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很多事,老奴到現在也沒有明白。”
轉頭看著我,“只是記得那個時候太上皇說過,第一個出生的皇子便是皇帝。”
我疑的皺了皺眉頭,自古以來便是如此,這跟我問的事有什麼關系?
看著我疑的樣子,劉嬤嬤又立刻說道,“那個時候太后也跟現在這般淡淡的,只關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我瞪大眼睛看著,急切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誰也沒有想到,太后要分娩的那一天,居然起了一場大火!”
大火?
想起來之前太后們的對話,聽說先皇后就是死在一場大火里的,難道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們都說先皇后當時也是懷著孩子死去的,而且也是在一場大火里死的。
我下意識的手用力攥劉嬤嬤的手,問道,“那這麼說,先皇后……”
我的話還沒有問完,自己心里面已經明白了過來。
先皇后自然是已經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現在想來是多麼可怕,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宮里多得便是亡魂。
二十年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我又想起了那個夜的夜晚,心便一陣陣的痛。
后宮之中,多白骨哀哀?
我久久不能平靜,終于開口問道,“那之后呢?”
“太后當時昏迷不醒,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非要去看先皇后,但是沒有想到宮殿已經被人包圍了起來,說是太上皇說的,這天下誰又能違抗皇帝的命令?”
我皺了皺眉頭,疑不解的問道,“太上皇為什麼要太后?”
劉嬤嬤搖了搖頭,“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只是太后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倚著太上皇的吩咐,在寢宮里養著子,大概過了五天,太上皇才去看。”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后來便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他說襁褓里的不是的孩子!”
“太后又怎麼確定的?”
“所有的人都說沒有問題,包括當時的娘,但只有太后一口咬定,說孩子被人調包了。”
太上皇去了之后,太后的孩子就被調包了?
那是太上皇把太后的孩子調包了?
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當今的皇上宇文簡又是什麼人?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皇宮里?
“后來,太后就把太上皇進了寢宮里,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話,反正仿佛過去了很長時間,太上皇從那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太后從那以后便在若水閣里面再也不愿意出來。”
而在那一瞬間,我腦海里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我的一切猜測都得到驗證的話。
太上皇把孩子調包,而太后之前的反應,就可以說明這件事。
那次看到傅翎雪的畫像之后,失魂落魄的模樣,確實讓人覺有些怪異。
如果真的是母子連心,那麼太后應當是被人牽制住了。
還記得那天上承佑去見了太后之后,臉上的表多麼晦暗,而且還說出了那樣的話。
照這麼說,上承佑應當是抓住了太后的把柄,想要以此威脅。
一想到這里,我心中一悸。
于是立刻問道,“劉嬤嬤,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謹慎的看著我說道,“在這天底下,也許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如果說還有一個人的話,那便是太上皇了吧。”
可是,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如果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的話,那上承佑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畢竟現在太上皇昏迷不醒,他是絕對不會泄出這個的。
劉嬤嬤又一直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這件事本就是太后心中的一個傷,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來。
我想了一下這期間發生的事,那天我剛剛進若水閣,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思索了一下,突然,腦海里一閃,立刻瞪大了眼睛。
太后自然是不會說出這件事,那是在清醒的時候不會說,但是那幾天一直昏迷不醒,如果這個時候趁虛而,那這件事……
我的臉立刻變得沉重起來,劉嬤嬤似乎也到我的變化,于是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我立刻搖了搖頭,隨后說道,“這件事,就到這里為止。”
劉嬤嬤點了點頭,自然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也在宮中這麼久,如果不是知道我的為人,也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依舊有些愁眉不展,沉默了良久才說道,“蘿傾姑娘,自從冷宮相識以來,老奴知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那便十有八九有機會功,老奴就把太后的事給你了,還希你能幫幫太后!老奴在這里謝過了。”
說著就要朝著我行禮。
我立刻手扶住了,“劉嬤嬤,跟我就不必這麼見外了!更何況太后也一直在幫助我,我也會盡力而為的。”
可是說的,我想要做的事十有八九就會能有機會,我卻不認可。
畢竟,我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逃離皇宮,但是事到如今,還是呆在這皇宮里。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而且在這兒偌大的皇宮里面,是一個最平凡而無奇的。
雖然表面上掛著一個銜,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實際權利。
我苦笑了一聲,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之后。
我現在大概已經了解了上承佑的真實想法了。
可是,如今的他這個做法卻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想來之前奪嫡之時,他一味的幫助宇文簡,就是因為宇文簡七皇子的份。
即便現在上承佑知道了宇文簡的真正份,但是明面上他還是宇文家的人,若是上承佑真的想要行大逆不道之事,那天下人的言語他就不在乎了嗎?
若真的是不在乎,當時就不會幫助宇文簡,直接反了就是。
如今看來,他還真的是狗急了跳墻。
自從上次被上水看出來二皇子是個癡兒,想必那個時候上承佑就已經坐不住了。
而且這次宇文簡又明確的表示,他意讓妄虞做太子,這無疑是斷了上承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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