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柏有些好奇：“這是哪里來的部消息嗎？”

徐茗笑著道：“我有個患者家屬是政府的，前幾天他貓閨熱的輕微中暑，這時候又沒有寵醫院開門，于是微信問我怎麼在家里急救，后來有稍微聊了一下，他跟我說了一些可能過兩天就會下發的政策。”

聽到這話，簡初道：“是真的就好了，面條和菜湯也很好啊，都是湯湯水水的，吃一碗大半天可以不用喝水了。”

喻子柏卻是嘆：“這時候還要養一只貓，得多不容易啊。”

徐茗：“難的是一些沒有積蓄的人，像國外那些習慣賺多花多的，即便外面還有食賣卻因為沒了工作而買不起，于是就了，咱們國家算好的了。”

慕楠跟在秦淮的后沒說話，他知道堂食肯定是會有的，但不是現在，而是地震后的大鍋飯，那時候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和十二歲以下的小孩每天能領兩餐，雖然量不大，但至不死。除此之外傷的開證明也能免費領取，一些完好的還能彈的，就要跟著搬磚救援，賺可以領取堂食的積分，用分換吃的。

但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去搬磚，雖然外面很多店面本來就清空關門了，即便去搜刮也找不到多可以口的東西，但那種倒塌的居民樓卻能翻出不，有的人寧愿去翻那些廢墟，也不愿意跟著部隊的人去救援。

也是一場場的天災消磨了人心，如果是以前，哪怕這麼重大的天災，估計多數人還是以先救人為主，但現在，可能熬怕了，也可能是覺得以后的日子定然越過越難，與其這時候將時間消耗在救別人上，不如趁機多挖一點東西積攢著來自己活命。

想著過不了幾天就要地震的事，慕楠都沒注意到突然朝自己沖過來的人，不過還沒等那人到他，秦淮就一把將慕楠拉開，直接一腳將撲上來的人踹開。

被踹開的是個臟兮兮的中年男人，很瘦弱，著上，佝僂著后背還一排骨，子已經黑的看不出原，頭發也沒有剃，而是一頭糟糟的頭發，油膩發臭，看起來就跟以前躺天橋下的流浪漢差不多。

那人被踹后，直接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著，聲音著一干裂嘶啞：“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要被打死了啊…”

走在前面說話的徐茗他們迅速圍攏過來：“怎麼回事？”

秦淮看了眼地上的人：“瓷而已。”

查看了一下慕楠，見他并沒有被到，秦淮這才將慕楠護在自己面前：“走吧。”

被踹的人速度飛快的爬過來，試圖抓住秦淮，卻被秦淮再次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還踩在他掙扎抓上來的手上：“不跟你計較就不要得寸進尺，要瓷也要好好看看瓷的對象是你不的起的。”

秦淮下腳很狠，尤其是踩在他手掌的力道更是恨不能將要他的掌心踩爛了，瓷的人知道這是個不怕事的，頓時慫了，也不敢再撲過去，不過挨了兩腳，上的疼是真的，他倒是想要干脆一鬧到底，就不信那人敢打死自己，只要打不死，那就得為自己上的傷負責。

明明是已經計劃好的，但一及對方的眼神，他就真的有點怕了，本來想看著這群人年輕，上也干凈，估計家庭況好，年輕人最是，很容易沖，他算計的就是對方的沖，前面不遠就是食派發點，到時候他大聲呼救，那些當兵的肯定會來，只要自己被這群人了手，不管傷的輕還是傷的重，他都能賴上對方。計劃是這麼個計劃，可剛剛那一下他還是慫了。

等那群人走了之后，這人捂著被踹疼的口慢慢挪回了花壇后面一片待拆遷但還沒拆的廢樓下。

一個目觀了全程的老乞丐輕笑了一聲：“怎麼沒賴上去？”

瓷男沒搭腔，折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地一躺，著發疼的口想著，他不怕傷，重傷輕傷都無所謂，但他怕死啊，要不是想要活著，誰愿意拿命去瓷呢。可是就剛才那人說話的一瞬間，還有看他的眼神，他就覺得如果自己真打定主意繼續賴，那結果一定不是自己所計劃的那樣，恐怕會更慘。

