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鍾萬仇等人都是虛招,右掌一晃之際,左掌同時反推,都擊在大石之上。這大石雖有數千斤之重。但在鍾萬仇、南海鱷神、葉二孃三人的合力推擊之下,頓時便滾到一旁。這一著是三人事先計議定當了的,虛虛實實,段下淳竟然無法攔阻。
段家衆人臉頓時一片慘白,生怕真出什麼不堪目的景象來,那大理段氏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唯獨凌牧雲一人老神在在,因爲來到屋前空地後。他已經施展神念力向房中探查過,知道大理三公已經挖掘地道進石屋之中,將屋中子掉了包,把段延慶等人事先準備在屋的那對青樓子點中道帶地道。反倒將鍾靈塞給了段譽。
“轟隆”一聲大石滾開,場中衆人俱是忍不住投目看去。只見石頭滾開之後,出後面遮掩著的一道門戶,進去黑黝黝的,瞧不清屋景。
鍾萬仇笑道:“孤男寡,赤的躲在一間黑屋子裡,還能有什麼好事做出來?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在鍾萬仇的大笑聲中,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披頭散髮,赤著上走將出來,下只繫著一條短,出了兩條大,正是段譽,手中橫抱著一個子。那子在他的懷裡,也只穿著小,雖然私之毫沒,但手臂、大、背上雪白的卻盡數暴在外。
保定帝滿臉慚,段正淳低下了頭不敢擡起,刀白雙目含淚,喃喃的道:“冤孽,冤孽!”
高升泰解下長袍,要去給段譽披在上。馬五德一心要討好段氏兄弟,忙閃遮在段譽前,南海鱷神道:“王八羔子,滾開!”
鍾萬仇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突然間笑聲止歇,頓了一頓,驀地裡慘聲大:“靈兒,是你麼?”
羣豪聽到他聲,無不心中一凜,只見鍾萬仇猛地撲到段譽前,夾手去奪他手中橫抱著的子。
這時衆人已然看清這子的面目,但見也就在十六七歲的年紀,材纖細小巧,臉上尚未全稚之態,哪裡是什麼青樓子了,分明就是鍾萬仇的親生兒鍾靈。當羣豪初到萬劫谷時,鍾萬仇曾帶到大廳上拜見賓客,炫耀他有這麼一個麗可的兒,因此衆人都是見過的。
段譽迷惘中見到許多人圍在前,認出伯父和父母都到了,忙手放開鍾靈,任由鍾萬仇抱去,道:“娘,伯父,爹爹!”
刀白忙搶上前去,將他摟在懷裡,問道:“譽兒,你……你怎麼了?”
段譽手足無措,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鍾萬仇萬不料害人反而害了自己,那想得到段譽從石屋中抱將出來的,竟會是自己的兒?他一呆之下,放下了兒。
鍾靈只穿著的短衫,斗然見到這許多人,只著滿臉飛紅。鍾萬仇解下上長袍,將裹住,跟著重重便是一掌,擊得左頰紅腫了起來,罵道:“不要臉!誰你跟那小畜生在一起的?”
鍾靈滿腹含冤,哭了起來,一時哪裡能夠分辯?
“兩個臭婊子呢?給我滾出來!”
眼看著兒委屈哭泣的模樣,鍾萬仇只覺得膛幾乎要炸出來,重重一跺腳,咆哮一聲便衝進了石屋之中,卻是想要找尋那兩個青樓子的蹤跡,好轉移衆人的注意力,起碼也要分擔兒的辱。
只是等他衝進門去,石屋只丈許見方,一目瞭然,哪裡有半個人影?鍾萬仇氣得幾乎要吐出來,返出來,揮掌又向兒打去,喝道:“我打死你這個臭丫頭!”
忽然從旁邊過一隻手掌,將他的這一掌架開,鍾萬仇大怒看去,見出手攔阻的正是段正淳,怒道:“我自管教我兒,跟你有什麼相干?”
段正淳笑的道:“鍾谷主,你對我孩兒可優待得啊,怕他獨自一個寂寞,竟命你令千金相陪,在下實在激之至。既然如此,令已是我段家的人了,在下這可不能不管。”
鍾萬仇怒道:“怎麼是你段家的人?”
段正淳笑道:“令在這石屋中服侍小兒段譽,歷時已久,孤男寡,赤的躲在一間黑屋子裡,還能有什麼好事做出來?你我這可不就了親家麼?哈哈哈……”
鍾萬仇狂怒難抑,咆哮一聲撲過來,“呼呼呼”連擊三掌,段正淳笑聲不絕,一一化解開來。
羣豪心中暗凜,大理段氏果是厲害,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鍾萬仇的兒掉了包囚在石屋之中。鍾萬仇也是不智,在大理,卻無端端的去跟段家作對,這不是自討苦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