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對秦漠飛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幸福,即使刀山火海也都無所謂。但我來不及把這話說出口他就出去了,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里,門也反鎖了。
他很反常,而我又不曉得原因,就一直在書房門口徘徊,敲門。但他沒開門,也不出來。我無計可施,只好又回到臥室給秦語打電話,想問問東大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秦語電話打不通,我打了好幾次都無法接通,忽然間有種強烈的無力。我果然是那般一無是麼,在他可能需要我的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又來到了書房門口,想好好跟他說說,卻聽到里面有講話聲,好像是他在跟誰打電話,還打了好一會兒。
“沒事,謝謝你小穎。”
原來是商穎打的,他跟還是有很多話可以講的,但跟我不是,他工作上的事從來不會跟我講,我們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風花雪月,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弄。
我抑郁地靠在門外的墻壁上,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我好害怕,怕我和秦漠飛的婚禮泡湯,怕我們的關系又回到從前。我把未來想得太,已經沒有勇氣接失敗了。
這個時候我要做點什麼?我也想去安他,可我不知道說什麼,我怕一句話沒說對又引起他的反。
思來想去很久,我準備到樓下煮一杯咖啡,他喜歡喝不加糖的苦咖啡。王媽看我神凄然,要過來幫我,我拒絕了。
“漠飛心不好,我想為他做點什麼。”
煮一杯咖啡,他會接嗎?
我著咖啡機里不斷滴落的咖啡,心里非常惶恐。我不想在他面前這樣唯唯諾諾,可偏偏又沒有底氣去面對他,我覺得自己就是他生命中的絆腳石,那麼無用的存在。
“王媽,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漠飛。”
“小姐你別妄自菲薄,你格這麼好,大爺是知道的。他子就是這樣,遇到什麼事了就喜歡一個人扛著,也不給別人說,你別擔心,他很快就好了。”
“可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他……”
我不想去想,到底是自己太沒用還是他不信任我,他愿跟商穎聊也不愿意跟我講話,或許我們之間的始終也比不得他們青梅竹馬那段。
我把咖啡煮好過后,小心翼翼地端上了樓。到書房輕輕敲了敲門,他沒應,于是我又喊了一聲,好半天才聽到他的腳步聲。
他拉開門的瞬間,頓時一濃濃的煙霧冒了出來,熏得我眼睛都紅了,他連忙走出來把門關上了。
“歡,有事嗎?”他一臉淡漠,也看不出什麼緒。
“你心好點了嗎?我給你泡了一杯咖啡。”
我把手里濃黑的咖啡遞給了他,他端著咖啡看了許久,忽然輕輕把我摟在了懷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好的,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你知道我一直在擔驚怕嗎?
我很想對他喊的,可我說不出口,我怕他以為我矯,畢竟我像依附在他上的寄生蟲似得什麼本事都沒有。我不應該有緒,更不應該去管他。
“你上的傷好些了嗎?這兩天忙著理東大會的事也沒來得及關心一下你。”他又問道。
“好很多了,謝謝。”
即使他的理由很牽強,我還是愿意去相信,若不然我會很痛苦。他興許是聽出了我話里一些生分,微微蹙了蹙眉,拉著我走進了臥室。
“我看看傷。”他坐在床邊拉著我道。
“……噢。”
我在他面前下了睡袍,里面溜溜的并沒有穿什麼,屁上也沒有敷藥,瞧著有點慘不忍睹。他怔住了,手在我屁上摁了一下,疼得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怎麼被打得這麼厲害?”
