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雙aj一萬多塊錢，還稀罕當家教這個錢嗎？？」

「你父親說，一小時一百塊，一天兩個小時，三十天就是六千塊，劃算。」

「what？！你，你就缺這六千塊錢嗎？」言念當真是不解了。

六千和一萬，哪個大，是不會算數嗎？

「缺。」

江霆雲淡風輕，同言唸的氣急敗壞形了鮮明的對比。

言念：「……」

「那……我，我要是同意的話，你發誓，不準再在我父母提那天ktv的事了！拐彎抹角也不行，指桑罵槐也不行！」

這是言念最大的讓步！

江霆頷首：「好。」

說完就走了。

他沒心欣賞言唸的臥室，全程他都是好整以暇的那一方。

氣得言念對著他的後背豎起了中指，可是他也看不到！

……

「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那個江霆就要過來給你做家教了？」

丁寶怡在廁所照鏡子，其實不想上廁所，純粹是陪著言念過來的，生之間都這樣，幹啥都要陪著。

「孽、緣！」

言念一邊洗手，從嚨裡狠狠地吐出倆字。

可不就是孽緣嗎？！

世界這麼大，偏偏他給做家教！

「好吧，這個江霆我有所耳聞，聽說特別高冷，不過要是惹他生氣，他發起火來班主任都害怕，所以你悠著點，可別把他惹了！」丁寶怡拍了拍言唸的肩膀，鄭重其事叮囑。

「真假，你開國際玩笑呢？」

言念冷嗤。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能得住班主任的學生呢！」

「人家學習好唄，全校第一，聽說下半年直接保送去哈佛，這不是咱能想象的世界。」

的確是。

言念認同。

學渣和學霸本來就是兩個極端。

但是，

他的世界，也沒打算駐！

同一時間，徐況傑也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你從今天晚上開始，過去給人做家教了？？」

「不然？」

江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翹著，手裡拿著筆轉著。

他雖然學習第一，可是卻喜歡單獨坐最後一排，沒有同桌，很清靜，而且趴著睡覺也不會有人犯花癡地看他。

「目前能找到的既輕鬆又賺錢多的工作，隻有這個了。」

「好吧！你這樣能寫完自己的作業？」

話音剛落，徐況傑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江霆最多半個小時就把作業寫完了，哪怕卷子滿天飛。

