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人正商量著對策,有下人連滾帶爬的過來報信了。
「老爺、夫人,出事了,有人打進來了!」
「有人打進來了?誰這麼大膽?」
趙侍郎心跳的厲害,強忍著不安的心,厲道。
「敢闖我趙侍郎府,也目中無人了吧!攔住抓起來送到府衙!」
「本郡主就站在這,你抓試試?」
雲凈初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來。
趙侍郎瞧見是,差點一跪下去。
「昭……郡……郡主……」
雲凈初面無表,「本郡主就站在這呢,你倒是人來抓啊。」
趙侍郎臉皮子直,「不……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很大,很敢啊。」
事到這一步,雲凈初也沒打算給他留臉了。
「連公主都敢苛待毆打,你趙家的腦袋,是不是嫌立在脖子上太久了?」
趙侍郎尷尬的笑,「郡主說笑了,公主是何等份,臣怎敢做出這種事來,必定是郡主誤會了。」
「誤會不誤會,一看便知。」
雲凈初給了邊哭哭啼啼的丫鬟一個眼神,丫鬟領會,連忙朝著房間小跑而去。
趙侍郎和趙夫人一陣心虛,趙夫人心思一轉,連忙就攔了上去,跟丫鬟來了個面對面相撞。
「哎呦!」
趙夫人倒在地上,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嚎的跟快斷氣了一樣。
「你這丫鬟存的什麼心啊,我可是主子,你怎麼敢對我下手!」
厲聲罵著,好似丫鬟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一般。
丫鬟被撞的一懵,回過神來也不搭理,公主還在房間里,這個老婦就是不想讓進去。
偏要進去!
丫鬟不顧自己摔疼的胳膊,又要朝房間闖,剛剛還哎呦哎呦喚的趙夫人。
頓時大手一,拽住了的角。
「你這狠毒的丫頭,撞了我還想走,你想去哪?我告訴你,我可是侍郎夫人,你一個賤婢敢對我出手,信不信我讓你全家五口人都沒好日子過?」
這話,基本就是連罵帶威脅了。
丫鬟雖然忠心,卻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家人,一時之間有些遲疑。
見到遲疑,趙夫人喊的更賣力了。
「你個狠毒的丫頭,撞了本夫人還不快把本夫人扶起來,再去個大夫來診治!」
事都鬧這樣了,還要什麼臉面,只要能拖住這位郡主,不讓事敗,什麼都做得出來。
雲凈初抱看著這位趙夫人的表演,眼中是說不出的諷刺。
堂堂侍郎夫人,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在地上打滾,又是哭又是嚎的。
憑什麼以為,大家會因為,就不往裡面闖了?
拍了拍手,雲凈初喚出了黑攸。
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夫人,滿是惡意道。
「去,把房間門打開,要是有人阻攔,直接砍了就是,本郡主為你扛著。」
「是,郡主。」
黑攸是暗衛,只以雲凈初的命令為主。
別說郡主有代,就算沒有,真的遇上人阻攔,他也是會出手的。
剛剛攔住丫鬟的趙夫人,臉頓時黑了。
哪裡聽不出來,這句話是對說的。
可敢鬧麼?不敢。
趙夫人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黑攸上前,將房門打開了來。
房門一打開,裡面的形也暴在眾人眼前,雲凈初看都不看院中的趙家三人一眼,直接進了房。
雲錦蝶和曾之懈也連忙跟上。
房間里,大夫正在給雲錦晴治病。
幾人進來,他喊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得抱了抱拳。
「幾位……」
雲凈初看了昏迷的雲錦晴一眼,「我是表妹,大夫,的況如何?」
表妹?
大夫猜到了雲凈初的份,越發的恭敬了。
「腦部了重擊,有些危險,好在救的及時,如今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
「腦部傷,多有些後癥,還有就是,公主上也有多傷,必須靜養。」
腦袋不比其他,靜養還是小事,傷的這麼重,怕是一兩個月好不了的。
這趙家的人,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公主都尚且如此,要是普通子,那還不得被活活打死?
