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青一行在店里等了半個小時左右, 做完油浴的09就出來了。
金的小機人全泛著油潤澤,看起來比平時要更加金燦燦。脖頸上還帶著阮時青送給他的黑領結, 走路時直,倒像一位優雅的紳士。
但只沉穩了幾秒鐘,他的步伐就忍不住輕快起來,帶著雀躍。
“先生,我好了!”小機人在阮時青面前轉了一個圈。
雖然無法做表,但整個機人都洋溢著快樂。
小龍崽最喜歡亮閃閃了, 忍不住出爪爪了他的手,驚嘆道:“好。”
聽他這麼說,其他小崽也好奇起來, 紛紛圍著09來去蹭來蹭去。
本來窩著沒的容珩, 聽著崽們的驚嘆聲,遲疑著也爪了一下。
確實溜, 還有點涼。
之前的小機人因為參與戰斗, 金屬軀上增加了不劃痕和刮蹭,雖然講究的小機人仔細理了,但多還是看得出來糙的。
現在經過油浴后, 小機人整個煥然一新,燦金的金屬軀如新, 手相當好。
小機人的顯示屏上, 紅點快速閃著,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小崽們蹭蹭。
“油浴可以一個月做一次, 我們下次再來。”阮時青笑著道:“或者等回B3024星的時候, 直接買一臺油浴機回去。”
這樣小機人就可以定期進行油浴了。
“真的嗎?!”09聞言既驚又喜, 但接著他又想到油浴機非常昂貴, 有些猶猶豫豫地說:“油浴機太貴了,其實上潤油也可以了。”
他可是個持家有道的小機人!
“我們現在可不缺錢。”阮時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索直接又跟老板訂了一臺油浴機,約定好等阮時青離開錫金時再來取。
金的小機人高興地想跳舞。
老板看著跟在阮時青邊探頭探頭的機人,詫異道:“我從沒見過像您一樣對待機人的客人……”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覺得對方對待機人的態度,和對待那幾只崽差不多了多。
可無論是什麼用途的機人,都只是機罷了。
誰會對一臺機有呢?
“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機人。”阮時青沒有說破09的獨特,和老板道謝之后,便帶著小崽們離開了。
走出保養店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街道上霓虹爭輝,五六的燈牌將夜都染得繽紛。
阮時青看了看時間,覺得還早,便沒有著急回酒店,而是領著小崽們在朱利安大街慢悠悠地閑逛。看到新鮮好玩的小玩意兒,就給小崽們添置一些。
沒多大一會兒,那個跟著他們的智能購車,就已經塞得滿滿當當。
阮時青看東西實在太多,便準備從另一條路折返回酒店。
走到半路時,卻發現街道一側的公告牌前了不人。這些人小聲議論著,依稀能聽到“星際海盜”、“面”。“通緝”等字眼。
阮時青原本對此并不興趣,但經過電子公告牌時,余卻瞥到了一個悉的白笑臉面。
他心頭一跳,腳步頓住,立時折返回來,囑咐09看好小崽們,自己進了人群里。
電子公告牌上正展示著一張極其醒目的通緝令。
上面那個戴著純白笑臉面的男人,赫然是容先生。
別人或許猜不到面之下的人的份,但阮時青卻是認得的。
他正要仔細看看通緝令的容,滾播放的電子顯示屏卻展示了下一章通緝令。
嘲諷力MAX的稽臉面,長及腰間的金卷發,以及充滿力量的纖細腰肢上,那一條掛滿奇怪道的皮革腰帶。
是梅萊爾沒錯了。
再往后一張,則是帶著惡龍面的赫克托。
“……”
這三人不是軍部的人?怎麼會上了通緝令?
阮時青越看越迷,忍不住回頭去看雪球,結果正好和雪球投過來的目撞上。
容珩看到通緝令之后就心道不好,只是阮時青已經進了人群里,他本沒機會阻止對方,只能心驚膽戰地盯著他,猜測他看到通緝令之后會猜到什麼地步。
太子殿下心焦灼。
這時卻又和阮時青看過來的目撞上,容珩微微僵住,腦子飛快轉,思索他忽然看自己干什麼?
就算猜到勒姆星“借用’武的真相,也不至于用那種眼神看他吧?
容珩冷靜思索了一番,確認自己沒有暴,才稍微鎮定一些。
阮時青定定看著雪球,就見他回了脖子,又趴了回去,一副強作鎮定的樣子。
他瞇了瞇眼,回過頭去,卻又發現通緝令滾到了下一張。
仍然是個帶著面的人,擋住面部的藍海怪面,看起來和容先生他們是一撥的。但據阮時青所知,容先生的隊伍里,并沒有這樣的人。
他的目落在那張放大的照片上。
海藻般的藍長發斜搭在左肩,上面點綴著致的發飾,頸間戴一條致的頸鏈。打扮偏好倒是和小人魚相似,只是看形,對方應該至是個年人了。
阮時青去看名字,卻發現對方只有一個代號:“海怪”。
通緝緣由上寫著:這群帶著面的星際海盜,襲并非法占領了勒姆星。
其下括號里還有一行小字,注明某個時間段,在勒姆星附近的星域,曾有五艘屬于納西集團旗下的運輸船遭劫,運輸船有數臺昂貴的實驗儀,以及大批量的武生產線,價格不菲。但至今未能找到襲擊者,現在安全局懷疑此案也與這群非法占領勒姆星的星際海盜有關。
阮時青盯著這段容,神變幻不定。
就在他晃神的功夫里,通緝令又換到了下一張。
這次的卻是個帶著狐貍面的年輕,火紅的齊肩短發,穿黑皮,火焰紋面里出來的狹長眼睛,是銀白。
通緝代號為“火狐”。
濃濃的悉撲面而來,不僅僅只是似曾相識的照片,還有這幾個代號。
容先生的代號“死神”,藍發青年的代號“海怪”,以及這個“火狐”。
他總覺得這整件事帶著若有似無的悉,仿佛曾親眼見過一般。
正思索間,通緝令再次更換。
卻又是個戴著惡龍面的人,他原本以為是赫克托,但仔細看了才發覺不是。對方出來的皮是健康的小麥,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項鏈墜子在服里,但出來的那一截鏈子……
怎麼看怎麼像特制的藍星項鏈的鏈子。
阮時青思緒一片混,腳下像生了,牢牢釘在了電子公告牌前。
他耐心地等著后面的通緝令,結果便看到了一個相比前面、明顯要小上很多的通緝犯——對方也帶著張面,怪異的面上有兩須,乍一看有點像某種蟲類,但仔細看才發現,其實畫的是個蝸牛。
阮時青盯著這張通緝令,緩緩轉頭,過人群的隙,看到了站在了小推車旁邊的阮驕。
崽懷里抱著個米花桶,正埋著頭專心致志地吃米花,額前的須一晃一晃,顯然是開心極了,并沒有注意到爸爸投過來的目。
阮時青:……
這個小通緝犯的份,看來已經很清楚了。
他的目又移到了其他崽上去。
人群之外的崽顯然并沒有看到通緝令的容,小龍崽和小狐貍正在為最后一塊烤翅歸誰而爭執,準備用剪刀石頭布決定烤翅的歸屬,而小人魚興致地給他們當裁判。
小機人張和,似乎在勸說。
唯有雪球似乎意識到了不對,雖然趴著,眼睛卻睜得很大,一下下往公告牌上瞟,但又不敢做的太明顯。
目定定凝著幾只小崽,阮時青心里忽然有了個驚人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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