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搶得來,冥北涼也不會因此傷!”風無域沒好氣道。
冷和影一看著拓跋紫。
“你們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在他傷勢完好之前,告訴他拓跋瑤未被治罪,拓跋傲尚在京中想救兒即可。”拓跋紫嚴肅地吩咐道。
“那什麼石屬下們……”冷想說他們去搶。
拓跋紫打斷他的話,“風主會幫我去搶。”
冷和影一不放心地看向風無域。
風無域不滿地搖著扇子,“你們那是什麼表,不相信本主的實力?”
魔剎門主的實力自然不容置喙,冷和影一立即站起來,朝風無域躬一拜,“風主定要好好照顧我們家王妃,我們激不盡!”
“婆婆媽媽的,看著實在難。”風無域搖了搖頭,拿出一個木偶,手扯了一拓跋紫的頭發繞在上面。
“你干什麼?”拓跋紫警惕問。
這丫頭什麼表,難不以為他扯頭發,是想輕薄不?
“你以為你們幾句話就能騙得過他?”風無域不跟計較,將木偶遞給冷,“這木偶已經被我施了法,只要將纏在上面的頭發拿掉,便能用你們王妃的聲音與人說話。但切記,只能簡單地對答幾句,切莫了陷。”
“謝風主!”冷趕手接過,小心翼翼拿在手里。
他和影一都覺得這東西太妙了,要不然他們真沒把握能瞞得過自家王爺。
有了這個木偶,每天拿去滕王閣上跟王爺對答幾句,王爺定不會再懷疑。
拓跋紫也頗為地著他。
冷和影一離開后,拓跋紫去了廣殿。
小團子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萌嘟嘟的,特別可,偶爾還說著夢話,喊一聲娘親。
拓跋紫本不想把他帶走的,但怕他醒來之后一直找不到自己,會鬧到冥北涼那兒,想了想將他抱起來送進空間里,讓青蛇在空間里照顧他。
從廣殿出來,拓跋紫看到風無域正站在外面等。
拓跋紫喚出大雁,雁妖盤旋在他們頭頂上,雁翅如機翼一般,微微一,落下大風。
“走吧!”拓跋紫看著風無域。
“這般干脆,倒是難得。”風無域贊賞地說了一句,他以為去鬼府搶神隕石這種艱難大事,會猶豫,未料見過冥北涼之后,決定得如此果斷。
拓跋紫躍上大雁背上,“廢話不要太多,該讓大雁朝哪個方向飛去?”
風無域也躍上大雁背上,站在后。
拓跋紫微微有些不悅,回頭看他,“堂堂魔剎門的主,難道沒有飛?”
“只有你們兩大家族的人才會覺得騎著飛很拉風。”風無域嫌棄地搖著扇子,“飛到虛瑯山,你我都傻了!”
拓跋紫無語,要是沒有任何屏障,騎著大雁飛在高空,的確很快就會被吹傻。
但并非沒有應對的方法,否則像軒轅雨那種將自己當做仙的人,怎會不顧造型騎著金滿世界去當傻。
運起脈之力,雙手疊、旋轉,又向兩邊拉開,一道由脈之力凝聚而的無形屏障便出現在面前,可以擋住飛行時的氣流。
“我們兩大家族的人可不會變傻,風主自己變傻吧!”拓跋紫沒好氣道。
“本主也不想變傻。”風無域扇子啪地一聲收起,往背后靠去,手落在那道無形的屏障上,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只見他往后一拉,那道無形的屏障便將他也一起包圍住。
拓跋紫手一揚,在和風無域中間又加了一道屏障。
風無域無語,這丫頭怎麼防他跟防狼一樣,他貌似沒有給這丫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才對,更沒有對做過什麼輕薄之事,難道是因為他和拓跋澄?
風無域沒多言,放出一只大金蝶,是上次追蹤尸和拓跋傲那只。
金蝶追蹤是魔剎門的一項特殊技能。
還有昨夜拓跋傲神隕石之力外溢,也是風無域在假玄鐵令上下了毒,拓跋傲中毒所致。
拓跋傲中了毒,這只金蝶能追蹤到拓跋傲的行蹤。
想起風無域也算幫了自己不忙,拓跋紫對他的印象總算好了一點,手一揮將隔在兩人中間的那道屏障收回。
但子還是不由自主往前站了站,對于鬼徒,實在是好不起來。
風無域看著拓跋紫的背影,怎麼覺得這丫頭總是對自己散發著一種“無恥之徒勿近”的覺。
就因為他闖拓跋澄閨房,至于麼?
