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檸是真的快要哭了,這種事能說嗎?這說出來絕對是不死也要死了!只是架在脖子上的劍委實有些嚇人,吞了口唾沫抬起手示意蕭澄冷靜“等等!等等……等等……你冷靜一下!只是這個事,總得容我推算一下是吧?”
蕭澄神半點未,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云羽檸接著道:“我是天命之不假,可是你要想知道什麼事,也總得給我一個去想的時間是不?那江湖什麼什麼半仙替人看命運不得掐指搖頭磨蹭半天嗎?我又不是神,說什麼就知道,你稍等一下,讓我想想!給我點時間,好吧?”
這是云羽檸第一次騙人,尤其是面對這麼兇神惡煞的男人,雖然長得俊剛毅,可這不就提劍要殺人的格委實有些讓吃不消。
相信,若是一醒來就說自己不是什麼天命之,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放了,反而直接一劍了解了的命,順便拋尸荒野,那真是哭都沒地哭去了,皇后以及云錫石的仇還沒有報,不能就這樣去死!
云羽檸見他沒有表態,雖然沒說同意,但也沒有不同意的意思,輕咳一聲,微微側過面對向馬車門口,兩手在前擺了個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古怪造型,眼眸閉,翕,偏偏沒有聲音,神還一會皺眉一會舒展的,看的蕭澄眉頭也皺了一個川字。
過了好半晌,就在蕭澄的耐心快要耗盡時,云羽檸終于轉過來了,抬眼看看他又垂眸沉片刻后,才徐徐開口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想必蕭公子便是昊澤國的太子殿下吧?”
昊澤國的皇帝一直纏綿病榻,本沒辦法管理朝堂,便委托當朝的譽王爺攝政王,據說這個譽王爺和皇上的關系極好,所以才會這麼放心將朝政于他手上,后來在德四年年初的時候,才剛剛過完年,皇帝便駕崩了,蕭澄登基為帝,直到真正開始接手朝政他才知道,自己這個王叔的勢力到底有多深!
不論他說什麼,眾位朝臣全都一直聽從攝政王的話,將他這個皇帝當擺設一般,先帝纏綿病榻也不過是數載,五六年的景,可是攝政王居然已經滲了整個朝堂,不可謂不用心險惡。
蕭澄在知道這件事之后開始竭盡全力培養自己的勢力,圖與譽王一爭高下,收回皇權,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這麼一位年輕的帝王進宗人府沒多久便飲恨自盡。
云羽檸算了算時間,現在也正于德三年中旬九月初,也就是說,現在的老皇帝還在,但是沒有幾個月的壽命了?
想到這點,云羽檸心中有了個計劃,一個趁機取得蕭澄信任的機會,裘玉騙,尉遲泫佑也騙,就連認為是好人的溫子言也騙利用,云羽檸決定,不想再靠別人了,既然裘玉廣撒謠言說什麼是天命之,那就將這天命之的頭銜給坐穩了!
老皇帝駕崩之前,昊澤國還出過一件大事,那就是譽王的王妃,暴斃!
這件事還是在青樓之時,聽來往的昊澤國的行腳商談論起的,說著譽王看上去儒雅翩翩,實際上卻是個變態什麼的,并不清楚,但是有這麼一件事就足夠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件事發生的時間,掐指算了算,似乎也就在這個月了,時間不記得,但是是在九月中旬!
