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事兒都是組長出馬的,周正一想了想,跟領導和組長商量了一下,主把這活兒給攬下來了。
這次的任務要飛外市,而且出差時長定不死,保守估計也得一周,如果進行的不順利就得兩周。兩周后都過年了,像組長這種家里剛有娃的,肯定兩頭顧不過來。
周正一拿記事本敲了敲組長后背:“你這拖家帶口的,節前就別跑了,我孤家寡人一個,出差當公費旅游了,你留下來鎮場吧,年底那堆數據表可都是你的了。”
組長激的一個勁兒拍他肩膀,“哥們兒,多謝了啊,多謝。”
周正一笑了笑。
其實他這次主出差,一方面考慮照顧下組長家里況,另一方面,自己也存了個私心,想趁機跑去遠一點的地方,沉在工作里忙上一陣。
他潛意識里想避避喬。
他怕自己再一次心。
項目組下禮拜一就要出發,周正一這個周末正好得空做點準備。他出這一趟遠門,節前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忙完,索周六上午回了趟老周家,陪家里二老踏踏實實吃了頓午飯,代了一下工作行程,飯后又陪他媽聊了會兒天,給他家領導哄得高高興興的,下午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拿服的時候他想起來下周會降溫,就多塞了兩件厚服進去。
周日那天周正一宅在家里,什麼都沒安排,打算好好放松一下。他坐在電腦桌前,想起來小季送的游戲碼,就登錄平臺給兌換下載了,悶頭在家打了一整天的游戲。
小季他們工作室這次做出來的還是一款獨立游戲,RPG類型的,依然是他擅長的像素風。整款游戲量不算大,但制作得十分細,除了貫穿始末的大主線,還用心布置了蔽很高的支線任務,在游戲里暗藏了好些個彩蛋——工作室的全員都在游戲中有自己的ID和固定形象,在里面扮演著各路NPC。這類獨特的NPC一般都是發支線的關鍵人,完藏支線以后能拿到非常厚的任務獎勵。
雖說周正一跟工作室的人沒真正見過面,但當時幫忙做測試的時候都在同一個捉bug群里,基本都接過,算得上認識。他一路推主線,一路找彩蛋,在游戲里已經遇見了好幾個‘面孔’。
他還特意在里面找了找小季,暗道室里找了一圈,懸崖窟里也找了一圈,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找過了,哪兒哪兒都沒有。
周正一心想難道小季是把自己的小彩蛋安在了游戲的中后期,在他這個進度里還沒玩到?
正琢磨著,他縱著游戲里的角去中央城鎮上的雜貨鋪賣材料,然后突然意識到,這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ID就‘店老板’的NPC,平日里寡言語的,安安靜靜坐在柜臺左半邊,其實臉上一直戴著個很有識別度的黑框眼鏡。
周正一微微一愣,然后就笑起來。
這麼一想也是啊,小季算是工作室的小老板了,取這麼個ID也合適的。
周正一跟著個NPC多對話了幾遍,隨即發現果然是暗藏了小彩蛋的——多聊幾句,這個沉默青年的話明顯多了起來。等NPC好度上去一點,店里的售賣還會自給玩家打折扣。周正一卯著勁兒跟他刷好度,每次推進完一部分主線后都會找他說話,有時候就能接到一些很簡單的跑小任務,小任務完幾個以后,跟店老板的對話果然又有了變化——他對玩家開放了商店。周正一樂呵呵的點進去看了看,里頭賣的全是一些稀有材料,他一頁一頁翻過去,忽然發現最后貨架的最后一排,單獨放著個小黑盒子,價格上是“???”的標識。
周正一點選了那個神品,系統提示不可購買,店老板會開口解釋說那個是非賣品。周正一再跟他反復對話,店老板推推眼鏡,最終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說:“啊……那個不賣,是留著要送人的。”
之后再怎麼對話,對話容都不變了。周正一知道這是劇的進度條沒推到位,發后續任務的flag還沒立起來,他就又去做主線任務了。
他打著游戲,時不時手機看眼時間,看完時間順手解鎖又看眼微信。這個作反復了幾次以后,他一激靈反應過來——他在下意識查看有沒有喬的信息。