算了，出師不利，還是等下一個機會了，不能找這種全是年輕男人的，也不能找年紀大的，年紀大的比他還會，最好找帶著人或者看起來比較有知識的，那些知識分子最好賴，要選個稍微干凈的，現在還能保持干凈，那家里條件肯定不錯，通常會愿意給點食或者水來息事寧人，這麼想著，黑暗中的眼睛開始仔細盯著過往的人，等著下一個目標。

走了一段路，慕楠才平緩了心跳，剛剛那人沖出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幸好秦淮的反應快，但他看著自己這一群人，也是很不解：“他干嘛找我們瓷啊，瓷這種事不是找越人的越容易嗎，真不怕被群毆啊。”

而且他們五個人，人數，還都是男的，一看就很不好惹，關鍵他們一個個都很高，雖然未必很壯，但格也不算差了，瓷到他們頭上來了，那不是找打嗎。

秦淮道：“可能看我們年輕又干凈吧，萬一了個比他還窮的，那還怎麼訛，以前瓷是都還沒到就耍賴，現在瓷可不得坐實上的傷，激的你跟他手，將他打傷了，不想進局子吃苦，自然就要拿點東西出來擺平。”

看著前面發放資的人，慕楠道：“那他們為什麼不來領東西，這些東西又不要錢。”

站在他前面的簡初聞言回頭道：“沒份證唄，又不愿意進收容所，現在的收容所可不是救濟為主，全都給你安排工作，想要吃飯就要付出勞力，有的人不愿意，你看他們那些人，以前在地上躺一躺就有人給錢，懶散慣了，誰還愿意去干苦力，反正運氣好的話一個冤大頭，不管訛到錢還是訛到糧食，那都是賺了。”

慕楠看向秦淮：“你以后下手別太重了，萬一真打出個好歹訛上我們了怎麼辦。”

現在世道還沒，不像以后，遇到這種打死都沒人管，現在還有警察，報警電話還能打得通，雖然來的速度可能會很慢，但前面還有那些當兵的，要管還是有人管的，這時候被訛上，多鬧心啊。

秦淮聞言一笑：“我有分寸。”

慕楠倒也沒再多說，他哥從來都是個有分寸的人，考慮事只會比他更周到。

還是一人三瓶水一袋面，只不過這次他們運氣好，拿的面是藤椒味的，藤椒味總比海鮮或者香菇的好。見簡初他們拿的是紅燒味，慕楠道：“要不要換兩包調劑一下口味？”

簡初連忙點頭：“換換換！”他香菇紅燒吃太多了，藤椒的還沒吃過幾次，雖然都是面，但口味不一樣的話，好歹沒那麼膩。

兩人走到一邊換了兩小包，慕楠看向徐茗：“你呢？換嗎？”

徐茗搖頭：“我喜歡吃椒的，我就不換了。”

他們剛把面裝包里，就聽到前面響起一陣喧鬧聲，還有人驚慌的大喊殺人了。喊得那麼嚴重，這邊發放資的士兵自然派了一個人過去查看況。

眾人圍觀的地方是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哪怕沒什麼好奇心，也因為要路過所以難免會下意識多看一眼，這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人，慕楠下意識去抓秦淮的手，這人就是剛才瓷他們的人，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躺在地上不了，并且旁邊像是吐出來的，很大一片，嚇人的很。而且眾人圍攏的中間，還有個材胖，但看起來年紀不大男生，似乎被嚇到的坐在了地上，臉慘白，地上一滴滴的都是他上流下來的汗。

帶肩章的軍走了過來，眾人連忙讓出一條通道，詢問后才知道，原來是倒地上的人突然沖出來，抓著一個中年婦人討水，那中年婦人當然不會給，推搡間作大了一點，那個男的就往地上一倒，還拽著婦人的腳不讓走。結果那個胖一點男生沖過來猛地一腳將拉著他媽媽的男人給踹開了，踹了一下似乎還不解氣，又追了兩步連踹好幾下，一邊踹還一邊罵，因為靜比較大，引的不路過的停下來圍觀。

結果等那個男生終于解氣了，氣呼呼的回去找他媽媽，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沒了靜，但安靜了幾秒鐘，突然開始搐，并且大口大口的吐，眾人這才意識到不妙。那個年輕的男生估計也沒想到幾腳就將人踹吐了，也慌了神，中年婦人似乎想要將兒子給拉走，但卻被路過的人給攔住了，吵吵鬧鬧的這才引來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