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人頭酒

    第二天大清早。

    或許是胖子為了實現昨天晚上說的，今天要是挖不到頭就暫時放棄。所以今天在挖牆這件事上特別賣力。

    胖子發狠似的挖了一個早上，從牆裡挖出了十幾出來。不過有了先前那一句的遭遇，我們對這些理的就十分小心了。本就不敢再讓這些到“刺激”。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一張一大堆頭發就往外吐。這要是一句到還好，十幾同時把那種頭發吐出來，我看就算是蘭也得暫避鋒芒。

    下午三點一刻，隨著“嘩啦”一陣聲響，通道終於被我們挖通了。

    回頭看了一下，我們至往裡挖了將近五十米。期間挖出來的混凝土和，鋪在地面上生生地就把地面抬高了十幾公分。而且越往裡面挖，裡面的混凝土裡摻雜的就越多。到了最後幾米的時候，我們面對的幾乎就是一堵用混著石子\出來的牆。

    混凝土的牆被打通之後，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十幾米長，七八米寬左右的空曠地帶。只不過在這片區域裡面，擺著上百個的陶罐。

    胖子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坐在地著氣。看著面前不遠的那些陶罐，“咦”了一聲。問：“咦，這是什麼？”

    和濤搖搖頭：“這個我也沒見過。會不會是以前用來陪葬的東西？”

    我聽了也搖搖頭：“不會吧？這又不是古墓，擺陪葬的東西幹什麼？”

    說著，我們幾個自然而然的看向站在一邊的蘭。卻發現蘭並沒有搭理我們，而是自顧自朝前走去。走到一只陶罐面前停了下來，蹲下去仔細查看起來。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朝我努努，意思是不要慫。我就點頭，跟了上去。

    在蘭邊蹲了下來。蘭側過臉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收回視線繼續看著上的陶罐。

    我順著蘭的視線看向陶罐，發現面前的這些陶罐只是一些普通的瓦罐而已。大小跟現在的高鍋差不多。上面也沒什麼花紋，就是一圈一圈的螺紋而已。瓦罐上面沒有蓋子，而是在燒制的時候直接給封上了。整上看不出一破綻，完好無損。

    我看了一會，心說這種封口，裡面一定會裝有東西。想著就手想要拿一只過來打開看看。可手剛出來，就被蘭制止了：“想死你就繼續。”蘭說。

    我愣了一下，又把手回來：“沒這麼誇張吧？這瓦罐裡有什麼？毒蛇？”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後了：“哎，全是瓦罐啊？”

    我給胖子這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回過就瞪了他一眼。胖子聳聳肩直接忽略我，問道：“裡面有毒蛇？那敢好啊。咱們把這些罐子抬出去，找個地方煲瓦罐湯喝。”

    “這些瓦罐也不知道放了幾百年了。就算裡面裝的是毒蛇，放了這麼久你敢喝啊？”和濤說。

    “哎，這有什麼。”胖子說。“要我說啊，這裡面一定是酒。這酒啊，沒有保質期。就跟蜂一樣。――哎，要不咱們開一罐來嘗嘗？”

    我盯著面前的陶罐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否認了胖子的這個想法。雖然說這個山作為一個酒窖，用來藏酒的話是特別合適的。可值錢那些被封在混凝土牆裡的怎麼解釋？混凝土牆裡滲出來的又該怎麼解釋？總不可能是那些生前為了一罐酒，然後就掛在這裡了吧？再說了，這如果真的就是個酒窖的話，那為什麼要做一道幾十米深的牆來封住它？這不科學啊。

    蘭盯著面前的瓦罐看了半天，聽到胖子說這是用來裝酒的瓦罐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就示意我們往後退。

    我們一看，立馬就明白蘭要開大了。齊刷刷往後退出幾步，摒著一口氣就等著蘭放大招。

    可左等右等等了快有三分鐘，還是沒有看到蘭有任何的作。胖子就忍不住了，問蘭：“蘭姐，這......蓄力呢？”

    蘭回看了我們一眼，又轉過去看陶罐盡頭黑的通道。

    面前的這些陶罐擺放得十分不規則，看上去就像是隨意擺放的。可如果從整上看，卻又不難發現，這些陶罐看似有擺的特別整齊。

    可盡管是這樣，我們如果想要通過這些瓦罐到達對面去，就一定要從這些瓦罐中間穿過去。可事實是這些瓦罐擺放的度實在是太高了，我們本就沒有辦法下腳。如果強行要過去的話，就一定會倒瓦罐。瓦罐一摔，那裡面的東西肯定就出來了。我們現在都還不清楚瓦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輕易把它打破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要是選擇吧這些瓦罐搬開，挪出一條路來的話，這又太不現實了。先不說瓦罐本的重量會有多重，是瓦罐在這裡放置了不知多年，瓦罐下面早就和地面融一了。本就不能搬。如果還是要強行搬的話，那瓦罐地步很有可能就被拔了出來。那既然是這樣，這打破瓦罐直接沖過去就沒什麼區別了。

    想了想，我剛準備說要不就先想想辦法，也不急這麼一會。而事實上，我們確實是有辦法可以過去的。比如說出去找一大推的柴火回來，全都堆到這一片瓦罐裡面。然後一把火把這些瓦罐全燒了。

    盡管瓦罐可以耐得住高溫，可瓦罐裡面的東西呢？裡面如果是活，就算瓦罐燒不破，裡面的東西也能給燙死。

    可事實卻是我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傻傻地打破了一個瓦罐，可打算看看裡面裝的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而且走這一步實際上也是可以理解的。裡面裝著的東西無非就是兩種。一總是活，另一種就是死。經曆過這麼多次的倒鬥活之後，我對於這種能活上至百年以上的活，絕對是深信不疑的。別的不說，粽子是被關在棺材裡面的吧？也沒東西吃吧？那它不照樣活下來了？另外還有一種，那就是死了。

