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廂正冥思苦想,人群卻是了起來。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宴會大廳的屏幕竟然一下子亮了起來,播放起了一段幻燈片,而那幻燈片裏的照片,一張張,都是我和各男人的合影,甚至每一張的角度都抓的極好,顯得我和他們都是曖昧不清。
我倏地回頭看著柳眠,這會兒也湊到了我的麵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紅輕啟,低聲道:“怎麽樣,這份禮,你喜不喜歡?林慕白,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今天,我就要讓你狠狠摔在地下!”
話落,就發出一陣尖細的笑聲,從而引發了眾人的注意,一下子,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我的上,我就像是個小醜,在他們的眼中,那麽地狼狽不堪。
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目。我子一,整個人在沙發裏,肩膀上突然往下陷了陷,莫如深直接把我把我給抱進了懷裏,輕輕拍打著我的肩頭,聲安著:“別怕,我在這兒。”
一下子,我像是溺水者在茫茫大海找到了那一葉扁舟,我抱住他,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這才慢慢鎮定下來,而幻燈片,也已經重複播放了好幾遍。
柳眠突然一下捂住了,驚聲道:“天吶,小白,你怎麽把這些照片給放出來了,你不是特地叮囑我,千萬不能讓莫總看見嗎,你還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跟你離婚的……”
皺起眉頭,一副心痛的模樣,可看在我眼裏,卻是虛偽惡心了。
我把莫如深往旁邊推了推,深吸口氣,這才冷聲回應了過去:“是嗎,我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還有,這照片裏的男人,除了沈清,我一個都不認識。至於沈清,他是我前夫,有幾張合照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是嗎?你是不是最近力太大,都給忘記了,讓我看看。”委屈地朝我走了過來,手就要朝我的額頭探過來,我往旁邊一躲,胳膊正好撞上的肩頭。
倒好,直接趁著這個機會,“哎呀”一聲,子直直地就往旁邊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胡揮舞的手臂連帶著把茶幾上的酒杯也給帶倒了一地,四都是玻璃碎片。
為了防止賓客傷,工作人員也隻能把大廳的大燈給亮了下來,這麽一來,更是能夠清楚地瞧見臉上的痛苦,偏偏還借著自己機會出了兩滴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小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可是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肩膀不斷聳著,那副瘦弱的樣子,一下子就激起了不人的保護,在我後小聲議論著,無一不是在指責我的過錯。
而柳眠那死活不肯起來的架勢,是打定主意要黑我一次。
我張了張,還沒來得及開口,方槐就從人堆裏了出來,極為紳士地把柳眠給扶了起來,護在懷裏,那模樣跟對待寶貝似的:“寶貝兒,沒事吧,摔著沒有?”
“我沒事。”柳眠搖搖頭,手抹了把眼淚,小心翼翼地拽著方槐的胳膊就開始撒,“這事兒不是小白的錯,你別怪。”
嗬,他們倆還真是絕配,同流合汙,顛倒黑白,怪不得方槐這麽快就把奉為新寵,柳眠還真是他的得力助手。
“莫太太,您對小眠是不是有什麽意見?”方槐到這會兒也在我們裝起來了。
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在場的也沒多人知道,這麽一來,倒像是我們夫妻倆在欺負人,而他們則了最委屈的那一個。
“我哪敢啊,方總。”我臉上堆著笑,這話卻是生生從牙裏給出來的,末了還不忘狠狠剜了柳眠一眼。
正好接收到我的目,直接還給我一抹挑釁的目,就往方槐的懷裏鑽了鑽,那對大饅頭直接在方槐的一堆橫裏變了形,也是這個作,正好讓我看見口的胎記。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幻燈片裏麵那個人的上,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難道那些照片是合的,裏麵的主角就不是我,而是柳眠?
我被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忙轉去仔細盯著每一張快速閃過的照片,足足看了兩三遍,這才確定,那個人,就是柳眠,隻不過是把臉換了我的罷了。
這一下子我就鎮定下來,回過神直勾勾地看著柳眠:“柳小姐怎麽就那麽肯定照片上麵的人是我,也許……這是合的照片呢?”
“啊?可是這些照片,你都給我看過呀,還跟我說了那種話,怎麽會是合的。”柳眠故作驚訝,上卻是一步都不讓。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直接轉麵對眾人,道:“上麵的人,的確不是我。這些照片都是真的,隻不過是把主角的臉換了我的罷了。不得不說,這個p圖的人還真是高手,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隻不過,柳眠,你還是太大意了,那人的口,可是跟你有著一模一樣的胎記。這些照片,應該是你做空姐時候拍的吧?畢竟那會兒,你就是我們公司的搶手貨。”
我刻意在“搶手貨”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柳眠的臉一下子就黑的跟鍋底似的,手指攥著方槐的袖,脖子一梗,就開始辯解起來:“小白,你可不能這麽汙蔑我啊,就算你被人害了,你也不能把我拉下水吧。”
“害我的人,可不就是你嗎,柳小姐。”我一字一句回應過去,眼看著柳眠的臉變得跟調盤似的。
莫如深這會兒心裏大概也有了底,跟我對視一眼,就開口讓人去調酒店走廊的監控攝像出來。
雖說會場不能拍,可是走廊裏的攝像頭,可是把一切都拍的清清楚楚,這下子,柳眠是徹底怕了。
我索乘勝追擊:“怎麽,柳小姐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還是需要我親自檢驗一下你上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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