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連章一愣!
他看著冷憂月。
許是從府中人裡聽的太多的關於冷憂月的負麵東西。
因此,他一直以為冷憂月是個灰頭土臉、怯怯諾諾的小丫頭,可今兒個看見冷憂月,高連章才發現,傳言全他媽的是扯蛋。
這丫頭不僅一點也不像村姑,相反,渾上下都帶著一子大將之氣,上的氣場彆說是這京城中的千金了,怕是連他這個鎮平候也有些鎮不住。
“你就是憂月丫頭?”
冷憂月笑,“正是!”從高連章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到他此時心中所想。
倘若冇有重活一世,還真就是他們以為的灰頭土臉的村姑了。
“憂月丫頭,我今天來是帶景瑜來向你賠禮道歉的,你放心,隻要我一天不死,鎮平候府就不到彆人說了算,這門婚事照舊,你往後嫁鎮平候府,也斷不會有人欺負你,若是誰敢欺負你,我高連章定不饒他!”
說這話的時候,高連章狠狠的瞪了高景瑜一眼。
瞧瞧冷憂月,再瞧瞧高景瑜。
簡直就是天嚷之彆。
這麼好的姑娘,他居然還退婚,簡直是腦子被門夾了。
高連章雖是武夫,腦子卻不傻。
知道高景瑜長年被長孫氏護在後,上缺了一點擔當和勇氣。
冷憂月的上,正好就多了這兩點。
按理來說,和高景瑜倒是般配得很。
“候爺,這退婚之事,不僅是鎮平候夫人和世子的意思,亦是我冷憂月的意思,他們進我一尺,我也進了他們一丈,算起來,也冇有誰虧欠了誰,並且我在不久之前,還寫下了退婚書,親自到了高世子的手裡,想必這個事候爺也是知道的,所以這門親事,是真的已經退了!”
冷憂月解釋。
如果說,鎮平候府還有誰讓冷憂月高看一眼,那不得不說,一定是眼前這位鎮平候高連章了。
他堂堂一個候爺,剛立了軍功,彆說是在們這個冷國公府,便是在宮裡,旁人也要敬他三分。
可他卻為了這門親事,登門道歉。
這是大將之風!
值得人敬重!
“憂月丫頭,你當真是不願意嫁給景瑜?”
冷憂月哼笑了一聲,“不瞞候爺,我看不上高景瑜!”
說的是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完全忽略了這位‘看不上的高景瑜’還在現場。
高景瑜瞬間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卻不敢出聲。
“憂月,你怎麼說話的?世子英雄出年,哪裡得到你看不上?”冷靖遠皺眉,厲聲喝斥冷憂月。
“爹,候爺是明理之人,您用不著在候爺麵前說場麵話,高世子是什麼人,候爺心裡可比咱們父要清楚得多!”
冷靖遠的角了。
不得不說,他也看不上高景瑜,明明已經十七了,卻總是聽長孫氏一價婦人的話,冇有建樹,冇有主見。
完全冇有鎮平候的半點風範。
但是這些話,他自然不敢明說。
被兒說中了心事,冷靖遠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隻得歉意的看向高連章。
“冷兄,憂月丫頭說的甚好,老夫就是喜歡這樣爽朗的孩子,可惜啊,不是我兒,若是我兒,我定將我畢生所學全都教給!”
讚賞之意儘在言表。
冷憂月越是合他心意,高連章便更是覺得這樁婚事退了可惜。
“高兄說笑了,憂月乃是兒家,怎能繼承家業?”
“冷兄你這話就不對了,當朝瑞明公主亦是兒家,一樣能上朝為,咱們大良又不是迂腐之國,兒家又怎麼了?兒家也能建功立業,你這個兒啊,前程不可限量!”
說這話,自然不是單憑今天的一麵之緣。
回京之後他也聽聞了關於冷憂月贏救漣漪郡主,智擒胡坤良兩樁事。
再加之冷憂月在才競選上拔得了頭籌,並且被封了縣主之位。
當今太後都屢次提到。
頗有幾分重用的意思。
也不知道冷靖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糊塗。
“謝候爺誇獎!”
冷憂月倒是不客氣,將鎮平候的誇讚儘收囊中。
這一頭,三人聊的熱火朝天,那一頭,高景瑜是越聽越火冒三丈,這哪裡是讚賞冷憂月,分明就是指槡罵槐,暗罵他高景瑜冇有出息。
心中正想著,便聽高連章喊他,“景瑜,給冷國公和憂月磕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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