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纖白的手指握著刀柄,鋒利的刀刃在冷白的月下愈發顯的寒涼。
沒有任何的猶豫,刀尖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力捅了下去。
冰涼的刀刃凝的冷芒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後便是刀刃刺皮發出的聲音。
以及男人抑的悶哼聲。
隻是想像中的刺痛並沒有傳來,慕晚茶低著眼眸,怔怔的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指,以及沒皮隻剩下的刀柄。
抬眼,毫無預兆的撞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
心尖抖不止,惶然的鬆開了手,有些無措的往後退開,腳下的步子有些踉蹌。
掌心似是還殘留著那一個瞬間湧出來的黏膩的溫熱。
看著握著刀柄的男人,怔然的問,“為什麽?”
薄暮沉沒有回答,隻是看向秦景瑞,聲音極淡,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迫,“這四刀,我替是一樣的。”
秦景瑞看著眼前眉目清冽英俊的男人,眉宇間是他沒有的和俊,他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薄總可真是癡,不過這是我跟慕小姐的仇怨,跟薄總怕是沒關係。”
薄暮沉的氣息均勻,連音調都不曾有任何的波,他淡淡的道,“跟我沒關係,多挨兩刀就有關係了。”
秦景瑞沉默一瞬,才道,“薄總說的是,那就翻倍吧。”
他原以為他這麽說,眼前的男人會退,卻沒想到跟著他話音落下的隻有一個字。
“好。”
然後,刀刃在指間翻飛,幹淨利落的朝著腹部另一側刺了下去,他高大而拔的都跟著佝僂下去。
人短促的一聲低,然後捂住了,死死咬著瓣不出聲。
有腥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直直的往的鼻尖裏躥。
慕晚茶抓住他第三次舉起的手,垂了垂眼瞼便落下一串淚來,男人的視線從細白的手指上移到致的臉蛋上,嗓音低而溫,“怎麽了?”
人低著頭不說話,隻是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臂。
薄暮沉輕歎一聲,呼吸微微著,低聲道,“沒事的,我有分寸,沒傷到要害。”
秦景瑞不遠不近的看著,饒有興味的道,“都說落難的凰不如,我看慕小姐比可厲害多了,勾的薄總神魂顛倒的,”
他的語氣頗為諷刺,“哦,不止是薄總,還有我那個心不死的爹,慕小姐看上去豁的出去的,話說,我爹把你睡了嗎?”
微微著氣息的薄暮沉神陡然沉下來,他手裏握著的水果刀驀然朝麵前囂張的男人扔了過去。
秦景瑞臉大變,猛地側,那刀便險險的著他的臉飛了過去,約能覺到那寒芒在側臉留下一道傷痕。
他狠狠的咒罵一聲,“你他媽找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出一把打火機,年輕的臉上淨是猙獰,“你他媽再往前一步,我燒死裏麵那個死丫頭!”
薄暮沉果然不再往前了。
秦景瑞退到門口的位置,“原來薄總還在乎裏麵那個臭丫頭啊,薄總說先換另一個,我還以為薄總不在乎這個呢。”
他的話音落下,薄暮沉猛地看向側的慕晚茶。
人卻沒有看他,隻是死死盯著秦景瑞後的半扇門。
秦景瑞冷笑,“快點,還剩六刀,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磨蹭。”
薄暮沉拾起之前甩在地上的水果刀,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在大的位置,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的猛地傾斜,他單跪在地上,緩了口氣息,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遠忽然有警笛聲急促的傳來,囂著充斥了整個荒廢的拆遷區。
秦景瑞臉惡劣到了極點,“你們報警了?!為什麽要報警?”
他原本看好戲的模樣,猛然就變了,像是神經突然繃帶出的後癥,“你們為什麽報警?為什麽要報警?”
“是你們我的?為什麽都要我?”
他一邊碎碎念,一邊把手裏著的打火機摁了一下,藍的火苗幽幽的躥了出來,秦景瑞將那火苗扔在了麵前,原本就是荒蕪的拆遷區,遍地都是無人打掃的垃圾,一枚火苗將那紙袋碎草直接點燃,加上門口應是潑了油一類的東西,那火苗轟的一下直接躥了老高,甚至有往那半扇門裏蔓延的趨勢。
慕晚茶臉大變,快步跑過去卻被那迅速燒起來的大火攔住,去路完完全全被擋住。
繞路太浪費時間,咬了咬牙,下上的外套裹在了頭上,閉著眼睛往前衝了過去。
哪怕隻有幾秒的時間,上還是躥上了小小的火苗,慕晚茶扔掉外套,準備去找朵朵的時候,麵前廢舊的房子轟的一聲,以眼可見的速度坍塌。
一輛舊的連窗子都沒有的鏟車還在不斷的往前衝,不要命的往前撞。
漆黑的夜裏,紛飛的塵埃下約能看見秦景瑞瘋狂到扭曲的臉,他瘋一樣的囂著,“我讓你們報警!我弄死你!弄死你們!”
那幾乎有一層樓高的鏟車往後退,接著再往前衝,頃刻之間便將本就搖搖墜的兩層舊房變一片殘垣。
高大的車裏的男人還在瘋狂的喊著,場麵變的難以控製。
警察衝過去的時候甚至被那橫衝直撞的車子撞到了,其中一個穿著便的警察二話不說,舉著槍朝胎開了一槍,車歪斜了下去,然後被迫停了下來。
秦景瑞也被著車子上去的警察製服。
慕晚茶看著眼前轟然倒塌的舊房子變一堆土礫,像傻了一般隻知道呆呆的看著,像是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直到後的男人沉厲的聲音響起,“還愣著幹什麽?救人!”
呆怔的人像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有些失控和崩潰的大聲喊著,“朵朵!朵朵!你在哪裏?你快出來!朵朵,我的朵朵!”
猛然在那一堆土礫中跪了下來,雙手拚命的刨著,“朵朵……朵朵……你吭聲啊,媽咪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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