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拂宮也得知了皇帝要調查云妃的事,絕地坐在椅子上,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活到頭了。
彩菱跟了多年,當年的事,彩菱都知道,如今長春與懿禮負責調查,為了立功,一定會把所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不過,隨即又安心,那些事,是幫兇,如果說出來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會這麼愚蠢嗎?
尚貴嬪心如麻,六神無主,命宮中的人出去請齊大人宮。
宮人提醒,“貴嬪,如今您在足,沒有皇上的圣旨,齊大人就算宮,也不能凝拂宮。”
尚貴嬪怒道:“那你就去給齊大人報個信,讓他想想辦法。”
“是!”宮中的人實在是害怕的脾氣,不想讓轟炸,只得急忙去了。
齊大人聽了宮人的稟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回去轉告貴嬪,我已經無能為力了,讓自求多福吧。”
尚貴嬪聽了宮人的回報,大怒,“他哪里是沒有辦法?只是見我如今失寵,不愿意為我籌謀了。”
盯著伺候的小秀,“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皇上為何忽然會調查云妃的事?是誰在從中作祟?”
小秀上前道:“貴嬪,奴婢今日一早便聽說了,蘇和宮昨晚鬧鬼,說云妃娘娘上了懿禮公主的,還與皇上單獨相了好一會兒。”
“什麼?”尚貴嬪聽得是鬧鬼,駭然,臉陡然發白,“這件事是真的?”
“真的,”小秀道:“奴婢是聽賦神宮的人說的,昨晚本來是戚貴妃侍寢,但是半夜彩菱便去了求見皇上,說云妃娘娘上了懿禮公主上,要彩菱去找娘娘過去,奴婢也聽小祥子說了,昨晚彩菱確實是來過,但是被打發走了,走了之后便去了求見皇上,戚貴妃也跟著前去了蘇和宮,結果親眼看到云妃娘娘附在懿禮公主上,嚇得病倒了,今日才剛請了醫。”
“云妃的鬼魂要見本宮?”尚貴嬪喃喃地道,跌坐在椅子上,神慌,“要見本宮做什麼?本宮不見,已經死了……”
小秀道:“后來皇上去了,也沒命人來傳娘娘,可見云妃要見的只是皇上,不是娘娘,娘娘不要太過擔憂了。”
“鬼魂,云妃的鬼魂,一定是來報仇的,一定跟皇上說是本宮陷害了,皇上會相信嗎?皇上會相信的,是特殊的,云妃一直都是特殊的,皇上一定會相信,所以皇上讓長春來調查本宮了,他要殺了本宮為云妃報仇……”喃喃地說著,沒頭沒腦,神絕。
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哭得好不傷心,一張臉上全都是淚痕。
小秀上前,想安,卻又倏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癲狂,把小秀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
“是的,皇上一直都只相信,但是我真的冤枉了嗎?敢說與禮王之間沒有私?本宮親耳聽見禮王說喜歡的,就在宮中,就在花園的亭子里,如果對禮王沒意,那禮王此舉就是冒犯,為何不告知皇上?反而一臉抱歉地跟禮王說對不起?我沒有冤枉,我沒有……”
忽地跳起來,瘋了似地往外沖去,“我要見皇上,我要跟皇上說,他們之間絕對有私,皇上可以召禮王回來問個明白。”
小秀急忙攔住,“娘娘您可千萬不能出去,您這一出去便是抗旨不尊了。”
“放開本宮,若本宮不去解釋清楚,本宮豈止抗旨不遵一條罪名?”尚貴嬪越想越害怕,若長春也就罷了,那懿禮恨極了,心腸又歹毒,之前孝如的事就是設計的,這一次與長春一同調查,怎還會給活路?
發了狂,小秀哪里攔得住?便只見像離弦的箭,飛跑了出去。
宮中的人都驚呆了,等回過神來,紛紛追上去,但是,哪里還能追得上近乎發狂的?
宮中的侍衛是攔住了,但是,卻不敢,只得追著跑。
尚貴嬪幾乎是一口氣便跑到了書房,喜公公與幾名太監在殿外候著,見尚貴嬪飛快地跑來,都愣了一下,喜公公急忙上前,“貴嬪,您這是怎麼了?”
尚貴嬪一把推開喜公公,竟撞開了殿門,噗通地一聲,跌在了地上。
喜公公不妨會這樣沖,急忙追進去,一邊扶起,一邊請罪,“皇上恕罪,奴才攔阻不及,驚擾了圣駕。”
皇帝正與高凌風在議事,見尚貴嬪竟撞門進來,臉都綠了,沉著問道:“你還有完沒完?”
尚貴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竟也不顧高凌風在場,磕頭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臣妾從不存害人的心思,臣妾知道云妃的鬼魂上了懿禮的,一定跟皇上告狀,說臣妾陷害,但是,皇上您不要相信的鬼話,臣妾是親眼見到與禮王在花園的亭子里,禮王還說要,要帶走,這都是臣妾親耳聽到的,除了臣妾之外,還有臣妾邊的人……對了,彩菱也聽到,也親耳聽到的,臣妾沒有冤枉,皇上若不信,便傳彩菱過來問個明白。”
皇帝氣得臉都綠了,怒道:“說話簡直顛三倒四,一會說自己罪孽深重,一會說自己沒有害人的心思,如果你沒有害人的心思,怎地跑來辯白?現在長春才開始調查,你便坐不住了?不是心虛是什麼?”
尚貴嬪連忙辯解道:“皇上,臣妾不是心虛,當日之事,確實是臣妾親眼所見,所以臣妾才會跟皇上說的事,皇上是不是已經認定了是清白的?皇上休要信的鬼話,是真的與禮王有私,臣妾親眼看到的。”
皇帝沉著臉,“你聽到?你看到?朕也看到,也聽到,但是朕相信,朕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尚貴嬪倉皇搖頭,驚慌失措地道:“皇上,不管臣妾是不是安排了,但是您所見到的,就是臣妾之前見到的,只不過當時臣妾看到的時候皇上沒有在場,所以臣妾才會自作主張安排了他們在花園會面,但是,臣妾是為皇上好,不想皇上被蒙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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