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麗表面上沒說什麼,心裡一個勁地兌,老這麼裝不累麼?
果然,鐘文玉剛走到住院部樓下,池遠端的車就開過來了。
“你不是說你不來麼?鐘文玉故意問。
池遠端說:“我來這也不是看他,我是來找池騁的!”
鐘文玉給他留點兒面子,什麼也沒說,老兩口一起提著東西進去了。
吳所畏正大口大口吃著,一聽池騁父母來了,立馬讓池騁把端下去,換上備用的稀粥小菜。
還讓池騁開窗通風,又噴了不空氣清新劑,以快速除掉房間的味兒。
等鐘文玉和池遠端進來的時候,吳所畏正是一副食不振的模樣躺在床上。
“況怎麼樣?”鐘文玉朝池騁問。
池騁面凝重,隨口就說一句,“就那樣吧。”
就這四個字,就把吳所畏的病說重了好幾倍。
吳所畏看到池遠端和鐘文玉,強撐著要坐起來,結果費了好大勁都沒功。
“甭起來了,快躺好。”
鐘文玉連忙把吳所畏按下,說:“讓你罪了。”
“應該的。”吳所畏笑了笑。
鐘文玉又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買了點兒。”
“您太客氣了。”
鐘文玉看到餐桌上一口未的稀粥小菜,忙問:“你是不是正要吃午飯啊?那你先吃,吃完了阿姨再跟你聊。”
吳所畏虛弱一笑,“我已經吃過了。”
“誒,我看那碗粥還是滿的。”鐘文玉納悶。
池騁在一旁開口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剛才我勸了他半天,他一口都不吃。”
“那怎麼能啊?你了這麼重的傷,就該好好補補!”鐘文玉面關切之,“你是不是嚇的?”
吳所畏沒說話。
池騁說:“他膽兒小。”
池遠端心裡冷哼一聲,他膽兒小?
就沒他那麼膽兒大的了!
鐘文玉又朝吳所畏說:“吃喝千萬別糊弄,阿姨給你點兒錢,你買點兒吃的好好補補!”
“別,千萬使不得!”吳所畏無力地退組抗拒著,“您給我拿東西我心裡就過意不去的了,你可不能再給我錢了!”
鐘文玉很堅持,“這是我們老兩口的心意。”
說著扭頭看向池遠端,你倒是說句話啊!
池遠端沉著臉,你放心,我不說話他們也會收下的。
果然,池騁在一旁開口勸道,“我爸媽的一點兒心意,你要是不收他們也難做人。”
吳所畏還是反複說著
“不行”,“不能要”之類的話。
池騁又說了,“媽,您也真是的,他手都傷那樣了,您給他錢他也沒法接啊!”
“要不,你先幫他收著?”鐘文玉還是有點兒不相信池騁,“你可別自個吞了!”
池騁說:“您就放心吧!”
家裡有一箱子的十塊錢等著我往外呢,哪就到惦記您這幾萬塊錢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鐘文玉朝池遠端說:“要不咱們走吧,別耽誤小吳休息了。”
池遠端頓了頓,目投向池騁。
“你就一直在這待著了?也不回單位上班了?”
“我去上班他怎麼辦?”
池遠端說:“這不是有醫生和護士麼?回頭我再安排一個護士進來,你該幹嘛幹嘛去!”
“不用再安排一個護士了,夠用了。”吳所畏把目投向池騁,一副恤的表,“你去上班吧,我一個人也沒問題。”
說完,拿眼神暗示池騁,讓他先跟父母往外走。
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撲通一聲,吳所畏滾到地上了。兩只手朝上舉著,呲牙咧,表痛苦。
“哎呦,這是怎麼了?”
鐘文玉急忙和池騁一起過去攙扶吳所畏。
吳所畏氣息不穩地朝鐘文玉解釋道,“我這剛要上廁所,沒走穩。”
鐘文玉表變了變,轉朝池遠端小聲說:“你也真是的,上幾天班又怎麼了?也得先顧著人家啊!你瞧他兩只手都裹著紗布,解手怎麼辦啊?你就是找再多的護士來,也沒法幫他子吧?”
池遠端冷哼一聲,轉朝外走。
鐘文玉朝池騁說:“這兩天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他,出一點兒意外我就找你!”
說完,朝吳所畏笑笑,“阿姨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嗯,阿姨慢走。”
池騁把吳所畏抱到床上,擰著眉問:“摔疼沒啊?”
吳所畏搖搖頭,急著催池騁。
“快點把剩下那半碗端出來,不然該涼了。”
結果,吳所畏剛吃了兩塊,敲門聲又響了。
我草!吳所畏一驚,不會又殺回來了吧?
“誰?”
薑小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我!”
