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夜沐風不能撤掌,蘇泠月的息不穩,還需要他力引導。
蘇泠月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兩個不得不繼續保持這個詭異曖昧的姿勢運功……
夜沐風面上依舊淡淡的,閉上眼。可蘇泠月靠在他懷里,卻能覺到師父的心跳劇烈的幾乎要沖出膛。
“月兒,平心靜氣,不然氣會再次逆行……”夜沐風閉著眼淡淡道。
他著的心跳,的心跳也很快……
夜涼如水,兩個人以這樣的姿勢繼續坐著運功了三個時辰,夜沐風才收了掌,而后子幾乎一閃就消失在夜幕里。
蘇泠月坐在地上,方才和夜沐風接過的皮還殘留著他的余溫,有些魂不守舍的坐了一會,方才起,找到湖邊的裳穿好。
夜沐風靜靜站在不遠看著,他亦重新換了白袍,額間藍的寶石在星下熠熠生輝,幽深的眸子涌著說不定道不明的緒。
是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徒弟,所以在喊他“師父”的那一霎那,他就本能的將歸自己的羽翼之下。
師父,是要保護徒弟的,特別是那樣倔強的、高傲的、絕對不認輸的徒弟。
原本,修煉失敗,蘇泠月的命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可他卻違反了拜月教的規矩,鬼使神差的出手救了,耗損了他二十年的功力,將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曾經問過:“耗費五十年的壽去救一個只能活到三十歲的人,真的值得嗎?”
可方才他也做了與同樣的事,耗損了二十年的功力,救了,值得嗎?
此刻看到平平安安的坐在湖邊,靜謐而好,夜沐風得到了答案:值得。
蘇泠月從地上起來,覺自己新生的神奇力量,一一純的力在脈中流,原本就敏銳的靈識變得敏銳百倍,甚至連百丈之外的樹上的一只昆蟲都能覺的到。
原來擁有絕頂功,是這樣一種驗!蘇泠月角微微勾起,要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是做不了的事。
忽地,子輕飄飄的掠起,足尖輕點湖面,飛快的在湖面上飄過。
比起原先來,蘇泠月的手快了十倍不止,現代再頂尖的殺手也做不到輕功水上漂,可終于能做到了!
蘇泠月像個歡樂的孩子,在湖面上一圈圈的飄來飄去,后來索沿著圣山的山壁攀高,從一顆大樹的樹頂掠過飄到另一顆大樹的樹頂……
夜沐風遠遠的負手而立,角噙著微笑,看著他的徒弟歡樂的使用剛剛煉的。
拜月教的爐鼎,七天可抵上普通人七十年的苦練。蘇泠月現在擁有頂尖的力,強化了原本的外功,在當今武林,的武功已經可以排進前五。
蘇泠月的靈識已經敏銳的告訴夜沐風的位置,子飄飄落在夜沐風面前,單膝跪地:“徒兒多謝師父相救。”
沒有子被看了子的,沒有方才初醒的尷尬,沒有那一若有若無的曖昧,蘇泠月就這麼干干凈凈,利利索索的跪著,脆生生的謝謝師父。
夜沐風看著,眸子劃過一失落,復又微笑:“往后你要勤加修習,不可懈怠。”
“是,師父。”
師徒兩個彼此界限分明,仿佛誰都不曾越雷池半步。
“今晚你就在圣山的宮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下山去吧,蠱王已經有消息,就在西南出沒。”夜沐風道。
蘇泠月點點頭。
夜沐風走向湖邊,那柄被他扔出去引走的天雷的長劍,劍被天雷淬煉過,泛著幽幽的寒。
夜沐風拔起長劍,遞給蘇泠月:“這把劍名紫電,本是為師的佩劍,現在贈與你。”
蘇泠月鄭重的接過劍,拜月大祭司的佩劍,定是絕世神兵,雖然這紫電被雷劈過,現在看起來通黝黑十分不起眼,可蘇泠月知道,師父不會拿一把破劍糊弄。
“多謝師父賜劍。”
圣山的宮殿健在湖邊的高地上,七日沒日沒夜的修煉讓疲憊不堪,將紫電靠在床邊,蘇泠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彌雅,姐姐來了……你還認得姐姐麼?
瑯琊,你一定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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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一路向南,蘇泠月的鼻端被越來越濃重的腥味所充斥。
小白有些不安的甩甩頭,蘇泠月跳下馬,輕輕著小白的脖頸。
拜月教、天極宮、落英谷、天機閣四方同時傳消息來,蠱王在西南一帶的山嶺出沒,蘇泠月沿著山嶺已經走了七天,終于明白師父所說,蠱王出世,生靈涂炭的意思了。
這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活人!
每到一城鎮和村落,沒有一個活人,遍地都是死尸的殘骸,所有人都被非常的殘忍的殺死,死無全尸。
一個蠱王,將二十多城鎮和村落屠殺的犬不留……
蘇泠月掏出脖子上的宮宛卿留給的銀哨,再一次吹了起來。然而和上一次一樣,并沒有人回應。就連門人遍布天下的落英谷,也在此絕跡……
“彌雅,瑯琊……”蘇泠月的眸中涌出深深的擔憂,這麼多天過去了,依舊沒有玉瑯琊的消息。
那個風華閃耀的無雙公子,妙手仁心的藥王谷主,還活著麼?
彌雅,你真的變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麼?
蘇泠月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牽著小白走進下一個鎮子。
毫無意外的,又是一片死寂。
這是西律國和南域國界的最后一個鎮子,出了鎮子,就走出西律國的地界,進南域國。
南域國,多叢林山障,是四國大陸最最神莫測的國度。
蠱王屠殺了那麼多的城鎮村落,自然已經驚了西律南域兩國。西律王已經派遣兵從金陵趕來,估著兩三天后就會抵達,南域的人也在搜捕蠱王,蘇泠月得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彌雅。
否則蠱王一旦落在兩國的手里,必死無疑。
連日的趕路的,讓蘇泠月疲憊不堪,決定在這邊陲小鎮休息一夜再走。
挑了鎮上最大的客棧,喂了小白,蘇泠月挑了間屋子,沉沉睡去,卻在半夜時猛然驚醒。
屋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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