敢誣蔑老娘,今天,老娘要不拆了你的草屋,就不姓花!”
花嬸抓起一把鐵鍬,怒氣沖沖往外沖。
我一把拽住花嬸,勸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獨眼龍又跑不了,您可以慢慢收拾他嘛。如果您現在就去收拾他,他肯定認為是我告的狀,這麼一來,我在《虎家村》就住不安穩了嘛。我一走,您也就了一個房客。”
花嬸是個聰明人,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是呀,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
花嬸把鐵鍬一放,惡狠狠地說:“獨眼龍,老娘把這筆帳給你記著,總有一天,非讓你跪在老娘面前,喊老娘姑『』『』。”
“這就對了嘛。”我欣喜地說。
花嬸疑『』地問:“那個道士是哪兒來的?”
花嬸問起道士,我靈機一。
獨眼龍對我構不威脅,道士才是我的心頭大患。何不利用花嬸把道士趕出《虎家村》呢?
我看得出來,花嬸是個炮筒子『』格,一點就著。只要挑撥花嬸和道士的關系,花嬸就會出手。
主意一打定,我無中生有地說:“我也搞不清楚道士的來曆,不過,您一進院子,我聽道士對獨眼龍說:這個老娘們是個狐貍。”
“他…他罵我是狐貍?”花嬸瞪大了眼睛。
“對,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道士還對獨眼龍說:你離這個老娘們遠點,不然要倒大黴的。”我繪聲繪『』地說。
“這個臭道士,我跟他無冤無仇,幹嘛要跟我過不去呀?”花嬸皺起眉頭思索著。
“花嬸,您相信緣份嗎?”我問。
花嬸點點頭,說:“相信。”
我挑撥道:“我覺得:您和道士是天生的冤家對頭,所以,您雖然沒招他惹他,他卻給您點眼『藥』,下拌子。”
花嬸沉思著說:“對,小郎,你說得對。我第一眼見到這個道士,覺就不太好。也許,我和他上輩子是仇家,所以,他這輩子跑來找我報仇。”
我一拍大,說:“花嬸,您推測得太對了,那道士上輩子肯定和您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好,現在他送上門來了,您一定不能放過他。”
花嬸想了想,說:“我去找幾個人把道士趕出村子。”
花嬸說完就要往外走。
我阻止道:“花嬸,您冷靜點,別『』之過急。您想想:您要把他趕出《虎家村》,沒個正當的理由嘛。”
花嬸為難地問:“那…那我找個什麼理由呢?”
剛才在獨眼龍家,花嬸一『』面,我見道士的眼睛一亮,而且,還急速地咽了一口唾沫。顯然,這個道士是一個花心道士,他看上了花嬸,準確地說,是道士唾涎花嬸。
花嬸雖然五十歲了,但保養得很好,臉上沒幾條皺紋。雖然有點胖,但胖得滿,胖得有味道。
我知道,有些男人對滿的人興趣,也許,道士就屬於這一類人。
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花嬸,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不過,我不敢說。”
花嬸一楞,問:“既然是好主意,就快點說嘛,有啥不敢說的。”
我幽幽地說:“花嬸,我說了,怕您罵我。”
花嬸一跺腳,急切地說:“小郎呀,你只管說,我保證不罵你。”
我猶豫著說:“花嬸,我覺得這個道士有點『』。”
“『』?”花嬸不解其意。
“他是個花心道士。”我解釋道。
花嬸一驚,說:“道士是要戒『』的呀,他怎麼會花心呢?”
我嘻嘻一笑,說:“花嬸呀,和尚裡面有花心和尚,道士也是如此嘛。我一見這個道士就覺得他花心。”
“小郎呀,你咋看出他花心了?”花嬸饒有興趣地問。
我急中生智,又編了一個謊話:“花嬸,我剛進獨眼龍家,就看到道士正一個人在門背後自我安呢。”
“啥子自我安?”花嬸一臉茫然地問。
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就是自己玩自己裡的那個玩藝。”
“哦。”花嬸呵呵笑了起來。
笑完了,興趣地問:“他『』了沒有?”
“『』了,一大灘呢。”我用手比劃著說。
花嬸撇撇,不屑地說:“哼!沒出息的家夥。”
我搖著頭,說:“道士見我們進來了,毫無愧之意,不慌不忙地穿上子,好象無所謂一樣。”
花嬸問:“小郎,你的意思是:找個人引道士,然後捉他的『』?”
俗話說:響鼓不用重捶。
我一說個頭,花嬸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點點頭。
花嬸沉思著說:“讓哪個人去引道士呢?”
我幽幽地說:“花嬸,這個事兒呀,不宜讓別的人去。您想:萬一道士真把人家那個了,豈不是送上門讓道士糟蹋嘛。”
花嬸一楞,問:“你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去引道士?”
我點點頭。
花嬸為難地說:“我…我都五十歲了,沒啥吸引力了。”
我笑著說:“花嬸,您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您雖然五十歲了,但看起來最多四十歲,還有,您上有濃重的人味,會讓不男人著『迷』的。我看呀,您只要給道士送一個秋波,他就會醉的。”
“小郎呀,你這是開我的玩笑吧。”花嬸有點不相信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