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顧州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越來越難看。他死死的瞪著顧心蕊，想要說什麼，張張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目眥盡裂，看起來格外滲人。

饒是顧心蕊這個惡毒的人也被顧州城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就好像把的模樣刻在心裡，做了鬼也不會放過。

「都要死了，還瞪什麼瞪。老東西你放心好了，你死了，我會幫你兒跟景寒離婚的。不要太謝我哦，呵呵。」

顧心蕊厲荏的回瞪著顧州城，告訴自己不用怕，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既然今天豁出去了，就一定要得償所願。

顧州城必須死。

看著他苦苦掙扎在死亡邊緣，覺得痛快極了。

「呵呵，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以來，最痛快的一天。看著你垂死掙扎，我開心的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番。老東西，你趕去死吧。放心，你死了我會給你上香的。呵呵……」

病房裡充斥著顧心蕊怨毒的笑意，不斷的刺激著顧州城，眼神越來越惡毒。

趕死吧！

趕死吧！

這個顧心蕊腦海中唯一的念頭，是怨毒眼神里唯一的緒。

顧州城憤怒又不甘，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球幾乎要凸出來。他的模樣猙獰恐怖，讓人不忍直視，顧心蕊卻迫自己死死的盯著他。

「嗬……嗬……」

顧州城的眼睛越瞪越大，瞳孔不斷擴散，這是人死之前的反應。

終於快死了呢。

顧心蕊一臉快意的看著，顧州城瀕死的痛苦對來說是極大的。

「滴……」

耳邊是醫用械平穩冰冷的聲音。

呵呵，終於死了嗎？

顧心蕊快意的恨不得仰頭大笑，冷眼看著顧州城的呼吸逐漸停止，然後才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摁了床頭的呼鈴。

「爸爸！爸爸您別嚇我？爸爸您沒事吧？」

砰地一聲，病房門被用力推開。

顧心檸臉慘白的衝進來，跑到床邊，一把拉顧心蕊。看到顧州城痛苦掙扎的模樣，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抓住顧州城的手，聲音更也：「爸爸！爸爸您看看我，我是心檸。爸爸，您堅持住啊，醫生馬上就來了，爸爸……」

盯著顧心檸聲嘶力竭的哭喊，顧心蕊簡直不能更痛快。

站在一邊，在心裡嘲諷著眼前的生離死別大戲。呵，還真是深厚的父啊。可那又怎樣呢，馬上就天人永隔了。

真痛快啊。

最痛恨的人死了，最噁心的人大打擊很快也會名譽掃地變過街老鼠。

呵呵，真好，真好。

醫生跟護士很快就來了，他們圍著顧州城，一遍遍的對他進行電擊搶救。然而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

顧州城毫無反應，他的口不再起伏，呼吸不再繼續。他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最後還是醫生幫忙合上的。

病房裡的氣氛沉重而抑。

「很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

醫生的聲音同樣沉重，帶著同，卻沒有過多的安什麼。搶救的醫生和護士魚貫離開，顧心檸獃獃的站在病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怎麼會！不會的！這不是真的！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對，爸爸還沒有死，沒有！」

顧心檸猛地抬頭，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衝到床邊，地握著顧州城的手。

「爸爸，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沒死！你怎麼會死呢，你怎麼捨得拋下我跟媽媽！爸爸，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心檸啊，我是你的寶貝兒啊。」

顧心檸不肯相信顧州城已經去世，抓著他的手，固執的把臉上去就好像顧州城在溫的輕著自己。

「爸爸，求求你睜開眼看看我，求求你……」

「人都死了，你還裝模作樣給誰看！」

顧心蕊冷笑一聲，嘲諷。

「你閉！爸爸不會死的！」

「瘋子！醫生都已經搶救過了你還不信，真是可笑。顧心檸，你自欺欺人的樣子可真難看。」

終於死了呢。

顧心蕊冷冷的看了眼顧州城，轉就走。

「你站住！」

顧心檸放開顧州城的手，大步走過去攔住顧心蕊。冷冷的盯著，眼睛里遍布著紅，一字一句冷冽無比：「爸爸出事的時候只有你在病房裡，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殺了爸爸？」顧心蕊冷笑：「呵，你有什麼證據？難道我在病房多待了一會兒就是殺人兇手？真是可笑！我也是爸爸的兒，擔心爸爸的多陪陪他有什麼不對？」

「一定是你！醫生都說爸爸的已經好轉，如果不是你說了什麼話故意刺激爸爸，他的緒怎麼會起伏的那麼大！」

「懷疑我？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是污衊，當心我告你！」

顧心蕊一把推開顧心檸，大搖大擺的離開。

「我會找到證據的。」

顧心檸握了雙手，憤怒的瞪著顧心蕊的背影，眼睛里滿是恨意。

大洋彼岸。

傅池淵拉開屜，從裡面拿出已經關機好幾天的手機。自覺心已經沉澱的足夠，理智回歸，不會再因為顧心檸而攪心湖打計劃。

他這才開機。

屏幕剛剛亮起來就開始震，有來電提醒，有微信消息……

足足震了半分鐘才停止。

看到所有未接來電都來自顧心檸，傅池淵的心臟猛地跳了下，了半拍。他皺眉，以為莫名的緒早就冷卻，卻不想只是看到顧心檸的未接來電就功虧一簣。

他死死的抿，對自己的反應很不滿。

想乾脆把手機重新放回去，最終還是狠不下心。

他打開微信，看到顧心檸發給自己的消息，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揪住。

撲面而來的無助和倉惶讓傅池淵神大變，一定是出事了！

微信消息是幾天前發過來的，該死！

傅池淵猛地站起來，一邊給顧心檸打電話一邊在房間里焦躁的走來走去。

電話打不通！

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傅池淵的臉愈發沉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