“九月中旬,貴國的譽王殿下府中將有一件大事發生!”云羽檸故作深沉的說道,眼角的余瞥向蕭澄的臉。
蕭澄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微變,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本就看上去有些兇惡的臉此時更加生人勿進了,整張臉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什麼事。”冷的幾乎快冰渣的聲音從牙中出。
云羽檸知道現在最好是不要惹他,萬一真怒了說不定才不管是不是什麼天命之,直接一劍給弄死了,那就玩大了。
“恕我不敬,是譽王殿下府中的王妃將會暴斃亡。”云羽檸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皇帝駕崩是絕對不能說的,否則那就是自掘墳墓,至于他本人登基譽王掌權這種事更不能說,最后他被關宗人府飲恨自盡這種事,還是永遠埋在肚子里吧,一旦說了,怕是真的搞不好小命就沒了。
“譽王妃?”蕭澄眉頭一跳,臉變得很是奇怪。
“正是譽王妃!”云羽檸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你沒騙我?”蕭澄將手中一直沒有放下的劍又重重在了脖子上,神冷凝的問道。
“我哪敢騙您啊太子殿下!”云羽檸哭喪著一張臉指了指肩膀上的長劍艾艾說道。
蕭澄冷冷看了半晌,將長劍收了回去,鏗鏘一聲長劍鞘,連帶著云羽檸一直提起來的心也像是落回了地上。
“會出什麼事?”蕭澄一語不發的垂眸過了好久才沙啞著嗓音問道。
“這個……我要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我早就神了,我這也只是大致的推算一下,真正事發生的緣由以及結果都是有可逆的,畢竟世事無絕對。”云羽檸看了看他的臉后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說道。
雖然沒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云羽檸憑著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他似乎在得知了譽王妃會死的消息有些不知名的傷心和煩躁,所以才說了這些話,的重生似乎改變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改變,歷史的齒依舊在緩緩向前滾著,除了北國的那些事,死后云錫石究竟過的如何也不知道,沒有什麼圣人心懷,不懂得改變歷史會有什麼樣的后果,只知道這一生要好好活下去。
雖然現在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在各國中間周轉,但這一切早晚會結束的,等報了仇就找個寧靜的村落居,再也不問世事。
蕭澄抬起如鷹般的銳利黑眸直勾勾的看著,被那眼神看得有些發的云羽檸再度側了側,就差面對著車壁上的車窗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太子殿下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什麼時候出事?。”蕭澄閉上雙眸背靠在車廂上有些疲倦的沉聲問道。
“應該也就是在……等等!太子殿下,你難道想要……”云羽檸蹙眉有些猶疑的的問道。
“太子殿下,改變歷史,后果很嚴重。”雖然也不知道改變歷史會怎樣,但是絕對不能讓他這樣一個高位的人去隨意改變另一個高位之人的命運,的家命可都是綁在天命之的頭銜上,一旦再也不能預測什麼事了,恐怕的價值也就沒有了,屆時會發生什麼是難以預料的。
蕭澄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睡著了一般。
云羽檸閑的沒事,又在心中推理了一下,若是蕭澄當真去改變了這個譽王妃的命運,那麼很有可能因為的沒死,導致整個昊澤國皇親貴胄圈子發生不可預測的變化,很有可能也會影響到皇位,那麼,蕭澄現在所面臨的便是在皇位和譽王妃之間去選擇。
雖然這有些牽強,但依照各個國家皇族的子,只要是跟皇位沾一點邊的事,都會是頭等大事,會經過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考慮,才會下決定。
而這個事,恰恰就是一個關乎皇位不關乎皇位各占一半的可能的事,蕭澄他作為一個太子,更是一個權力被把握在王叔手里的傀儡皇帝,更是需要認真權衡利弊。
這就是為皇族之人的悲哀。
經過這件事之后,蕭澄再也沒有問過任何事,也沒有再去做什麼證明,每日除了趕路便是睡覺,有時候遇不上鎮子或者村落的,便會連夜加急趕路,直到到鎮子為止。
才不過三四天的時間,這種高強度的趕路方式就直接讓云羽檸整個人廋了一大圈,臉蒼白毫無,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是蕭澄看著實有些吃不消了,這才決定在一個鎮子上好好休息一下,用他的話說,就是馬兒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車夫跟他一個模樣,從頭到尾冷著個臉,頭戴斗笠,很說話,就連趕馬車也只能聽到鞭子打的聲音,只有到了能休息換補給的地方車夫才會吐出兩個字到了,一開始云羽檸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啞呢。
車夫跟著店小二去了馬廄,云羽檸跟著蕭澄來到客棧前臺,蕭澄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掌柜的桌上冷聲道:“三間房。”
“哎喲,客!不好意思!只有兩間房了!”掌柜的低頭看了看隨后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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