“已經快好了,沒關系,我這點傷又怎麼比得上小凡的痛苦呢。”
我狼狽地披上了睡袍,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想說請他把小凡接出來,可始終沒開得了口。他滿臉的心事重重,想必也是遇到了沒法解決的事,我不能再添了。
“小凡的事我會認真想一想的,你也別太難過了。”
他抬頭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挫敗和沮喪,我手上了他的臉,用指腹輕輕刮著他的臉龐。是我最近忽視他了還是怎地,我覺得他像是瘦了。
“漠飛,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在你邊的,我不要什麼大富大貴,只要有你和孩子就夠了。”
“……傻瓜。”他輕嘆一聲,抱住我把頭埋在了我口,“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沒有你我會死的。”
“我不離開,除非你趕我走。”
……
幾天過后,我才知道東大會上發生的一幕。原來秦馳恩早已經把幾個重量級東買通,伙同秦家幾個手里握有重權的人一起在東大會上對秦漠飛發難,他等于是背水一戰。
他本是份持有最多的人,但因為之前小凡列族譜的時候分了一部分給我,所以秦家幾個人加起來的份就超過了他,自然分量很重。
當時的現場局面幾乎僵持不下,最后秦漠飛拿了一份秦馳恩和幾個重量級東的易視頻出來,證明了這是一場爭權奪利的謀,才把場面制住。
但這事態雖然制住了,但后果卻十分嚴重,東大會一結束,業集團就陷了輿論之中。很多民被煽,都在聯名聲討秦漠飛。
而秦家的人也趁火打劫,準備和這些大東在即將舉行的董事會上大肆彈劾秦漠飛讓他退位。
如果功,這會是業集團立以來第二次宮的事件。像這種由大東對公司最高執行直接發難的,估計也只有業集團才有的傳統了。
秦漠飛到沮喪的是,他兢兢業業為業集團創造了那麼多輝煌,到頭來這些人卻唯利是圖,被秦馳恩給出的條件蠱,對他都無所不用其極了。
我不知道他在孤立無援的時候是否很無助,可我幫不上任何忙。我除了揪心焦急之外,似乎也沒什麼表現了。
第一次,我深深覺得自己是如此一無是。
這兩天秦漠飛非常忙,也沒有空回來我這邊,空打電話也是那麼寥寥數語,都是一些噓寒問暖的話,也不會跟我談正事。我盡量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畢竟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就在這風起云涌的當頭,我自己這邊的網絡小店倒是小有起,已經接到了一個比較大的設計工程了,是剛修建的一家會展中心的室設計。
這會展中心是政府的非盈利項目,但室設計要求也比較高,錢是好賺的。我準備把這個工程完過后就安心當一個待嫁新娘,反正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其實我接這些工程,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并不是那麼的沒用,只是我這些東西比起秦漠飛他們經手的大項目來,就好比天壤之分,懸殊太大。
但我依然在做,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我也不曉得自己活著的價值在哪里了。
閑暇之余,我就溜到秦家大宅的東墻下,靜靜站在墻下聽小凡練武,他現在也不太哭了,時不時能聽到他“嘿哈嘿哈”的練拳聲,喊得倒是有模有樣。
黑寶和金貝會聞到我的氣味,我一來它們倆就會從狗里溜出來跟我玩一會,然后再進去。這就是我這段時間最期盼的念想了,盼兒子快快長大,快點獨立起來。
我在這里徘徊了大約一個禮拜之久,秦老爺子忽然派保鏢把我進去喝茶了,我曉得他不會單純地請我喝茶,一定是又有什麼主意了。
果不其然,我一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跟我道,“歡,你和秦家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老爺子有什麼事盡管說。”我已經習慣了他高高在上的氣勢。
“東大會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吧?如果不是你一定要跟漠飛在一起,他怎麼會孤立無援呢?他若丟了公司的總裁職務被秦馳恩取而代之的話,就不是一無所有那麼簡單了。”
他見我啞口無言,又道,“商家的丫頭確實格不太好,但有商家做后盾,可以幫漠飛力挽狂瀾。你既然那麼他,就忍心看到他也被彈劾下臺嗎?”
“老爺子,該來的始終會來,你覺得我退出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嗎?再說,我和漠飛已經要結婚了,你能面對現實嗎?他不喜歡商穎,我們在一起也很快樂,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我確實給不了他什麼,可我他。”
“他能當飯吃嗎?他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你又能給他什麼幫助?他若變一無所有,那麼他曾經結下的仇人全都要找上門來,到時候他怎麼辦?”
“……你在講什麼?怎麼會那麼嚴重?”
“陳家和甄家的人已經放出來了,都在暗中圍觀這一場風云,你真以為這個總裁說不當就不當了?不當就注定失去了秦家的環,他會被人殺死的。”
“……”
不,我絕不相信他的話,他在危言聳聽。
秦漠飛怎麼會被人暗殺,他不殺別人都好了。可是看到秦老爺子那灼灼目,我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話有幾分真實度。
在我剛認識秦漠飛的時候他就說過,他結下了很多冤仇,如果我不想死得太早就不要用他的名字,說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境。現在他了陳家、甄家和薛家,他們三家如果群起攻之,那失去秦家庇佑的他確實很危險。
可我的離去就能化解這個嗎?我不信,我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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