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注你很久了,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你,每天都想看見你,晚上做夢也全是你,我知道這麼說有點突然,但是如果不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我會被憋死的!」
「所以,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顧安心一打開病房的門,便聽到護士鼓起勇氣在跟一個病人表白,聲音的能滴出水來。
好巧不巧,這個病人剛好就是一個月前救了的男人。看到這場面,沒有上前,饒有趣味地半靠在門上。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個表白了,一個月前顧安心戶外寫生救的他,那個時候男人傷渾是,哪有這麼歡迎……
護士這個時候正張呢,一張小臉紅到脖子,本沒注意到顧安心的到來,見男人一直不說話,更加張了,「你怎麼不說話?是我太唐突了嗎?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喜歡上我的,等你親口答應我!」
被表白的男主角發現了顧安心的到來,把不屑的視線從護士上移開,定定地看著顧安心。
顧安心接收到男人的視線,沒辦法,這才走過去,「不用等了。」打斷護士小姐,臉上帶著一抹淡笑,對護士道:「他是啞,你不知道嗎?」
「什麼?」護士震驚地看著半躺在床上,一張英俊緻的臉上帶著種高貴疏離的氣質,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啞?
「沒錯,他不但是啞,而且主治醫生說他的可能永久癱瘓,護士小姐,我知道這是個看臉的社會,但是除了臉之外,孩子也應該注重一下其他的條件嘛,你願意跟一個不會說話的殘疾人過下半輩子?」
護士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跟啞瘸子過下半輩子,的心是斷然拒絕的!
但是剛剛深地表白過了,現在一時下不了臺,護士鼓了鼓,瞪著顧安心,「你又是誰?在這裏指手畫腳。」
「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跳火坑,你怎麼還倒打一耙……」顧安心的話還沒說完,床上的男人突然手把拉近了些,然後溫地給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顧安心和護士被他這作驚得同時瞪大了眼睛,顧安心心裏一陣咆哮,拜託要拒絕別人也不要拿當擋箭牌吧!
而護士小姐已經崩潰了,跺了跺腳,「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正好這個時候主治醫生進來,看到顧安心,道:「顧小姐,你老公今天可以出院了,你在這簽下字。」
老公……護士小姐的臉都變綠了,凌了,看了看顧安心,又看了看床上喜歡了一個月的男人,哭著跑走了。
「喂,護士小姐你……」顧安心眨了眨眼睛,剛要跟護士說醫生弄錯了,然後「他不是我老公」五個字還沒說出來,護士的影已經消失了。
主治醫生奇怪地看著跑走的護士,「怎麼了?莫非又被你老公拒絕了?」
顧安心皺眉,「韓醫生,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他不是我老公。」
「行了,小兩口吵架是稀鬆平常的,差不多就得了。」韓醫生看著他們倆搖頭。
顧安心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一個月來天天不解帶地照顧幾乎傷殘廢的男人,甚至照顧到幫他洗澡,不是夫妻誰信吶,反正韓醫生是不信。
顧安心有些無奈,但是也不能告訴醫生之所以這麼用心地照顧這個男人,是因為他的肩膀上有一個楓葉胎記。
兩年前,有一位勇敢的白阿姨救了一命,白阿姨跟分別的時候說:「安心,我這輩子最大的憾就是把兒子弄丟了,我兒子肩上有一個楓葉胎記,很聰明,長得很好看,但就是再也找不到了。」
「顧小姐?顧小姐?」韓醫生見突然發獃,了幾聲。
顧安心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白阿姨的話現在還歷歷在耳,無論是從年齡還是相貌以及肩上的楓葉胎記來看,顧安心都覺得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就是白阿姨的兒子。
「好的醫生,我這就給他收拾東西,出院回家。」顧安心對醫生道。
韓醫生拍了拍顧安心的肩,「這就對嘛,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回家好好過日子。」
顧安心:「……」
韓醫生一走,顧安心一屁坐在男人跟前,第N次問他,「你什麼名字?你到底是不是白阿姨的兒子?」
男人瞥了一眼,好看的眼睛緩緩閉上,無視顧安心的著急,他竟然開始閉目養神。
「你不會說話,那你會不會寫字?或者畫畫?你寫出來給我也可以的!」顧安心不甘心地晃了晃他。
然而男人眼睛都懶得睜開,一副高傲自若的神態。
「你!」顧安心快要被他氣死了。
但想起白阿姨,又不能不管他,一個不會說話的瘸子,不出五天就要被死。
顧安心最終還是把男人帶回了家。
顧安心的房子是租的,簡單的一室一廳,客廳里有個沙發,顧安心指了指沙發,「在你沒找到親屬之前,就住這裏吧。」說完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發現男人把電視打開了,電視里在播新聞。
「最新消息,凌天集團部今日發生了重大權變更,凌氏第三子凌越名下份全部歸大哥凌方和和二哥凌勝所有,目前,凌越下落不明,凌氏集團部異常……」
男人定定地盯著電視屏幕,拳頭在暗握。
顧安心沒發現他的異常,只當他關心財經新聞。
「boss,慕小姐回國了!」「嗯!」男人淡漠的應了一聲。「boss,有人送給慕小姐一束玫瑰花!」「姦夫!哼!」男人終於抬起頭,瞇著眼睛哼了一聲,尾音上揚。「boss,慕小姐今天跟那個男人看了電影,吃了燭光晚餐,還……」「還什麼……」「還接了吻!」男人眸中火光乍現,再也坐不住,從沙發上倏然而起。「b…b…boss,不好了,慕小姐要跟那個男人到荷蘭結婚啦!」男人大手一拍桌,「哪架飛機,給我轟下來!」「是!」「等一下!」男人忽然出聲製止。「boss有何吩咐?」「要轟去轟姦夫,她要是掉一根毫毛,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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