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銘此刻一新娘子才能著的喜服,發髻是夏芷瑜琯的,胭脂是夏芷瑜抹的,在夏芷瑜還興致的時候,他便也不急著拆髻凈面換裳,只很自如地往那兒一坐,一舉一都自帶風華,好似他穿著的不過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新裳而已。
當然,駱銘是不會承認的,他之所以不急著褪下這一會讓常人覺得恥辱的裝扮,不過是因為他在夏芷瑜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癡迷之。駱銘想得極開,反正‘虧’已經吃了,自然要最大程度地討回一些什麼才好。他很大度的,有些不能當場討的,可以先記賬,反正之后日子還很長久,所有欠賬都是可以慢慢討要的,附上相應的利息。
想到這里,駱銘緩緩笑了,于夏芷瑜看來,那笑頗有些顛倒眾生的意思。作為眾生之一,已經忍不住想要蒙住他的臉了,或者掩住自己的眼睛。
見駱銘從最初的驚訝到現在的坦然,之間并未隔開太久時間,可以說,駱銘接的速度極快,大大出乎了的想象。好些子為了方便行走江湖或者走出閨閣,都著男裝,扮男裝便是被人識破,也不過就是說一句英姿颯爽之類的好話,若是男扮裝被識破,只怕不是被當做有龍之好,便是有特殊癖好。
“夫君你這麼穿著不覺得別扭麼?”見駱銘遲遲沒有換回裳的打算,夏芷瑜先替他別扭了起來,看一會兒還覺得有意思的,看久了總覺得不大好。
“你不是喜歡麼?”駱銘的眼神之中帶著寵溺,聲音之中帶著些無奈,一副‘我雖然不喜歡,但你很喜歡,我也只能假裝喜歡’的模樣。
“你這樣縱容我,要是被我娘知道了,絕對要說我的。”
“那便不讓岳母知道便是。”駱銘以為這樣的事,也能算是閨房之樂的一種,所以就他們倆知道就好,便是夏芷瑜的親娘,于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外人罷了。
“對,千萬不能讓知道。”娘現在雖然已經對爹沒有了太多的指盼,但并不妨礙會教導夏芷瑜要‘以夫為天’,若是被知道不但沒有把駱銘當做自己的天來頂禮拜,還作怪給他梳了子發髻,還順帶抹了胭脂,可以想見會有多驚訝,多慍怒,雖然不至于如別的娘親一般追著兒管教,但一番念叨只怕是免不了的。
“夫君,一吧。”夏芷瑜特別殷勤地去銅盆里頭浸了塊帕子,遞到了駱銘跟前。駱銘抬了抬眉,沒有手,只微微低下了頭,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夏芷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潛在意思,親手折騰的,自然也該由親手清理干凈。
好在剛才怕駱銘發現端倪,給他用胭脂的時候只在指腹蹭了些許,只稍稍拭了一下,便基本干凈了。至于駱銘眉心的那一點,夏芷瑜猶豫了好久,才閉眼咬牙去了,駱銘本來有些冷的眉眼因為那一眼殷紅而帶了些勾人的魅意。
見夏芷瑜一副忍不住想要嘆息的模樣,駱銘有些不解,“怎麼了,不干凈嗎?沒事,一會兒我自己去洗洗便是。”
夏芷瑜想說,哪里是因為不干凈才嘆息呢,便是因為得太干凈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這才嘆息呢。
“其實……”夏芷瑜把布隨手擱在桌上,以指腹輕駱銘的眉心,“夫君你這兒若是多一顆朱砂痣,那……”說到這里,夏芷瑜便沒有繼續說了,清楚知道這樣的假設是不可能立的,而后突發奇想地了自己的肚子,“如果……”
后頭的話,夏芷瑜說得很輕,駱銘雖然離不遠,依舊沒有聽清,“瑜兒你說什麼?”
“啊?沒有,沒什麼。夫君,我幫你寬吧。”
“不用,我自己來。”住了夏芷瑜想要去解開他腰帶的手,駱銘站了起來,而后在夏芷瑜的驚愕之中,雙手同時發力,只聽嘶拉嘶拉幾聲,剛才還簇新的喜服已然了地上的一堆破布。
夏芷瑜抬頭看看駱銘,低頭看看了破布的喜服,捂著肚子往后退了幾步:“……”褪去了人‘皮’之后,家夫君這畫風突然就變得可怕起來了。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夏芷瑜有些驚恐地看了眼地上的破布,裝作十分自然地說了一句,“夫君,我突然想了起來,你剛才穿的那裳,是不是楚恒讓人送來的呀?因為夫君你讓他穿著新娘的喜服和你拜了天地?看來圓圓說得沒錯,楚恒的心眼是夠小的,他覺得穿了一次裝吃了虧了,所以也讓夫君你穿一回,這樣你們就扯平了?”
