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麼了?”
谷雨等人被君陌卿驚醒后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們都已經睡了過去,可君陌卿倒是真的守了一整夜,徹夜未眠。
“你們快去找嫂子過來!不知何故他剛剛醒了又暈了過去!”
幾人自然明白君陌卿口中的“他”所指何人,亦不敢有任何耽擱。
由谷雨去稟報容歡,這邊發生的況,而寒則是和玉言姐妹二人一起留在這里。
而谷雨前腳才走,君陌卿便犯了病。
雙眼一閉便睡了過去,幸虧玉言玉雙二人眼疾手快這才沒讓摔倒地上。
另一邊,容歡才起準備去山里采一些治傷的藥材回來給那男子治傷,便見谷雨風風火火的小跑了進來。
氣吁吁的說著:
“姑娘…快去看看吧!今早那男子醒了…可又不知何故暈了過去。郡主正在那邊等著姑娘呢!”
這男子的癥狀倒是在容歡的預料之中。
他了那麼重的傷,雖然自己已經為他施針簡單包扎了傷口,但若是沒有藥,傷勢反反復復,人清醒過來又暈過去倒也是正常的事。
但君陌卿為何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那里?
這個問題倒是引起了容歡的注意。
“走吧!隨我去看看。”
容歡帶著谷雨等人去了安置耶律齊的小院子,剛進屋就看見君陌卿躺在外間的竹榻上。
“這是怎麼回事?”
容歡一雙清澈的眸子在幾人臉上淡淡打量了一番,不怒自威。
寒立刻將昨夜里君陌卿來后到今晨中發生的事說了個遍。
容歡聽后眉頭微微一挑,若有所思。
其實這君陌卿昨日的態度就有些讓容歡到不對勁,以這些日子里和君陌卿相下來來看。
君陌卿并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子。
昨日那一番話固然有理,但是由說出來,卻顯得有些刻意。
像是在故意說自己救下這人。
救一個人而已,這種小事容歡并不會放在心上。
既然君陌卿如此堅持,容歡自然不會拂了的意思。
只是如今聽寒說起昨夜,君陌卿竟在這里不解帶的照顧了這個男子整整一夜。
容歡便知道,這件事不會簡單了。
先替君陌卿把了脈這才吩咐玉言玉雙二人。
“郡主只是睡著了,你們將郡主送回房間吧,雖說如今是盛夏,但這竹榻睡久了也會寒。”
玉言玉雙二人連忙稱是,扶著君陌卿便往外走。
容歡這才進屋查看那男子的傷勢究竟如何。
“無妨,只是有些燒的神志不清罷了。寒你將這退燒藥拿溫水兌了喂他喝下,出了汗便能退燒了。
谷雨便繼續留在這里幫襯一下寒吧。
今日著實是有些辛苦你們二人了。等我和冷霜們將草藥采回來再讓們來替你們。”
谷雨寒練練稱是,卻不覺得有任何辛苦。
們一個月拿著別的丫鬟一輩子都未必能攢到的月俸,就算是干的活多了點那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在容歡的手下辦事,們姑娘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們,也不打罵們。
如今只不過是照顧一個傷患罷了,實在是算不上辛苦。
容歡也沒有耽擱時間,留下影七在莊子里保護這些人,便帶著影六冷霜等人去了藤溪山上采摘草藥。
這種山林里自然生長出來的草藥可都是吸收了日月華,自然是比自己院中種植的那些效用更好。
因此除了給那男子尋找治傷的草藥之外,容歡亦提前畫好了幾種另外的草藥分給幾人。
若是看到了自然是全部采下的好。
而容歡的運氣確實很好,除了采到了不想要的草藥之外,還在一個參天的大樹旁采到了不靈芝。
有幾顆靈芝碩大無比,是看上去便知已有百年之久。
靈芝可是藥的良藥,若是用的好還可救人一命,容歡自然不會放過,將這些年歲足夠的靈芝小心翼翼的摘下。
此時距離們在山中已然過去了兩個時辰,容歡與冷霜等人匯合之后便回了莊子上。
讓冷霜將男子的藥熬上之后,容歡便找了幾本雜記坐在院子里看了起來。
關于君陌卿和這個男子之間的事,容歡實在是有些疑。
實在想不通君陌卿為何會對這個男子如此特別。
但容歡也不是個傻子,便是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眼下君陌卿的種種舉,分明就是對這男子上了心。
只是尚且不知這男子的真正份,自然也不知道君陌卿存了這等心思是好是壞。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又過去了兩個時辰。
而那男子在喝下容歡的藥之后終于有了轉醒的跡象。
容歡聽到白稟告之時,眉心微,看在君陌卿對這男子如此在意的份上,還是親自去瞧了一眼。
而耶律齊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重傷不愈,卻不想還有人會救自己。睜開眼之時便看到一個紫子一矜貴的坐在不遠,那眼中的清澈更是一下子撞進了他的心里。
就是這個子救了自己嗎?
耶律齊掙扎著起,恭敬謙和的開口:
“在下耶律齊,乃是此次東蜀國派來南蜀國朝賀的使者,路過此地時不幸遇到刺殺,多虧姑娘出手相救。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必然——”
容歡腦子飛快的轉了轉:東蜀國的耶律齊,那不就是東蜀國的太子殿下嗎?看來這人還真是來頭不小。
冷霜在一旁站著,見耶律齊的眼神一直盯著容歡,心下有些不喜,微微側擋住了耶律齊繼續看向容歡的眼神。
容歡對冷霜的舉視而不見,心中卻是默許的。
這耶律齊的目太過熾烈,雖然并無惡意,但容歡并不喜歡。
又聽著耶律齊竟有將救命之恩往自己上安的意思,容歡不急不緩的開口,正好打斷了耶律齊接下來的話。
“耶律太子客氣了。救命之恩談不上,畢竟救了太子殿下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個大夫,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太子若要謝,還是謝那個真正救了你的人才是。”
容歡態度淡淡的,一副并不愿意同耶律齊多說的樣子,三言兩語之間更是將自己和耶律齊的關系撇的干干凈凈。
毫不愿意與他扯上關系。
不管耶律齊與君陌卿有沒有可能,既然君陌卿對這耶律齊如此上心,容歡就不可能與這人走的太近。
更何況這本就是君陌卿的功勞,搶人功勞這種事,容歡是不會做也不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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