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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回了宣王府,一進府,就聽到景惠帝親臨的消息。一時江妙忙跟著陸琉去前廳見景惠帝。
景惠帝穿著一便袍,端坐於主位之上,見著陸琉來了,並未如從前那般熱的起相迎,而是靜靜坐在那裏,微笑的朝著陸琉道了一句:“堂兄回來了。”
江妙抱著懷裏的家夥,站在陸琉的側,一道行了禮。婦人出門,江妙這還是回城之後頭一次見到景惠帝。
見著這位昔日笑容單純的年,目下上倒是有了一九五之尊的威嚴,這氣質可是比之前能唬人得多了。
景惠帝笑的同江妙打了招呼,又瞧了瞧江妙懷裏的家夥,才走到家夥的麵前,將手裏的一串佛珠退了下來,給家夥戴上,道:“這串佛珠,是朕一直戴著的,可保澈兒平安。”
既是景惠帝之,江妙豈好讓自個兒這胖兒子收下?當下便將佛珠拿了下來,還給景惠帝。
景惠帝道:“堂嫂客氣了。朕有今日的一切,堂兄出了不的力,在岷州的一年,堂嫂也苦了,這佛珠不知什麽稀罕玩意兒,卻是朕最寶貝的東西之一,這是朕當長輩的一片心意,還堂嫂不要推辭。”
江妙自個兒拿不定注意,側過頭看了看陸琉,待看到陸琉微微頷首,便謝過景惠帝,將佛珠收下了。
江妙知道二人有事要談,便抱著兒子回了屋。隻心裏頭又想起陸行舟的事兒,還有遇到的謝茵……那謝茵定然是知曉自己看出了什麽,若是猜的沒錯,以這膽大包的子,肯定會想法子堵住的……
謝茵這邊倒耍不出什麽花樣來,最擔心的,還是景惠帝這邊。
今兒親自來了宣王府,肯定不會是事。
一時江妙了胖兒子的屁屁,微蹙柳眉,心裏頭登時擔憂了起來。
懷裏的胖兒子,仰著腦袋看著自家娘親,也學著自家娘親的模樣,蹙了蹙眉,頓時皺一張有褶兒的包子樣。
待等了半個時辰,才聽到陸琉過來的聲音,江妙將睡著的胖兒子抱到了搖籃裏,一見著陸琉的臉,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擔憂的問道:“皇上找你,究竟所謂何事?”
見陸琉眉頭微蹙,越發是提心吊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道:“你趕啊。”
陸琉心不佳,並不單單景惠帝找他商量的事,還有一部分,是法華寺昏迷時陸行舟裏喊的名字……陸琉將快急哭的妻子摟到懷裏,捧著的臉頰親了親,道:“皇上找我,是同我商量,要我替他駕親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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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惠帝從宣王府出來,便直接回了宮。一進宮,便聽長公主在等他,念著姐弟二人多日不見,登時出笑容,闊步走了進去,見那已為婦人、雍容華貴的長公主,孩子氣的歡喜道:“皇姐怎麽來了?”
哪知長公主卻沒有給他好臉,霍然起道:“你去宣王府了?”
景惠帝笑容一頓,沒有否認。
長公主這才道:“你讓堂兄替你駕親征?子恒,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堂兄好不容易過上安穩的日子,你為何要這麽做?此番前去,不知有多兇險,若是有了好歹,你——”
景惠帝眉目清冷,淡淡道:“皇姐,堂兄足智多謀,文武雙全,能扶持朕登上皇位,又能忠心耿耿,為朕掃平一切障礙。此番朕是信得過他,才選擇讓他代替朕去。皇姐戰場兇險,可皇姐夫不也一樣在替大梁浴戰,平定邊疆嗎?”
長公主道:“你皇姐夫是武將,本就屬於戰場,即便是再兇險,就算是戰死沙場,也是他的歸宿。可堂兄不一樣,他哪裏能同薛騰相比?”
景惠帝笑了笑,才道:“來去,皇姐還是擔心堂兄會出事。可是皇姐——”他看著這位自護著他的胞姐,一字一句緩緩道,“……堂兄的命寶貴,朕的命,難道就不寶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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