吳所畏松了一口氣,暗示池騁繼續喂。
薑小帥和郭城宇一起來的,薑小帥進來之後直奔床頭,掀開吳所畏的被子,輕輕抬起他的隔壁審查傷。
“嘖嘖……傷得不輕啊!為了演這場戲代價不小啊!”
吳所畏開始還笑著,一聽這話臉立刻就沉了。
誰演戲了?
薑小帥湊到吳所畏耳邊小聲問:“你不是為了搞定佳麗姐故意來的這一出英雄救‘黑’麼?”
吳所畏氣不忿,“我有那麼缺德麼?為了這麼點兒事就把孩子吊在六樓?”
薑小帥嘿嘿一笑,“我說著玩呢。”
而後,薑小帥又盯著吳所畏看了一會兒,臉上帶著嫌惡的表。
“你這病號服怎麼這麼難看啊?”
吳所畏滿不在乎地說:“病號服還能好看什麼樣?不都這樣麼?”
薑小帥說:“不,你這個特別難看。”
“特別”倆字說得特別重。
池騁去扔餐了,病房裡就剩下郭城宇一個人。
吳所畏懊惱地盯著自個的病號服看了看,又把目投向郭城宇。
“我這病號服特別難看麼?”
郭城宇說:“反正不怎麼好看。
薑小帥又補了一句,“穿上特別像傻子。”
吳所畏越聽越煩悶,等池騁一進來,立刻朝池騁說:“哎,一會兒你回家幫我拿兩件服來,這病號服穿著太難看了。”
“住個院還要那麼好看幹什麼?池騁語氣生,“難也忍著,回家再說!”
吳所畏氣惱地說:“你去給我拿兩件又怎麼了?我在這住著不也得準備兩件換洗的服麼?”
池騁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從這倒家才多遠啊?聊個天的功夫就回來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池騁還沒說話,薑小帥先開口了。
“要不讓郭子幫你去拿吧?他一個下午都沒事。”
吳所畏一聽高興了,“那好了,你也跟他一起去!你眼好,幫我挑幾件好看的服來。到時候那麼多員工來看我,我也得保持一個好的形象。”
說完,暗掃了池騁一眼,見他沒有異議,就讓薑小帥把鑰匙拿走了。
出了門,薑小帥和郭城宇互視一笑。
254是給我看的麼?
薑小帥和郭城宇到了池騁家裡就開始翻箱倒櫃,四尋找薑小帥惦記了好久的極品GV。
自打兜兜和圈圈住進來之後,吳所畏就把那些盤全部都整理了,以不落的轉移到池騁的移盤上,二十四小時不離。
但池騁給吳所畏拍攝的這段GV還沒來得及整理,或者說池騁還沒有完剪輯和後期制作,吳所畏就住進了醫院。
薑小帥一邊翻看一邊朝郭城宇問:“嘿,你說人家還在住院,咱卻來這裡盤,是不是有點兒不道德?”
郭城宇輕描淡寫地說:“有什麼不道德的?咱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欣賞欣賞,又不會四傳播。”
薑小帥想想也對,搜到就看,搜不到就算了。
又找了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薑小帥不住懷疑,“你說池騁是不是沒有刻錄盤啊?他會不會直接放在電腦上?”
“不會。”郭城宇很篤定,“他有這個習慣,錄制好的東西一定會刻盤的。”
薑小帥找著找著,用餘掃了郭城宇一眼,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他自己想看吳所畏的片子還說得過去,好哥們兒麼!難免好奇對方的生活。
可這郭城宇安的什麼心?為什麼覺他比自個還著急?
“郭子。”薑小帥了一聲。
郭城宇的目定在某個地方,正想得出神,沒有聽到薑小帥的呼喚。
薑小帥惱了,上前就給郭城宇一掌。
“你丫憋什麼壞主意呢?”
郭城宇瞇著眼睛,幽幽地回道,“我在想池騁會把這麼重要的盤放在哪。”
“我問你,你對大畏的GV怎麼這麼上心啊?”
郭城宇說:“我是看你這麼想看,才盡心盡力給你找的。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凡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盡心盡力地滿足你。”
“滾一邊去!”薑小帥才沒那麼好糊弄,“你丫準是想看大畏!”
“我看他幹什麼?”郭城宇在薑小帥屁上擰了一下,“他又沒有你……”
薑小帥恨恨的磨了磨牙,扭頭不搭理郭城宇了。
其實,郭城宇想看的是池騁。
又過了一會兒,郭城宇突然想到了什麼。
“嘿,帥帥。”
薑小帥假裝聽不見,郭城宇越他他越往遠走。
“我知道池騁把盤藏哪了。”
一聽這話,薑小帥一秒竄到郭城宇面前。
“哪?”
郭城宇的演講爍爍有神,“我們得先弄明白一件事,你說池騁知不知道咱倆來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