可即便如此，徐況傑還是很不茍同自家哥們的做法。

明明家裡超級有錢，吃穿都比別人高好幾個檔次，還非得鬧子和家裡斷絕經濟關係。

換做是他，他就從來不會和父母對著乾。

何必呢，明知道下場不會很好，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幹嘛這麼固執是不是？

「老江——理老師找你！」

張帆站在講臺上，沖著後麵吆喝了一句。

徐況傑簡直服了張帆了，「老班長，在外大名，沒禮貌！」

還老江老江的，這讓其他同學聽了怎麼想，又不是兄弟幾個單獨聚，這點腦子都沒有。

江霆抿著角，徑直走了出去。

估計找他是因為他為什麼不當理課代表的事。

……

濘城附中的男生校服，是簡單幹凈的白襯衫黑長。

江霆現在180，材修長勻稱，校服穿在他上剪裁得，照過來，他的領潔白整潔，一點灰塵都沒有，襯得五俊逸分明。

「江霆——」

後一道清麗的嗓音把他住。

江霆緩緩轉，清淡的眉眼，注視著對方。

好像是自己班的同學，崔琳琳，不過他對沒什麼印象，因為接不多，兩年多了沒說過三句話。

「有事嗎？」

他姿態淡薄，不近人，眼睛沉如一泓清水。

崔琳琳紅著臉遞過去一封書，「我喜歡你。」

「抱歉，我現在不想談。」

「哦……好吧，那等你以後想談了，可以第一個考慮我嗎？」

「……」

在崔琳琳之前，不是沒有人同他表白過。

奈何，被他拒絕之後，都是靦腆地跑走了，還從來沒有一個這麼說的。

在這方麵江霆很欣賞崔琳琳，像是這樣敢於爭取的生，很自信，也很果斷。

「好，我會考慮的。」他冷靜地說。

崔琳琳頓覺一喜，大著膽子把書塞到了江霆懷裡，這才跑走了。

不遠，兩個同班生在等著崔琳琳的「凱旋」。

看兩手空的，其中一個羨慕地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厲害啊，江霆好像不收書的！」

「唉……男人唄，口是心非，他主搶過去的，我也沒辦法啊。」

崔琳琳故作無奈道。

……

江霆回到教室。

徐況傑坐在他的斜前方，瞧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類似於書的東西丟桌上。

徐況傑樂嗬，「好久沒見你收書了啊！誰的？」

說著想搶過來看看，後者先一步把崔琳琳的書塞桌凳裡麵。

「沒誰。」他麵無表，姿態隨意。

「不會是在ktv搶你錢的那個姑娘吧？」

？

江霆冷嗤，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出言念那張小臉。

實話實說，那姑娘長得還是可以的，眼睛很漂亮，然而太野蠻了，看他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樣子，像個十足的小太妹。

「能給我寫書，除非人類住在金星上。」

徐況傑聽了相當無語！

因為金星的自轉方向是自東向西！

這人平鋪直敘說一句「太打西邊出來」能死啊？

「老江——啊不，江霆，有人找！」

張帆又沖著江霆吆喝。

江霆經過張帆的邊，張帆拍了拍他的後背，沖他眉弄眼。

「老江，你艷福不淺啊，外麵那個小姑娘長得賊好看！」

乾的乾死，澇的澇死。

江霆那麼多桃花，可是他就一朵都沒有！不公平！

江霆沒搭理張帆。

一出門就看到言念靠在牆上。

逆著，十二歲的姑娘，發育倒是不錯，那張雕細琢的鵝蛋臉是的資本，今天紮了一個丸子頭，從江霆這個角度，看到優的頸部線條，還有側臉和溫婉的弧度。

嗯，溫婉。

也就是在這樣靜態的時刻，他才能覺到小太妹的溫婉。

江霆麵無表走了過去。

言念一開始是低垂著頭的，聽到腳步聲，然後就抬起頭來，沖他笑了笑。

清澈見底的杏眸進他的眼底，「哈嘍！」

「找我什麼事？」江霆單手抄兜，淡淡問。

「我爸讓我給你送錢！」

言念說著，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深棕的牛皮紙袋。

「這裡麵有兩千塊錢，家教的定金錢，剩下的四千塊月底再給你。」

「嗯。」

江霆接過了袋子。

言念一直盯著他的手看。

骨節修長，五指圓潤，沒有瑕疵，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手啊，但——

現在這不是重點！

「你數數，錢沒吧？」

「不必了。」

「你還是數數吧！」言念目急切，一直盯著他的手，秀眉皺起。

江霆看了一眼，這纔開啟牛皮紙袋數了數。

兩千塊錢，剛好，沒。

「這樣滿意了？」

「奇怪！」

言念不相信，趕忙接過那個牛皮紙袋，一袋底，就被下麵早就塗好的502膠水黏住了。

「靠~！」

言念甩手，可是怎麼都甩不掉這個袋子。

「你使詐！」

「誰使詐？」江霆好整以暇看著。

「你莫非早就看出來了？！」

「小姑孃的惡作劇，點為好。」

說完，就從紙袋裡麵掏出錢抄在口袋裡，任由那個袋子黏在言念手上。

言念抓狂地他，他充耳不聞。

江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聲彎了一下角。

瞧他眉眼似乎染上了笑意，徐況傑來了興緻。

「哪個姑娘找你啊，讓你開心這樣？」

「我開心了麼。」

江霆麵容冷素起來，讓徐況傑不懷疑，剛剛那一瞬的溫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

言念花了整整兩節課的時間，才把手心沾的502膠水弄下來。

虧還特地去小賣部買的最好的502！

「氣死我了！以後我和江霆勢不兩立！」

「姐姐，一個下午，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千八百遍了。」丁寶怡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不管！反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嗬嗬……希晚上守著你爸的麵，你也能這麼橫。」