    裡面無非就是這兩種東西。所以概率也就各是百分之五十。一半對一半。這對於倒鬥來說，這種概率已經足夠了。

    蘭在一刀劈開面前那個陶罐的時候，裡面的東西瞬間就讓我們呆住了。

    那裡面裝著的，是一個人的頭。而且從頭發的額長度來看，是一個人的頭。

    頭發，又是頭發。我有些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那些頭發猛地又朝我撲過來。這種事發生過一次也就夠了，我可不想還有第二次。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多了。那顆人頭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毫沒有半點變的痕跡。

    “是酒？”胖子皺了皺鼻子，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我一聽，也吸了吸鼻子。瞬間一濃鬱的香氣就撲了過來。這種香氣不像是飯菜的那種香味一樣虛無縹緲，我甚至都能看得見一陣淡淡的幾乎是明的黃氣朝我飄了過來。接著我就聞到了那酒香。

    “這酒......”胖子拉長了聲音，想了想，問道：“都說酒放的越久就越香。可這香是香了，不過怎麼總覺有那些地方不大對？”

    和濤嗅了嗅，又了鼻子。這才說道：“這酒還沒到那種變膠狀的程度，不過擺放在這裡的時間恐怕也夠久的了。這個霧氣可能就是就蒸發出來的。”

    聽到和濤和胖子兩個人對這壇酒評頭論足的，我差點就吐出來了。強忍著幹嘔的沖，我指了指滾在一遍的那顆人頭，問道：“我靠，你們難道就沒看到那顆人頭嗎？”

    聽我這麼一說，胖子就看向我。問：“哎阿誠，你以前有沒有咬過指甲？”

    我不知道胖子為什麼這麼問，就點了點頭：“以前上學的時候有突擊檢查，來不及剪指甲，我就直接用咬了啊。怎麼了？”

    “那不就了。”胖子翻翻白眼：“你連指甲都敢吃，一個人頭泡出來的酒算什麼？”說著胖子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這胎盤都還拿來燉湯喝呢，怕什麼？”

    我狠狠閉著搖搖手。好不容易把從胃裡湧上來的東西又咽了下去，這才瞪了胖子一眼：“你他娘的，說的這麼輕松，那你有本事就去喝一口給老子看看。”

    胖子一愣：“哎，說歸說，那麼認真幹嘛。你看荒野求生的時候，那胖爺我也沒著你去吃蟲子吧？”

    我翻翻白眼，懶得理他。就看向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蹲了下去，現在正在仔細觀察著地上的那顆人頭。

    “有什麼發現麼？”我問。

    蘭看了我一眼，又去看那顆人頭。看了一會，這才說道：“頭在酒裡泡著，沒辦法判斷的時間。不過從頭發來看，這個人是被殺死的。”

    胖子“哎”了一聲，問：“哎？從頭發就能判斷？”

    “人如果是自然死亡，頭發還能生長一個星期左右。可如果是非自然死亡，頭發至能夠生長一到兩個月。”蘭淡淡的說道。

    胖子一怔：“啊？還有這說法呢？怎麼說？胖爺還從沒聽說。”

    “我師父教給我的，我也不知道。”蘭說。

    我看胖子還想再問，就急忙打斷胖子：“哎哎哎，行了啊。這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很多都是通過長久的觀察得出來的結論。雖然沒有事實依據，可畢竟是管用的。”

    胖子聽了，“噢”了一聲。

    過了一會，胖子就問：“哎蘭姐，那咱們要怎麼過去？現在知道這瓦罐裡裝的是人頭酒了，對咱們構不威脅。咱們是不是直接趟過去？”

    我沒去聽胖子和蘭的對話，而是看向和濤。發現他也陷了思考當中。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口會有這種東西？”我問和濤。

    和濤咬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我們家族裡的人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但也還沒到那種殺人的地步。”和濤說著，又看向前面地上擺放著的其他瓦罐，說：“而且你看看，這裡的瓦罐我剛才大致數了一下，小三百罐也就是說這裡面至得裝著三百個人頭。可是我在家族的各種行記錄裡從沒看到過有哪一個時期，出現過這麼大的......屠殺？”

    我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就問他：“哎，那你說，這會不會不算是屠殺。這裡面的人頭，會不會是你們家裡的人？這不是你們家族屠殺別人，而是你們家族被別人屠殺。”

    和濤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首先家族的記錄裡沒有這麼一項紀錄。其次，這是我們家族的地，普通人是不可能進來的。而且還是在裡面殺了這麼多人。做這些事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靜？”

    我想了想，心說和濤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卻被胖子打斷了。

    胖子指著面前的一大片陶罐說道：“好了，可以下結論了。這些東西對咱們來說是沒有威脅的。直接過去就行了。不過注意了，盡量憋著氣過去。這些瓦罐裡的就放的時間也不短了，摔破了那麼一兩個，是香氣估計就能把咱們醉倒。”

    我點了點頭。胖子說的應該沒錯。可我對於那瓦罐裡的人頭，心裡總有那麼一不安。總覺會出些什麼事。

    定下來之後，胖子就決定先打頭陣。了上的背包，胖子第一個踩上了瓦罐。

    要說這瓦罐，雖說不大，瓦罐口的大小也就兩個掌這麼大。不過可能是形狀的問題，胖子這兩百幾十斤的重踩上去也只是發出了幾聲“啪嚓”聲。最嚴重的也只不過是崩開了幾條裂而已，並沒有被踩碎。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我實在是擔心一腳踩下去，腳下的瓦罐突然就碎了。那種踩著一地人頭走過去的覺一定很不好。

    （明天或者後天發一章番外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