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恒后悔剛才沒有直接讓人把他的凳子給撤掉。
初宜自從注意到空椅子上‘駱恒’兩個大字后,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一邊在心里提醒自己工作的重要一邊慶幸駱恒沒有到場。
否則,有可能要把這一場即興發揮給搞砸。
“初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當新項目的負責人?”第一排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道。
他是一家一流醫藥研發企業的總裁。
初宜是醫藥研發界有名的才,這位總裁一開口,其他幾家企業跟著拋出橄欖枝。
初宜笑了笑:“我目前只打算做罕見病新藥研發,陳總也愿意?”
“初小姐說笑了,咱們在場的恐怕沒有人愿意做一個。”陳總示意了一下屬于駱恒的空位,“就算是駱總,曾經也公開表示罕見病新藥的投資回報率不夠喝粥。”
初宜聽到這話,笑容微僵。
這仿佛是命運在諷刺和他有緣無分,不般配!
同樣表僵住的,還有蔽的駱恒。
“這個世界總會有人憧憬詩和遠方,會有人和我志同道合。”比如盛晚棠。
陳總苦口婆心:“初小姐,你有才,但是你還太年輕,不懂現實的殘酷。景氏的景晏醫生從前也嘗試過做罕見病靶向藥,最后不也放棄了?”
“景醫生是另外選了條路,手刀和藥同樣重要。”初宜說,“景醫生值得令人尊敬和佩服。”
……
演講結束,初宜沒打算多留,可還是被各家總裁的助理塞了一堆名片,希改變主意的時候聯系他們。
他們都不改變主意,怎麼奢改變主意?
這些名片注定吃灰。
初宜走到一半,想起自己還有東西落在會場。
剛走回去,看到一抹悉的影站在里面,正和剛才那位陳總說話。
“初小姐,我是看重你是人才,才和你說那些大實話。”陳總以為初宜是回心轉意,立刻說,“你可以問問這位駱總,做罕見病新藥沒前途的!”
初宜看著駱恒,不自覺的僵。
“……駱總,你好。”
“初小姐,好久不見。”
駱恒并沒有打算假裝不認識初宜。
初宜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陳總沒察覺這細微的氣氛變化,一心只想挖盛晚棠的墻角:“駱總,你快勸勸這位初小姐。”
“勸什麼?”駱恒說,“我覺得初小姐的想法很不錯。”
在陳總目瞪口呆的表中,駱恒問初宜:“初小姐最近不是在購買生化分析儀?我打算贊助,給個機會麼?”
初宜:“?”
……
十分鐘后。
別人都以為風投新貴駱總是突然想搞慈善,給初宜的賠錢項目做贊助。
但這也再次證明了初宜的個人價值。
駱恒送初宜出門,問:“離心濃儀,需要嗎?我這也有。”
“也不需要。”初宜看著自己的腳尖,“駱,剛才很謝你在陳總面前維護我,但是你沒必要在我的項目里賠錢。”
駱恒是商人。
站在商人的角度,不支持做罕見病藥研發,初宜是理解的。
“如果是阿宴給你贊助,你愿意麼?”
“誰?”初宜疑。
“景晏。”
“當然愿意!”初宜眼睛一亮,“如果景和我們合作,藥能更容易讓病人接和了解,不過……景氏主要做的臨床治療,醫藥研發他們不涉足。”
初宜最終嘆了口氣,這個愿意也是景晏最后放棄罕見病醫藥的原因。
駱恒的目暗了暗。
在提到景晏的時候,格外的高興。
“手上的傷如何了?”駱恒問。
初宜下意識看了眼右手的紗布,“快好了。”
一提到傷,初宜立刻想起在醫院時見到的他的新朋友。
心痛的后退一步,主和駱恒拉開距離。
他有朋友了。
不能當第三者!
“駱,剛才多謝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駱恒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煩躁。
他落后幾步,走到室外想點支煙。
火機剛拿出來,駱恒目猛的一凝,想也沒想的沖過去!
初宜站在高樓的涼等車。
突然聽到一陣聲音。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聲音的來源,生本能已經讓覺后背汗直立的危險。
電火石之間,一個人影沖過來!
初宜被駱恒推開。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東西從天而降,砸在駱恒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男人倒在地上。
“汪!汪汪!”
從天而降的狗痛苦的在地上掙扎,上不見傷痕,但是爬不起來,又發出‘嚶嚶嚶’的哼。
“駱恒!”
初宜腦袋一片空白,趕去扶駱恒。
“沒事,沒砸到頭。”豆大的冷汗瞬間滲出駱恒的額頭,“你有沒有事?”
“沒、沒……”
初宜打電話救護車。
“初宜,手別抖。”駱恒輕聲道。
沖擊力帶來的劇痛讓他暫時沒緩過來。
對初宜來說,駱恒太重,本扶不住他,干脆坐在地上,讓男人靠著自己。
人的軀讓駱恒的意識有些恍惚。
的第一次,是給他的。
“沒、沒抖……”初宜不僅手抖,聲音也在抖。
很快有人趕過來。
有人關心駱恒,有人討論這狗是哪家的,有人揣測后續賠償。
駱恒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
半小時前還自信聰慧的研究員,此時此刻像個笨小孩,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純粹又可憐。
而他這種游戲人間的浪子,竟然會為了救,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
現在還被人當猴兒似的圍在中間看!
駱恒吃力的仰頭往上看。
這是一個公寓樓,一眼上去,看不出這高空拋的狗是哪家的。
救護車很快趕來。
初宜跟著上救護車前一秒,看向地上那從空中摔下后一直沒人管的狗。
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嚶嚶聲已經十分微弱,淚汪汪的狗眼著初宜,充滿了無辜和求生。
“艾米,你帶那只狗去寵醫院。”駱恒吩咐剛跟上車的書。
初宜錯愕的看向駱恒。
他……怎麼看出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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