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母親直接甩了他一掌，然大怒：「霍尊，你在幹什麼？」

「你在顯擺什麼？」

「你問過我了嗎？」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你是不是當我是死的？」

一連串的問題，把霍尊問懵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母親不開心？」

母親直接踹了他一腳，怒火滔天：「開心的恨不得打死你去！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做這些事？」

說一句踹一腳，還是父親上前來拉住母親，才保下霍尊：「好了，孩子小不懂事，你這樣打他做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霍尊被父親拉到後，轉去安母親：「別生那麼大氣，有話好好說。他是咱們兒子，不是咱們仇人，別發那麼大脾氣！」

母親冷冷的盯著藏在父親後的霍尊，咬牙切齒：「若他不是我兒子，我早在他出生時就掐死了他，省得現在來氣我。」

那種冰冷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厭惡，了霍尊一生的惡夢。

每每睡時，他就會看到母親帶著厭惡的冰冷眼神，站在自己床前盯著自己，一次又一次。

母親厭惡的指著霍尊，語氣冰冷：「我說過多次，你是弟弟別那麼出，你得讓你哥哥出，他以後是大王。」

「你說你那麼出是想要做什麼？殺死你哥哥頂替他的位置，為下一個大王？」

這話可把霍尊嚇的魂飛魄散，驚恐的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母親，我沒有那樣想過。」

我只是想要讓你多多關注我，多看看我，多抱抱我！

「沒有！」母親冷蔑的眼神，如把冰箭，深深的刺進霍尊心臟里，「沒有你在賽場上那麼積極做什麼？」

「聽聽外面人是怎麼討論你的？」

「文武雙全！」

「你的文武全才不是用在比試上，而是要用在將來你哥哥做了大王之後！」

「你說，你是不是打算在我死後，殺了你哥哥自己做大王？」

面對母親的迫，霍尊嚇的直哭：「母親，我沒有，我真沒有。」

「別喊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齷蹉的兒子！」

母親扯著霍尊的耳朵，把他關進小黑房裡，雙眸厭惡，聲音冰冷：「你給我好好的反省反省！」

小黑房一關上門，裡面沒有一亮，且氣味難聞，還有幾隻碩大的老鼠在周邊爬著。

「無雙，你幹什麼又把小尊關進去，你放他出來。」父親在給他向母親求，「他七歲后，每一次犯錯你就把他關進去，你這樣會讓他嚇壞的，快把他放出來。」

母親大聲喝斥父親：「放什麼放？哪嚇壞了？都關了幾十次，你看他哪嚇壞了？霍凌志，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你別在這裡給我添煩，小心我把你也關進去。」

父親低聲下氣的：「行行行，你把我關進去吧，你先把孩子放出來。再說，他又沒做錯，你有一個文武雙全的兒子，你還不高興？」

「呸，霍凌志，現在我就讓你選，你是選他還是選我？」母親大怒。

霍凌志的聲音再次小了：「選你選你，當然選你。」

「那還不走。」

母親的聲音和父親的聲音遠去，被老鼠圍著的霍尊用力拍打著門，哭喊著：「母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改了，你放我出去吧，母親！」

「父親，你快放我出去，父親！」

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門都沒有被打開門，卻等來哥哥的嘻笑聲：「小尊啊，又被關起來了！」

「也不是我說你，母親說的話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要在比賽場上爭奪風頭？」

「母親不是說了嗎，不喜歡你出風頭，要你安安靜靜的當一個男子就好，逞什麼威風！」

聽到大哥的聲音，霍尊哭喊著哀求：「哥哥，你讓母親放我出去吧，以後我一定聽話，我再也不出風頭了，好不好？」

「沒有母親的話，我可不敢把你放出來。」哥哥笑道，「小尊，有件事我想你一定不知道。」

霍尊驚訝好奇：「什麼事？」

哥哥得意的哈哈大笑：「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喜歡你比我強嗎？」

「為什麼？」霍尊疑問道。

哥哥說道：「因為母親有一個雙胞胎妹妹，而外婆呢，那時也只喜歡母親一個人，而不喜歡妹妹。」

「外婆的媽媽呢，也只喜歡老大，不喜歡老二。」

「所以，這個只喜歡老大，不喜歡老二的風俗就到了咱們家。」

「我是老大，所以母親喜歡我！」

「若你是老大，母親會喜歡你不喜歡我！」

「所以說啊，無論你再怎麼優秀，母親都不會喜歡你，因為你是家裡的老二。」

「就如母親痛恨的妹妹一樣，痛恨到殺了。」

「如果你想保命，以後就當一個影形人，聽母親的話。」

「不然，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會在某一天夜裡，如那個未見面的小姨一樣，死無葬之地。」

哥哥的話把霍尊嚇壞了，他不想死，他只是想和父親母親在一起，他真沒有壞心思。

「哥哥，我再也不會了，你求母親把我放出來吧？」霍尊哀求哥哥。

哥哥測測的笑了：「想讓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事，你都得幫我背，幫我收拾尾。」

「如果你答應，那我就會在母親關你進小黑屋時替你求，怎麼樣？」

此時的霍尊只想出來，自然是答應哥哥的要求。

哥哥去向母親求，很快，母親就來把門給打開。

看著上氣味難聞，服上還吊著一隻老鼠的霍尊，母親氣不打一來，捂著鼻子退後，滿眼嫌棄：「以後，好好聽話，不然，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霍尊乖乖聽話，回去洗澡時，哥哥吵著也要下水，結果淹了，好在搶救了回來。

母親在看到哥哥醒過來后，提著刀衝進霍尊的院子里，直接砍了霍尊手臂一刀，語氣冷漠九寒：「霍尊，你給我聽好了，將來只要你哥哥有事，你就得賠葬！」

看著手臂不停流的霍尊，他整個人都懵了。

「把他院子里所有下人都殺了！」母親把沾著的刀，扔在霍尊腳下，含霜帶雪，「以後他犯錯，你們替他死！」

在全國人民都知曉文來國有一個文武全才小尊公子的這一天，小尊公子的院子里，流河，骨堆山。

小尊公子跪在地上，磕破了頭，流盡眼淚，嗓子哭啞，也沒能求得他母親放過他院里的下人們。

那一夜，小尊公子跪在暴雨中，看著眼前堆山的懺悔，看著水浸泡自己。

想了一夜后的他，第二天沒有反抗。

因為，他不敢賭，也不能去賭。

「其實，我只是一個懦弱的蠢蛋，什麼文武全才，不過是大家看我長的可，給的一個稱號罷了。」

霍尊自嘲苦笑，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夜，那一夜讓他長大，讓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葉新把線頭打好結，剪掉，淡淡道：「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去別的地方。」

「我說了我是懦夫，一個懦夫他怎麼敢離開這裡。」霍尊微笑，「你說呢。」

「不在，你的笑容可以收起來，釋放你自己的真實。」葉新拿著銀針，在他上扎了一下。

剛才還一臉微笑的霍尊，笑容瞬間崩了，眼淚滾滾而下。

霍尊著臉上的淚水，怔怔的著，喃喃道：「眼淚！我都多久沒留過眼淚了！我居然還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