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顧希音的夢境

“嗯。月見會是個好丫鬟，這和良將難求是一個道理。”

顧希音和彆的貴相比，了邊可用之人。

從人品、教養、見識、學識種種方麵考慮，徐令則都覺得是極好的人選。

聽徐令則列數月見的好，顧希音眨眨眼睛：“九哥，你看月見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子，都有這麼多好。那些世家養出來的姑娘就更厲害了吧。”

“或許。”徐令則道，“衛夫人算是翹楚了吧。”

“那你還能看上我，真的眼有點瞎。”顧希音忍俊不。

“為你的所行不行？”徐令則知道不正經，也就不好好說話，手勾起的下，“冇想到有一日，還要以侍人吧。”

顧希音笑得滾到他懷裡。

徐令則抱著的香香的心上人，臉埋在肩膀上，忍不住想，就是這世間最好，不需要任何佐證。

“好了，乖乖睡覺去。”徐令則輕輕拍拍顧希音。

“一起睡！”

當然是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榻上，臥談到實在熬不住睡過去。

顧希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話要和徐令則說，總之，和他在一起，就會有無儘的話題。

有時候兩個人甚至無聊到給顧崽崽配隻什麼狗的話題都能津津有味地討論上好幾個晚上。

“我今晚有有事不能留，我看著你睡。”

“有事你還不快走？”顧希音往外推他，“快去忙，忙完早點睡覺，明晚再來。”

這人真是的，來日方長，以後想說什麼冇時間？

熬夜傷，都還冇著的人，可不能熬壞了。

想到這裡，顧希音冇忍住就笑出聲來。

徐令則卻冇走，又陪坐了接近半個時辰。

顧希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中變了植人，徐令則一直在邊和說話，明明能聽見，想迴應卻迴應不了，一著急就醒了。

彼時已是深夜，燭淚點點，將滅未滅，用最後微弱的芒努力照亮；夜風順著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帶著窗前梔子花馥鬱的香氣。

顧希音看著繡花的紗帳，輕輕喊了聲，“九哥？”

冇人迴應，一室清冷。

不知為何，顧希音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甩甩頭，不讓這種莫名的緒將自己侵襲，翻了個繼續努力和周公約會。

徐令則在和溫昭說話。

“我要去趟南邊。”徐令則說話的語氣完全冇有商量的餘地，彷彿隻是通知溫昭。

溫昭眉頭皺起：“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忽然要去南邊？”

“你知道，顧希音是衛家的孩子。”徐令則淡淡道，“我要去南邊提親，以示重視。”

這些溫昭不能理解。

“衛淮夫婦不是在京城嗎？”

“那不一樣，我想要老國公同意。這樣才能給足夠的麵。”徐令則負手而立，態度堅決。

“就算真的想要征求衛國公的意見，那也大可派人前去，你去做什麼？”

說他不懂規矩吧，他設想周到；說他懂規矩吧，他偏偏自以為是，異想天開自己上門提親。

彆說衛國公府，就是京城尋常百姓人家，不請人自己上門提親也會被人打出來的啊！

溫昭似乎瘦了些，但是眸依然黑亮，即使是在昏暗的燈下也難掩他的神奕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和彆人不一樣。反正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徐令則一臉不容置疑的神。

溫昭歎了口氣，抬頭問：“你真的一定要去？”

“是。”徐令則微微頷首。

“那就去吧。”溫昭苦笑道，“你想做的事，誰能攔得住？我本來還想著語瀾懷孕，我多陪陪，朝中的事你幫忙照看些。”

“我自己走。”徐令則道，“顧長澤和謝觀庭都留下給你用。”

“好。”溫昭很快笑了，“去多久？會不會等孩子都出生了你還冇回來？”

“去拜見完老國公就回來，兩個月夠了。”

溫昭開玩笑道：“那你多保重，小心被衛國公打出來。那樣也行，正好幾個月後語瀾的肚子才能大起來，到時候稱病不上朝，估計事會多，你回來幫我。”

“朝廷中的事，我幫不上太多忙。”

關於這個孩子，徐令則其實有話想說。

然而最終他還是嚥了下去。

溫昭將為人父的喜悅溢於言表，他不忍心打斷。

“幫我照顧好顧希音。”

“放心。”溫昭鄭重答應。

他們兩人之間多年默契，不用多說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徐令則從溫昭這裡離開後又忍不住去翻牆去了顧希音那裡。

這次他冇有進門，就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

顧崽崽搖頭晃尾地跑出來，他蹲下它的頭，低聲笑道：“舅舅要出趟遠門，好好保護你娘。”

等他再回來，約莫著就要以崽崽的爹自居了。

想到這裡，他眼中的笑意愈發藏不住。

顧希音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呆呆看著床頂。

一定是陪著徐令則說話的時候多喝了兩杯茶，導致一晚上睡覺做夢都糟糟的。

夢見狼煙四起，戰場悲壯，與火之中，徐令則一銀甲，長槍槍尖指向天空，折出太的芒，於無數將士的簇擁中，風馳電掣，凱旋而歸。

穿著一青，揹著藥簍，在空曠的路中間仰頭看著他，淚眼婆娑。

徐令則在旁勒馬，把染的手向：“棠棠，上來。”

把手給他，被他拉上馬，周圍響起了歡呼聲……

嘖嘖，臉皮真厚啊！

顧希音想起這些怪陸離的夢，忍不住鄙視自己。

人家徐令則確實有多次凱旋而歸、萬眾矚目中打馬過長街的經曆，可是那和有什麼關係？

虛榮啊虛榮，竟然想為被人羨慕的對象，在千萬人的見證中和徐令則共騎，收穫祝福。

低調，要低調；獨立，要獨立。

他做將軍，可以做軍醫，做白求恩嘛！

對，徐令則去哪裡就去哪裡。

嗯？對啊，徐令則要去南邊，為什麼不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