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擺擺手,說道:“老今兒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老問你,昨晚你是如何跌倒的?有人推你?還是被什麼絆倒的?你如如廁時,沒有丫鬟陪著?”
崔老夫人滿腦疑問,喬嬤嬤子康健,好端端,怎會跌倒?
喬嬤嬤想了想,搖搖頭道:“老奴想不起了,怎麼?老夫人為何如此問?”
崔老夫人說道:“崔二被派去外地執行公務了。這個骨節眼上,你跌倒摔傷,崔二被人支走。
老如何想,都覺得很蹊蹺,有人針對老。”
喬嬤嬤驚得瞪圓雙眼,說道:“崔二是國公府的暗衛首領,誰能指派得了他?國公爺?還是世子爺?”
崔老夫人搖搖頭,“國公爺與世子爺都盼著藝姐兒嫁進侯府,他們不會阻止老對付寧家那妮子。”
喬嬤嬤聽了崔老夫人的話,心里一,問道:“難道是表爺?不應該呀,表爺不是去京畿大營了嗎?難道是小姑?”
崔老夫人瞥了喬嬤嬤一眼,說道:“說什麼呢?嫁出去的姑娘沷出去的水,有何資格使喚國公府的人?”
言下之意,侯夫人使喚不國公府的人。
喬嬤嬤想想也是,抬頭看向崔老夫人,小心的問道:“難道是娘娘?或者太子殿下。“
崔老夫人想了想,幽幽的說道:“太子殿下并不知咱們的事,那日老進宮到是與娘娘說了,娘娘是知的,極有可能是娘娘所為。”
喬嬤嬤不解的問道:“娘娘這是何意?娘娘將老夫人的人弄得傷的傷,走的走,這是護上寧大小姐了!娘娘不愿意大小姐嫁進侯府嗎?為什麼呀?”
崔老夫人沒有回喬嬤嬤的問題,沉著臉不知道想什麼。喬嬤嬤見了,閉口不敢再說話。
片刻后,崔老夫人道:“你好生將養,爭取早日康復。老先回去了。”
說完,崔老夫人轉往外走。
崔老夫人回到福安堂,在屋里轉起圈來。
想著皇后護寧蔚,崔老夫人就氣不打一來。
寧蔚這個罪魁禍首,若是不,石景揚不會忤逆,崔二不會調離京城,喬嬤嬤也不會摔斷。
崔老夫人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將寧蔚這顆眼中釘拔了。
“來人!”崔老夫人揚聲喊道。
孫嬤嬤應聲進來,欠道:“請問老夫人有何吩咐?”
喬嬤嬤傷了后,孫嬤嬤接替了喬嬤嬤的位置,近伺候崔老夫人。
“你收拾一下,拿著老的名帖去一趟明輝巷的明苑,將寧家大小姐接過來,老有話與寧大小姐說。
你這趟去,不管用什麼法子,務必將寧大小姐接過來。明白嗎?”崔老夫人吩咐。
孫嬤嬤欠應下,“是,老奴明白。”
孫嬤嬤退下后,崔老夫人讓大丫鬟安容進來六個孔武有力的婆子。
崔老夫人冷眼打量眾婆子,然后作了一番吩咐。
婆子領命后,候到隔避的屋里。
只等著寧蔚上門,隨便尋個由頭,讓這幫婆子將那妮子廢了。
崔老夫人見萬事備,一心只等寧蔚上門,心舒暢了不,斜靠在榻上讓丫鬟給捶。
崔老夫人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抬手揮了揮,說道:“下去吧。”
丫鬟起曲膝,躬退出屋子。
崔老夫人看眼沙,對安容道:“讓人去看看孫嬤嬤回來了沒有?”
安容曲膝應下,“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安容急急忙忙回來,驚慌失措的朝崔老夫人稟道:“老夫人,不好了,聽人說,孫嬤嬤所乘馬車的馬驚了。
馬拖著車在大街上逛奔,將車夫、孫嬤嬤以及隨行的小丫鬟從車上摔了下來。三人都摔傷了。
還說孫嬤嬤摔下來后,被后面上來的馬踩著了,所幸只是踩到,沒有傷及命。孫嬤嬤與喬嬤嬤一樣,廢了。”
崔老夫人驚得站起來,“人呢?”
安容回道:“剛進門,是街上的熱心人將他們仨抬回來的。
同時來的,還有好些小商小販,說是咱們的馬車將他們攤子撞壞了,上門來索賠。夫人邊的黃嬤嬤在理了。”
“好端端的,馬怎會驚?”崔老夫人喃喃道。
崔老夫人的心直往下沉,哪有這般巧的事。
崔二遣人去對付那妮子,接著崔二被調離京城。
喬嬤嬤上門去請那妮子,喬嬤嬤摔斷。
今日孫嬤嬤出門便遇上馬驚,接著從車上跌下來,還被馬踩傷……
安容以為崔老夫人問,曲膝回道:“奴婢也不知。”
安容的話將崔老夫人的思緒拉回來,崔老夫人不甘心的說道:“你拿老的名帖去趟明輝巷,接寧大小姐過府來,老有話與寧大小姐說。”
安容得了吩咐,欠領命。“是,奴婢明白。”
安容離開,崔老夫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想驗證自己的猜測,看看是否如所想。
崔老夫人在屋里坐立不安,不時的看眼斗柜上的沙。
丫鬟婆子眼觀鼻,鼻觀心的侍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半個時辰,門房的進來稟告,“老夫人,有您一封信。”
崔老夫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下人手里的信,一時間,腦子里冒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半晌才說道:“承上來。”
丫鬟安心從下人手里接過信涵,轉承給崔老夫人。
崔老夫人打開信涵,紙上只有一句話,“若想再死人,盡管作。”
崔老夫人氣得手抖,還未等發作,下人驚慌的進到屋里,“老夫人,安容死了!”
“死了?”崔老夫人臉蒼白,難以置信的問道。
下人欠道:“是,人死在外面,拖回來不吉利。老馮將車停在門口,安容還在車上。老馮去向世子夫人稟告了,讓小的來給老夫人稟告。”
崔老夫人頹敗的說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門房欠退出屋子。
崔老夫人沉默片刻,轉頭看向安心,說道:“去請世子夫人過來。”
安心曲膝應下:“是,奴婢明白。”
安心剛退出暖閣,便見到世子夫人李氏帶著丫鬟婆子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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