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點吃的過來!”雖然懷疑景傲天的不純,但安婷羽還是淡淡的對小二吩咐道。
沒多久,小二就拿了一些簡單的家常菜上來。
安婷羽只是坐在旁邊,看著他吃。
景傲天的作很優雅,緩慢,不失貴氣,安婷羽從來不知道,看一個人吃飯竟然是如此賞心悅目的事。
然而在此的同時,安婷羽也有些迷茫。
龍飛狂讓水晶向通報,這已經讓意外,更讓意外的是,都下來這麼久了,也未見龍飛狂下來,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很好看嗎?一直盯著我。”景傲天一邊吃著東西,頭也不抬的說了句。
“是很好看。”安婷羽也沒有忌諱,直言夸贊道。
以景傲天的容貌,這個世間,恐怕他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景傲天微微勾起了,笑意在眼中閃爍,“你總是那麼直白,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以前你也這麼說過。”
安婷羽不語,對于自己不記得的事,從不會去附議。
“對了,明天有時間嗎?雷鳴說要給我們置一個接風宴,本來早就該辦了,但前些日子,不是他忙就是我忙,難以聚頭,正好明天他有時間,我也有空,你要不要一起去湊湊熱鬧?”
“好啊!”安婷羽沒有拒絕,心中,卻暗忖,這才是景傲天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吧?
但他也真夠大膽的。
怎麼說也是有丈夫的人,而且的丈夫就在樓上,就如龍飛狂說的,有些時候還是應該注意份,但景傲天今天這一出,他算不算公然對出手啊?
得到安婷羽的回答,景傲天進過食之后也沒有再多加逗留,他只是閑聊幾句就離開了。
……
“你在問我可不可以?”龍飛狂自嘲一笑,“你都已經答應了,還需要征求我的同意嗎?”
“我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只是跟你說一聲而已。”安婷羽淡淡的道。
如果這是信任的丈夫,那麼會尊重他的意見,但如果自己陷謎團,那麼誰也不信,誰也別想約束。
龍飛狂看了一眼,然后撇開了頭,安婷羽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轉離開了。
后,天音看著安婷羽離去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主子,您會不會太‘寵’著了?”
一個假夫人,一個人質,真的想不明白,龍飛狂為何三番五次的謙讓,他明明可以更狠更絕,讓安婷羽沒有任何機會與外界的人接,可是如今,這個主子還能說自己能恐怕安婷羽嗎?
恐怕不能,不僅如此,有主見的安婷羽,如果真心要查清楚一切,以的名氣,只要稍微問一問,的份就完全曝了,這可不是他們所希的。
所以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龍飛狂是怎麼想的,他做的事好像都有道理,但深究起來,卻似乎有那麼一點沒道理。
就好比奪位之爭,明明可以更直接的奪取,可是龍飛狂卻繞了一個大圈,最后還為階下囚。
又好比安婷羽,明明可以不必理會的想法,但他卻什麼都讓著,以至現在這種局面。
“是嗎?誰知道呢!或者,又或者什麼都不是。”龍飛狂說著臨摹兩可的話。
他穿著一席淡青的袍,站在閣樓的欄邊,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淡淡的面容無波,也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
揣不龍飛狂的心思,天音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因為知道,這個主子雖然看著像個老好人,但當他不給一個正面答案的時候,千萬別再追問,因為這個人有時候會莫名的心狠。
次日,安婷羽如約前往雷府,當剛走下馬車的時候,一道潔白的影已經快步的向走來。
“羽兒!”
安婷羽一愣,這是個陌生又有點悉的聲音,但并不知道他是誰,而且……
“好漂亮的眼睛。”
像天空,也像大海!
一眼看去,就像要被那道蔚藍吸進去一般。
“抱歉,一時忘神了!”回神,安婷羽立即說道。
刑魔臉上雖然笑著,但那雙藍眸卻閃過一抹失落,“看來你也不記得我了,那麼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刑魔。”
就像第一次看見他一般,對于他這雙異于常人的眼睛,也像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完全就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態度。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又是一個認識我,可我卻不認識的人嗎?我到底認識多人啊?”
刑魔微微一笑,“你認識多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認識你的人卻很多。”
多得數不清,因為可是天底下最有威的人。
“看來我還是個了不起的人呢!”安婷羽心中千思百轉。
記得剛醒來的時候,從龍飛狂那里,也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本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可是為子,也一直覺得就算再有名,也不過是小人一人,看今天聽刑魔這麼一說,覺,自己似乎想錯了。
如果真的只是小人,就不會走到哪都有人說認識,更別說不管是景傲天,還是雷鳴,或者是眼前這個男人,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池中之,然而一個小小的子竟然會與這些人相,那麼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
第一次,安婷羽深深的覺到,自己一座深不見底的潭中,邊的人不知誰是人,誰是鬼。
龍飛狂這個丈夫,本該是最親的人,可是對于他,卻一直有所防備。
景傲天,雖然覺得這個男人上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可是景傲天有時候做事卻讓很是疑,有些明明不該做的,他卻故意做了。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說他們是認識的,但知道,今天能出現在這里的人,肯定與景傲天相識,也許還是景傲天請來的幫手,因為他說過,‘看來你也不記得我了’。
既然知道不記得了,可見的想法沒有錯。
邊現在所出現的人,似親非親,非親似親,完全弄不清楚誰才是能完全相信的人,又或者誰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