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籠子老鼠，估計得有二三十只，想想就頭皮發麻。

“我做什麼放老鼠？還不快去查！”姚紀茹呵斥道。

換了服，太后來了，親自過問每個人，大家都心有余悸地哭著。

太后看見葉文初三個人，就們三個人鎮定自若。

“臨江王妃，你還不錯，居然沒有掉水里？”太后的語氣，頗有深意。

臨江王妃出自己漉漉的鞋子：“幸好有葉醫判護著，有功夫，拉著我們兩人，才不至于被大家下去。”

“母后，那些老鼠，確實可怕。”

太后看見煩，當年不許臨江王娶，可臨江王不聽……

“倒不知道，你膽子也變得這麼小。”太后認定臨江王妃是裝的，不再看，轉過來問葉文初，“你不怕老鼠？”

懷疑老鼠會不會是葉文初辦的，但一想，葉文初沒這個能耐在宮里弄這些東西。

只怕是姚紀茹這邊辦事的人出了岔子。

“不怕的。我是習武之人！”葉文初道。

太后點了點頭，指了指之前說話的一位小姐：“所以你說打十個跪地哭？”

“嚇唬的，”葉文初笑著，大家以為要說打不了之類的話，但接著就聽到解釋，“我盡量不與不會武功的小姑娘手。”

所有人無語。

“會武功也是了不起的。”太后淡淡說了，揮手道，“各位小姐都驚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別生病了。”

一屋子的孩子行禮應是，魚貫出去。

“母后，我也告辭了，嚇死了。”臨江王妃拉著葉文初姐妹走了。

太后看了臨江王妃一眼，等所有人走了，問姚紀茹：“怎麼是老鼠，查明白了嗎？”

“嗯。抓蛇的人同時接著兩個事，然后拿錯了籠子。現在另外一邊客人也提錯了，來找老鼠呢。”姚紀茹道。

太后問對方要老鼠干什麼。

“查了，是一戶從西域買貓養的商戶，他家養了十幾只貓，還有波斯的。”

如果查不到為什麼買老鼠，那就表示有人從中作梗。

太后對這個解釋還算滿意，又對姚紀茹道：“你今兒滿意嗎？試探了？”

“嗯。”姚紀茹垂著眉眼，“但心氣大，沒怎麼生氣。”

“那下次再試試別的方法。”太后覺得姚紀茹被保護的太好了，為人還是單純了一些，不管要什麼也是唾手可得。

這樣養大的孩子，多是癡傻蠻纏的。

得練一練，將來沈翼邊肯定還有別的人。

至于葉文初，先養一養，等穩住了圣上和沈翼，就將殺了。

“是！”姚紀茹道，“長寧記住了。”

太后沒再說，帶著人走了。

皇后招手讓姚紀茹過去，低聲問：“你剛才說波斯貓，什麼地方有賣？”

姚紀茹心道這姑姑真的蠢鈍，但又不好說，笑著道：“您喜歡，明兒我給您去買了送進來。”

“好，給你了。”皇后笑著道。

姚紀茹帶著人走了，皇后松了口氣，靠在椅子上，取了扇子出來虛虛地搖著風，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文初出宮，就看到遠遠站在一邊，沒過來的沈翼。

臨江王妃盯著葉文初早點回去，約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就上了轎子回家去了。

沈翼從一側過來：“辛苦了，去吃夜宵？”

葉文初背著手看著他，沒說話。

“剛陪圣上刨木頭，不知怎麼了，有些頭暈，四小姐幫我瞧瞧？”他說著，牽起袖子出左手來，手腕上一個非常顯眼的珠串出來。

他不戴首飾，今兒第一次。

“珠串不錯。”葉文初揚眉，“款，一人一串？”

沈翼頭一次沒繃住表：“什、什麼、什麼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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