“如何能扯平,他又不是第一回著裝,我這可是實打實的頭一次。”
“啊?楚恒原來還穿過裝?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沒聽圓圓說過呢?夫君,不然你和我說一說?”
駱銘手了夏芷瑜的頭發,假裝沒有看在故意轉移話題,將禍水東引,只點了點頭,“夫人想聽,為夫說說倒也無妨,不過……夫人是不是給為夫點兒時間,先把裳穿好?這般裳不整的,若是有人進來,只怕要誤會為夫的。”
楚恒換好了裳之后,披頭散發地出來了,夏芷瑜見他坐定之后,小碎步挪到了他后,開始替他梳頭。待梳順了頭發,夏芷瑜正要使勁的時候,駱銘出聲制止了,“先別梳髻了,繃著不舒服。”
因為最近大部分時間是在宮中靜養的,夏芷瑜便是梳了發髻,也是很松散的那一種,反正看起來不是披頭散發的就好。子的發髻向來比男子繁復,而繁復的發髻向來都要配上各式各樣的首飾頭面,一番盛裝打扮之后,倒是了,但脖子上頭的那顆腦袋絕對要比平時重上許多。所以駱銘這麼一說,夏芷瑜很理解地點了點頭。這宮殿便是和駱銘的家,既然在家中,自然該當隨心所。
見夏芷瑜收好了梳子之后,便乖巧地坐到了他跟前,目灼灼地看著他,駱銘先是一愣,而后想起了什麼,失笑道,“就這麼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最近生活太過無趣,都快憋死了,楚恒穿裝啊,這肯定是個有趣的故事。以后若是楚恒不學好,還好死不死地拉他們家駱銘下水,那會毫不客氣地把今天從駱銘這兒聽來的故事說給圓圓聽,想來圓圓一定會想要聽的吧。
“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當年,他和楚恒都還年,不論是武藝還是旁的什麼別的,自然都是比不過多年之后的今天的,只除了好勝之心。聽聞外邦滋擾邊疆,殘害百姓,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半大年就想跟著駱猙一塊兒披甲上陣,勇殺敵,為了家國百姓拋頭顱灑熱。
想法是好的,不過不論是駱夫人還是駱猙,亦或者楚家長輩,都覺得他們年紀尚小,不想在他們這麼小的時候就讓他們親眼面對那些個‘太平盛世’之后掩藏的腥和殘酷。
但男孩子,到了那個年紀都是孤勇執拗的,怕太有主意的兩人在被拒絕之后會跟去邊疆,駱猙于是想了個主意。
“……我爹當時說,這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有勇會武并不是什麼本事,還得懂得運用謀略才行。”
“然后呢?”
“當時京城臨縣,因為太窮了,匪患猖獗,縣城的兵都怕死得很,上頭待要發兵剿匪,他們面上應下,過一段時間便上個請罪公文,說是匪類太過狡猾兇殘,他們雖竭盡全力,依舊不是對手,僥幸不死罷了,卻各個都帶了傷。”
“所以,公爹讓你們去剿匪了?”讓兩個半大孩子去剿匪,這不是胡鬧嗎?
“嗯,我爹大約是想讓我和楚恒知難而退。”當時他們真就兩個人,要幫手沒幫手,要侍衛沒侍衛的。
“但你們沒有退卻,還功了?”夏芷瑜思索片刻,既然楚恒扮了裝了,想來應當是了的。
“嗯,算是運氣好吧。”其實當時的那一小山匪,在現在的他們跟前,本就不值一提,或許本就不用費勁,只要在山下吼兩句,他們就能繳械下山投降。
駱銘和楚恒當時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們兩個人,要是闖,雙拳難敵四手的,不是被當場宰了,便是被人逮住來要贖金,不論是哪一種,那都丟死人。
“好在……”山匪均是貪財之輩,山匪頭子除了貪財之外,還好,經常擄掠經過的良家子上山。
“你們扮子,被擄上山了?”
“不是我,是楚恒。”當時他的子,那是寧死也不可能穿裝的。楚恒倒是能屈能。
夏芷瑜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楚恒的模樣,想著若是時間往回倒轉個幾年,那楚恒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紀,梳個小姑娘的發髻,穿個小姑娘的裳,看著確實……秀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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