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的話聽在向寧耳中,雖很刺耳,但不得不承認,宋老說的事實。
年時不懂的事,到今日,卻也能明白大半。
“這個U盤里的東西,我想作為換,你跟宋瑾之間的事就此算告一段落。”宋老同向寧說著。
聞言,向寧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到鐵盒子里,對宋老的請求并未回應。
宋老見未回應,輕嘆一聲,“U盤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霍云琛低眸看了一眼向寧手里的鐵盒,微微皺眉。
躺在床上的宋老見此形,不再言語,眸有意無意的瞥過霍云琛。
從宋老的房間出來,向寧跟霍云琛正好跟宋謹撞了個正著。
“母親。”霍云琛輕喚出聲。
宋瑾冷冷的掃了一眼向寧,而后淡漠的看了一眼霍云琛,徑直走進宋老的臥室。
房門被管家手關上,過隙,向寧看到宋瑾正在跟宋老說著什麼,宋老的緒有些許起伏。
霍云琛見看著房門口發愣,摟過,“走吧。”
“回高山嗎?”向寧抬眸看向霍云琛。
“今天不回,在這里住一晚。”霍云琛如實說。
聞言,向寧有些許失落,本以為可以不用在這里待著了,不想卻還是要居住一晚。
“不住這里,我在這里有別的房子。”見向寧似是有了緒,霍云琛連忙開口解釋。
一聽不用住在宋宅,向寧這才稍稍放松些。
臥室,宋老叮囑著宋瑾,“你擔心宋氏,這我知道,但那個孩子的事,到了現在我們都干涉不了了。”
宋老意思明顯,就是讓自己兒收手。
宋瑾開口解釋,“可那個孩子……留在云琛邊,我實在是不放心。當年向老死,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捅云琛一刀,保不準后頭會不會因為宋氏的事對云琛再做什麼偏激的事。”
“那還不是因為你讓人將監控視頻給藏起來了。”宋老干咳兩聲,“這事你這里就算翻篇了,莫要再手了。那孩子好在還安好,若是真的有什麼,你以為如今宋家能安穩過日子?你的寶貝兒子怕是早早的就收了宋家的產業。”
“他敢!再怎麼說,宋家也是他外租家,我是他的母親!”宋瑾心里有不甘,本以為當年的計劃天無,卻也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敗就敗在了張雅卓手上。
“靜觀其變。”宋老知曉自己勸不住宋瑾,最后便說了這四個字,便讓管家將人送出了臥室。
同宋老談完出來的宋謹在院子里看到丈夫霍中希,只覺得頭大的很,轉便要離開。
霍中希上前一把拉住人,“云琛跟向寧離開宋宅了。”
“你既然看到了,怎麼不將人留下?”宋瑾冷著面看向霍中希,“你故意放走,再來我面前打什麼報告!”
說著,宋瑾不耐煩的將霍中希的手甩開。
霍中希并未再追上去,只是在后頭說著,“你不信我可以,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連云琛都從未信任過。”
擔心宋家被霍家吞并,便籌謀了這麼一出戲碼。
宋瑾頓住腳步,緩緩轉看向霍中希,見他眼底帶著前所未有的失,“我不信我,卻連著我們的孩子你都不愿給予信任。當年他還只是個孩子,不過就是看上了一個孩子,想要跟人個普通朋友,你都能想著將人替換掉。宋瑾,我一直以為你對我無心,起碼對孩子你是有心的。”
“這便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真心,我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他邊潛伏著一個隨時會引的炸彈,你也說了他那個時候也是個孩子,向寧那個也是個孩子啊!可一個孩子,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一雙眸子冰冷無比,看人毫沒有溫度,那時才不過六七歲,直至十幾歲,能對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用刀挾持,你不覺得這樣一個孩子恐怖嗎?”
“……”霍中希沉默,對于宋瑾的解釋他也的確沒能反駁,但臨了卻還是說了一句,“云琛能因為別的男生跟張雅卓互一下,就將人驅趕到境外,驅趕不走的便得人家從城里直接回了鄉下,他也不是個能被人隨意傷害的孩子。”
“是,那是因為他以為張雅卓就是向寧,且張雅卓也沒傷過他,除了不接他的。”宋謹站在原地,一字一句的說著,“上的打擊并不會要了人命,最多頹廢幾年,但向寧那樣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會直接要了云琛的命。”
在護孩子的事上,宋瑾從未懈怠過,只因覺得霍中希子過分隨和,隨和到有時有些神經大條。
“……”宋瑾的口才,霍中希辯駁不過,只得選擇沉默。
他本想勸導一下自己的妻子,可到頭來卻了自己被說教。
宋瑾見他不再言語,轉離開。
車上,向寧拿著鐵盒,想著宋老在臥室里說的話,還有在院子里霍中希那一句突如其來的‘對不起’……
竟不知道霍中希是在替宋瑾道歉還是在替霍老爺子道歉,亦或是整個霍家。
坐在一旁的霍云琛見思緒游離,俯在額前落下一吻,摟著的手了。
向寧對他的舉好似沒有覺一樣,腦袋耷拉在霍云琛肩頭,目呆滯的看著車前方。
此刻腦海中全是鐵盒子里的照片,那一張徐文洲滿是的照片。
“我……沒想真的傷到他的……”向寧呢喃出聲,“我只是生氣,氣不平而已,我以為那樣做能趕走他們……”
霍云琛摟著向寧的手一僵,聽著向寧的話,腦海中卻是在首都時總統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兄妹之,始終存在……哪怕是同父異母,但刻在骨子里的緣,改變不了。”
“原來傷的這麼重嗎?”向寧輕聲呢喃著。
徐文洲鎖骨的那一條疤是見見過的,但之前也沒覺得有什麼。
向寧想起來,在錦城落水那一次,失明的日子里陪著的是徐文洲,便只覺得心口堵塞的慌。
下意識的抬起手掌,翻轉著手,來回的看著,“霍云琛,也許你母親說的是對的。”真的很恐怖。
一直以為自己跟母親是害者,便以此作為利刃傷害著他人,不管對方是否真的有做過,一律都歸類在了一起。
外公的死,也僅僅是因為一個假象,便扣在了霍云琛上。
“這一雙手,殺過人了。”向寧目渙散的看著自己的手,話語平靜。
聞言,霍云琛低眸看向,見神呆滯的有些許異常,“阿寧……”
一聲輕喚,將向寧離軌道的狀態一下子拉回到現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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