那夜就不應該去拓跋府,搞得現在拓跋澄總要找他報仇,煩都煩死了。
本來一個人罷了,隨手就可以殺了解除麻煩的,可偏偏這人是拓跋紫的妹妹,冥北涼不讓他殺。
搞得他現在一直留著這個麻煩。
風無域拼命搖著扇子,覺得自己也很倒霉。
鬼府在虛瑯山脈之中。
虛瑯山脈妖橫行,一般人類本不敢進虛瑯山脈,頂多就是靠近虛瑯山脈附近。
其實世人本不知道鬼府在何,只聽說在虛瑯山脈深,又因鬼府中人會瞬移幻化之,進出虛瑯山脈才沒有任何問題。
虛瑯山有氣瘴,外來飛無法在虛瑯山中飛行。
次日,拓跋紫跟風無域到達虛瑯山邊緣,便收起大雁,落在地面。
虛瑯山到灌木叢生,邊緣還只是一些低矮灌木,越到深,灌木越高。
而且因為有人來,本無路可往虛瑯山深走,倒是可以聽到許多低階妖的聲。
“風主,我們該如何進去?”風無域總是進出鬼府,肯定有捷徑,不可能每個鬼府中人進出,都是鉆灌木叢出來的。
拓跋紫這樣想,可是風無域卻道:“必需自己開路,砍樹枝吧!”
砍樹枝?拓跋紫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本主當然進出自如,可是帶著你,必需如此。”風無域搖著扇子,示意趕砍樹。
拓跋紫超級無語,祭出煉獄劍,運起脈之力,猛地向前劈去……
樹木倒塌,出一條道來。
拓跋紫角一翹,提著煉獄劍威風凜凜地往前走,走到劈出來的道路盡頭,運起脈之力又想劈。
風無域啪地一聲,扇子在的手上,“你這樣,等到鬼府,脈之力都耗完了。”
也對,不能這樣浪費脈之力。
可是除了灌木,還有荊棘,不劈出道路,本無法前行。
拓跋紫無奈,只得提著煉獄劍,用蠻力砍樹和荊棘。
風無域搖著扇子跟在后,拓跋紫砍出一尺,他挪一尺,拓跋紫砍出一寸,他挪一寸,毫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突然,拓跋紫聽到右手邊三點鐘方向也有砍樹的聲音。
沒過多久,啪地一聲響,右手邊的樹木被人一劍劈倒,出了一行人。
為首的是軒轅雨軒轅夙兄妹,還有軒轅家族的養子軒轅魅,以及其他十幾名軒轅家族子弟。
顯然他們也是從虛瑯山邊緣劈樹開路進來的,只是劈的路線不直,和拓跋紫從不同位置進來,結果卻和拓跋紫在這里相遇見。
軒轅雨一看拓跋紫,便有意無意地往邊,卻沒見著冥北涼,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雖然風無域不是冥北涼,但其他軒轅家族子弟一見,也有幾分忌憚,不敢對拓跋紫怎樣,只有軒轅夙大聲問:“拓跋紫,怎麼又是你?”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我可一點都不想見到你們!”拓跋紫轉往另一個方向砍,不想跟他們同路。
但砍著砍著,回頭看到軒轅家族的人居然跟在后,走劈出來的路。
“喂,各位,要走你們自己開路,這樣撿便宜,你們良心不會痛嗎?”拓跋紫腰一叉,回問。
砍樹砍得渾是汗,這些人想撿便宜,沒門。
“我們剛才就要走這條路,誰你走在前面的!”軒轅夙不要臉說道。
拓跋紫無語,這人臉皮真有夠厚,不想浪費脈之力跟這些人糾纏,果斷轉往別砍去,將這條路留給他們。
軒轅夙不好再厚著臉皮跟著拓跋紫,只得順著拓跋紫留給他們的路向前砍去。
“順著拓跋紫的方向砍,不要走砍出來的路便是!”軒轅雨卻劍又往拓跋紫的方向砍樹枝,覺得冥北涼有可能就跟在拓跋紫邊,只是沒有看到而已。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轉頭向拓跋紫的方向砍去。
軒轅雨是大小姐,眾人從小捧到大的仙,自然不用親自去砍樹,退到后面指揮。
拓跋紫劈出十幾米的路,突然看到軒轅家族從旁邊劈了一條路來,而且已經趕上,與的路并行,隔著稀松的樹木,彼此都能看到對方。
對方有十幾個人在砍樹,而只有自己一人,凄涼得很,風無域只是在后面負責耍帥。
啪啪啪地砍著樹,揮汗如雨,軒轅雨閑閑地站在人群中間,白飄飄,真的像個誤落凡塵的仙,還有同行的子時不時幫拉著擺,免得被荊棘給破,毀了形象。
這對比,真是鮮明到令人發指。
軒轅雨揚著下頜,雖未言語,但落在拓跋紫上的目,顯然是高傲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