這個認知一冒出來,周正一先是愣了會兒神,接著丟開鼠標,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泄了氣似的仰脖倒在椅背里。
他能有意識的不去回復來自喬的任何信息,卻在無意間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他管得住手,管不住心。
他之前還在警惕自己會再次心,何苦自欺欺人呢,其實早他媽的一灘爛泥了。
周正一又無奈又無力地抬手抹了把臉,虛無地嘆了口氣。
不得不認啊,他確實是還喜歡著喬。
他看不得喬委屈,不了他撒,在他低著頭說哥你我的時候,他得繃全才能忍住了不去。
他一直覺得喬不夠,可實際上他連這個年輕Alpha的不也一并喜歡著。
事到如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喜歡上了喬,才連他的氣任一起喜歡了,還是本就吃這一套,所以才喜歡上了喬。
這玩意兒,心了就是心了,真是沒什麼道理對錯可言。
這時候,周正一有那麼一瞬間,居然有點羨慕AO間那種天然的羈絆了——兩種信息素相互作用,相互依附,相互干擾。這種不可控制的生理影響,還能給他一個可以沖、可以不理智的借口。
可他不是,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年男Beta,還是個信息素不敏的Beta。
沒什麼能左右他的邏輯準則,他年過三十了,心智足夠,頭腦足夠冷靜,縱然是真的心里還對喬留有,他腦子里依然還是維持著那個判斷——他跟喬不合適。
周正一打小格就是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要什麼,要得起什麼。
要得起的他就去夠,夠到了就好好地守。要不起的他就不要,哪怕再喜歡再心,他留不住,那他就不強求。
而喬就是他要不起的那一類。
喬年輕俊,家境殷實,又有能力,他有驕傲的資本,也有任的資格。他過去犯過的錯,周正一不再揪著不放了,他在改,周正一也原諒了,可這一件件事經歷下來,周正一頭腦愈發清醒的認識到,喬可以當他的人,但卻未必適合做他的人。
這段從一開始到結束,再到撕扯不清的現在,周正一最終真正想要的,早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段了,他要得多得多,他要的是兩段人生能合二為一。
‘人生’這兩個字,說出來就很沉重而漫長,別說喬這個歲數能不能承得住,他如今自己都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份沉甸甸的承諾。
周正一作為這段關系里更年長的那一方,從始至終都把自己放在了守護者的位置上,這跟上床時誰上誰下沒關系,跟Alpha和Beta也沒關系,他年輕的人又貴又孩子氣,他愿意照顧他,護著他,寵著他,就連許諾一生的責任他都愿意扛起更多的那一部分來。
所以那個時候,他想做求婚的那一方,他把一輩子的承諾裝在禮盒里,想送出去過,可最后結局慘烈,他落得一的狼狽。
他把真心捧在手里,摔過一次,摔得很疼,他緩一緩能再爬起來。可要把真心再掏出來,捧著付出去,需要的就不是意和勇氣了。
周正一知道這次自己慫了,然而年人總是得懂得趨利避害的。
他有顧慮,也有猶豫。他一方面頭腦里無比清晰地知道他倆之間的不合適,但另一方面,心下卻又非常無可奈何地意識到,他在搖了。
周正一心煩意地拍了拍臉頰,手掌著臉頰,上下來回了自己的臉。
他強打起神,不讓自己再繼續瞎琢磨,心想反正馬上要去外地出差,他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段好好緩和一下,冷卻一下狀態。
等到星期一,周正一拎著行李箱,跟著團隊過了機場安檢,在候機大廳里等著登機。
時間還算富裕,周正一坐在椅子上一邊跟同事閑聊,一邊隨手翻看項目計劃書。坐他旁邊的項目負責人忽然接起個電話,“對對,我們在里面了,哦好,您稍等,我過去接您。”然后他站起來,舉著手機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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