大夫對這些事不敢多管,包紮完傷口,又開了些傷葯,趕走人了。
床上的雲錦晴,還於昏迷中,俏臉上到都是淤青和傷痕,面慘白,薄沒有一,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雲錦蝶看的心又不忍,忿忿道。
「趙家太過分了!」
這可是他們趙家的兒媳,就如此對待?
曾之懈安的拍了拍的肩,「這種人不配為,你放心吧,這個趙家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錦晴沒了生命危險,三人也放了心,留下丫鬟伺候雲錦晴,雲凈初三人又出了院子。
這會兒,院子里的三人終於不再了。
而是一改之前的態度,賣慘認起了錯。
「郡主,昭郡主,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們這等愚人計較,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公主份尊貴,我們哪敢對公主手啊,那真的是意外。」
雲錦蝶憤憤不平,「意外?你們都快把人打死了,還意外?」
要不是意外,他們豈不是下手更重?
趙家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趙侍郎也無辜的很,「九公主,我等說的都是實,公主嫁我趙府之後,府中上下對也是恭敬異常,可是四公主善妒,又心高氣傲,沒對我兒打罵。
夫妻之間,哪有這麼相的,我兒會有些怨氣,也算正常。
再一個,四公主嫁我趙家三年有餘,一直不曾懷上孕。
三年時間也不短了,四公主竟然孕育不齣子嗣,總不能還不讓我兒納妾吧?
那我趙家豈不是要無後了?」
趙侍郎說的有理有據,乍一聽,還全變他有理了。
雲錦蝶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這話,等到了書房,跟父皇說去吧!」
趙侍郎頓時萎了,訕訕道,「皇上事繁忙,這點小事句不用驚皇上了吧?」
說完,他又不甘心道。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保證,這種事下次再也不會發生了,畢竟四公主還是我趙府的兒媳,要是我趙府出了事,四公主也落不到好,公主你說是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
雲錦蝶看他,一張俏臉冰寒若霜。
「是,你趙府倒了,四皇姐的確落不到好,不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以我四皇姐公主的份,等著再娶的人多得是,還缺你一個趙家?」
趙家的人,從哪裡來的自信。
雲錦晴離了趙家,就沒好日子過?
趙侍郎吶吶無言,趙家公子卻是忍不住了。
「一個破鞋,誰還會要。」
都是他不要的了,他才不信誰會要呢!
這句話,趙侍郎雖然認同,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連忙呵斥了兒子。
「不許胡言。」
趙公子正憋屈著呢,先是被父母責備,現在又被這些個郡主公主的責備。
這是在他家好不好?
他癟著,不理會父親的呵斥,又嘟囔道。
「我說的本就是實話,還不如我的桃兒呢!」
啪——
雲凈初一揚手,十步之外的趙公子,被狠狠了一個掌。
以力為掌,又豈是普通人的了的。
趙家公子被這一掌扇懵了,巨大的力道,讓他耳朵里嗡鳴一片,角也冒出了跡,一張臉紅腫的像豬。
「你……你打我?」
爹娘都沒有打過他……
趙夫人也裝不下去了,一把從地上爬起來,心疼的自己的臉,兇悍的瞪雲凈初。
「喂,你怎麼能打我兒子,郡主了不起啊,郡主就能隨便打人啊,京都還有沒有王法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打在別人上的時候,他覺得理所應當,一到自己上,疼了痛了,他就知道打人不對了。
雲凈初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手一揚,又是一掌下去。
這一次,扇的是趙夫人。
趙夫人也被打懵了,耳朵嗡嗡的想著,腦子裡好像有金星在冒。
指著雲凈初,半響說不出話來。
雲錦蝶在一旁冷笑,「郡主當然能隨便打人,不止你兒子,連你,你老子,郡主都能打,你要不要試試?」
的怕的、的怕橫的。
趙夫人欺怕,現在至於上自己奈何不了的了。
捂著臉,嗚嗚的喊疼,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看見這一幕,雲凈初終於明白了雲錦晴會為悲劇的原因。
一個這麼順著兒子的娘,一個寵著兒子的爹,兒子又是個沒本事,不知天高地厚的。
也不知道雲錦晴這三年在趙府里是怎麼過下去的,一個人對抗一家三口不說,還得接來自他們的為難,出了府,還得裝夫妻恩,這種生活,要換,一日也過不下去。
跟這樣三口人,本就沒有必要計較,自有聖旨下來決定他們的結局。
「走吧,通知皇舅舅,來趙府接人。」
雲凈初跟雲錦蝶說了句,三人大步出了趙府,沒有毫停留。
原地里,趙侍郎一臉挫敗,「完了……」
昭郡主要告訴皇上,皇上肯定會下旨罰他們的。
趙家,完了……
趙夫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嗚嗚的喊著,「要不我們跑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不了一輩子不回京都就是了。
趙侍郎瞥了一眼,一句話也懶得說。
跑,跑去哪?