丁寶怡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言念也收拾書包回家了，父母還沒回來，但是江霆已經來了。

看見他在自家門口站著，言念氣不打一來，走了過去，抬起手舉在他麵前給他看。

「看到了嗎？！都是因為你，姑的手都破皮了！」

「這不是你自作自？」江霆不鹹不淡。

「你才自作自！你們全家都自作自！」

江霆倒是哼了一聲，「記住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

「你——」

「開門，我沒那麼多國時間跟你耗。」

言念忍著一口氣開了門，然後二話沒說拿了兩瓶酸去廚房，五分鐘後從廚房出來，把其中一瓶遞給江霆。

「你喝兩口酸，咱們再學習！」

「……」

江霆不為所。

言念解開自己的那一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看見了吧，沒毒，我這次沒這麼稚！所以你快點喝吧！」

話音剛落，後者拿過的這瓶酸，沒有對瓶口，而是仰頭著喝了一口。

甜。

太甜了。

不了酸的味道。

他眉頭皺了下，很快又恢復正常，「可以學習了？」

言念：「……」

能說在江霆那瓶酸裡放了瀉藥嗎？

……

書房。

昨晚上馬雪燕把書房收拾出來了，讓言念以後在這寫作業。

江霆坐在旁邊。

他袖半卷，抬腕看了下手錶。

「從現在開始計時，八點正式停止。」

他一秒鐘都不會差的。

言念哦了一聲，掏出了今天發的數學試卷。

「你爸說你數學最差，上次期末考多？」

「額……」

言念豎起兩手指頭，在他麵前晃了晃。

江霆皺眉，「20？」

「兩分。」

江霆：「……」

「選擇題你全部都塗a，也不至於考兩分吧？」

「切，選擇題那麼簡單的題，我纔不稀罕做，我要做就做大題好吧，步驟分兩分給我了！」

「……寫作業吧。」

「哦。」

言念埋首做計算題。

江霆也掏出了自己的作業。

理今天三張試卷，他單手撐著腮，微微瞇著眼睛，右手很迅速在寫。

太簡單了。

老師每次都發相同型別的題目，一點創新也沒有。

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作業快寫完了，瞄了一眼旁邊的言念。

十分鐘過去了，一道：1.25x（8 10），竟然還沒算出來。

「這題那麼難嗎。」

「哎呀你別吵我，我快算出來了，就差一點了！」

言念揪著頭髮，接著喊了一聲「算完了！」

結果：236。

江霆：「……」

「末尾是5的數乘以一個數，為什麼結果的末尾會出來一個六？」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循規蹈矩算的唄！」

「……算了，你用簡便方法再算一遍，出錯率低。」

江霆說著，拿過的演算紙，把8和10分開。

「算1.25x8 1.25x10，這樣簡單。」

「靠！你到底會不會教啊？一個乘法都很麻煩了，你還要我算兩個？」

「那你沒發現這樣好算嗎？！」

江霆自認自己脾氣不錯，奈何現在他的忍耐值已經到達了一半。

言念一個勁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我沒算錯，而且你這樣算太麻煩了！」

「麻煩是吧？」

江霆用力抿了抿，也不跟理論了，隨即寫了一個9999x1001，讓言念算。

言念無語，「我才剛上初二，還沒學四位數乘四位數呢！」

「那你不會用簡便方法嗎？！」

「嗬！這兩個數都是獨立的個，你告訴我，怎麼用簡便方法？」

「看好了，這種型別的題，我隻給你講一遍。」

江霆耐著子，在演算紙上寫步驟，作很快。

9999x1001

=9999x(1000 1)

=9999x1000 9999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