皇宮裡的聖旨,估計要不了一個時辰,就到了。
到時候他們要是不在,滿城都會進行搜捕,甚至整個大梁都會通緝他們。
以後,難道一輩子提心弔膽,不停躲躲藏藏,連出來吃個飯都不敢嗎?
況且,你想逃也不是就逃的掉的。
趙侍郎不理,趙夫人一個人也了心思,看著和自己一樣,被打豬頭的兒子,又恨恨罵了句。
「小蹄子,下這麼重的手!」
瞧把兒子打的。
一家三口互相埋怨,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在趙府里做著最後的掙扎。
而還躺在病床上的雲錦晴,早就無人關心了。
只有的丫鬟,一直守著,哭哭啼啼的報喜。
「公主,你可算是解了。」
公主在趙府,過的哪裡是人的日子。
趙夫人苛刻,要求又多,表面上敬著你是公主,暗地裡不知道想了多法子來為難公主。
看剛剛對昭郡主和九公主的表現就知道,對公主,本就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趙侍郎,又是個不管後院之事的,任由趙夫人折騰。
而趙公子,一心念著那個桃兒,對公主沒有半分不說,還幫著趙夫人對付公主。
這一家人,簡直就是煉獄。
的公主,總算是解了。
一想到這,丫鬟哭的更兇了。
雲凈初從趙府離開,到進宮稟告消息,來回不過也就花了半個時辰。
當知道雲錦晴的遭遇之後,皇上震怒,當即就派出了林軍,前往趙府抓人。
而雲錦晴,也被皇上派人接進了宮裡,悉心照料靜養。
趙府的下場,也給了其他人狠狠一記警鐘,皇室中人就是皇室中人,皇室的威嚴不容挑釁。
哪怕是皇室中,一個不寵的公主,那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趙府一家三口被抓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小波折。
原來,趙夫人向丈夫提議逃跑,被丈夫否決之後,就自己帶著兒子跑了,不僅如此,還捲走了一大堆的財。
後來林軍趕到,只抓到了趙侍郎一個人。
林軍很快就開始進行了全城搜捕,最後在趙家公子的老相好,桃兒那找到了兩人。
知道兩人來那避難時,看在兩人的份還有銀子上,那桃兒可是甜的不行。
後來林軍一來,趙夫人和趙公子落網,連帶著桃兒都被牽連,犯了個窩藏罪犯的罪名。
這個桃兒就不樂意了,當場對著兩人是又哭又罵。
還將母子兩人的臉,全部抓花了。
趙夫人心心念念要孫子,為此,徹底斷送了整個趙府。
後來,皇上的決是,趙家公子,四駙馬爺,砍頭示眾,趙家夫婦兩人,被流放邊疆。
而那位桃兒姑娘,在確定不知的況下,花了一大筆銀子,又把自個兒給摘出去了。
摘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落掉了屬於趙公子的孩子。
至此,趙家一家三口,徹底淪為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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