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程將軍?”
丞相葉致遠看到忽然出現在他房中的程燁,臉上出一詫異,除了詫異之后神尚算鎮定。
程燁是祁旭堯的心腹,之前因為到造反那件事的影響,已經被貶出了京城。
所以葉致遠看到他,才會這般意外!
程燁對著他拱了拱手,拿出懷中的一封書信遞到他面前,“葉丞相,我時間不多,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這是太子殿下讓我帶給丞相的書信,我來此的目的,信中也有說明,你一看便知!”
他口中所說的太子殿下,自然是祁旭堯。
哪怕太子已經被廢,但在他眼中,祁旭堯永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葉致遠滿臉狐疑地接過他手中的信,展開一看,只看了幾行,神就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抬眸眼神深深地看了程燁一眼,才又低頭繼續往下看。
“程將軍,玉璽真在你手中?”
看完信,他只問了一句話。
程燁點頭,“玉璽藏在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地方,如今皇后娘娘薨逝,就是當今圣上下的毒。這件事不日就會在京中傳開,到時候百姓之中我們的人也會借機扇,還有其他支持殿下的朝臣,也都一一聯系好了。丞相,當今圣上不仁,本就不該再繼續待在皇座之上,殿下的意思,要借著這次機會,直接宮。
其他的事,我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丞相需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牽制蕭烈,還有最好將葉曦月帶出皇宮。到時候當今圣上因為愧疚和心虛,病重不治,殿下順勢上位。到了那個時候,丞相的功勞,殿下絕對不會忘記的!”
葉致遠聽到這話,蹙著眉頭,似乎在沉思。
他心中緒翻轉,沉默良久之后才道,“好,牽制蕭烈,這件事就給我,其他就有勞將軍了。但有一事,我需先跟將軍說明,殿下必須在萬無一失的況下再手。上一次那樣的失敗,絕對不能再來一次了!”
“丞相的擔憂,末將明白。丞相放心,殿下也決不允許再失敗第二次了!”
上一次紫宸帝還算仁慈,沒有對殿下痛下殺手,但宮這樣造反的事再來一次,如果再失敗,他們所有人只怕都難逃一死!
葉致遠點了點頭,“微臣自然也是相信殿下的,這一次我們必須一舉功,不功便仁!”
程燁聞言跟著笑了笑,“這是自然!”
“好,將軍既然這般說,那我也就放心了。
葉致遠之也與程燁也有過一些接,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再加上手上這封書信,也是殿下的親筆信,自然不會起疑!
兩人又就之后的事詳談了一個時辰,程燁離開丞相府的時候,天已暗,葉致遠有意留他,卻被婉拒了。
“父親,這程燁說的話,你可信?”
葉唯從室走了出來,他方才在里面已經將程燁和葉致遠說的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想到廢太子居然如此膽大心狠,竟然想趁著皇后薨逝這件事,對紫宸帝發難,進而宮造反!
“自然是信的。”
葉致遠在他旁坐下,眉心蹙,面也極為凝重。
“皇后薨逝,對太子殿下來說,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事不拘小節,太子殿下既然想要那個皇位,本該如此!”
葉唯聽到這話,卻是滿臉的諷刺。
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如說心狠手辣,枉顧倫理!
難怪葉致遠會跟著廢太子,簡直是一丘之貉!
“小唯,你不是最近剛見過葉曦月嗎?你明日進宮一趟,務必想辦法套一套的話,看看陛下的況到底如何。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想個辦法,將從宮中帶出來!”
葉唯聽到葉曦月的名字,眸中冷意一閃而過,但隨即就恢復正常。
他看著葉致遠,點頭,“好,那我明日便找三皇子,跟著他一同進宮。”
葉致遠聽到他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
葉唯此時卻低頭自嘲地笑了笑,至他之前那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葉致遠倒真是夠相信他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敢告訴他。
呵,看來葉致遠的死期,也不遠了!
隔日一早,京中百姓間漸漸開始流傳一個傳言,起初只是茶館里有人竊竊私語,慢慢的,說的人越來越多,就一下子傳開了。
“聽說皇后娘娘之前很好,突然就病倒了,太醫才開了藥,就死了,這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啊!”
“也難怪,不是說圣上獨寵那宸貴妃嗎,這皇后啊,人老珠黃了……”
“我看就是因為之前廢太子造反那事牽連的,皇后娘娘也是可憐人,竟然就這麼枉死了!”
“就算前太子造反,皇后娘娘不是一直站在陛下那邊的嗎?陛下這麼做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哎,人心難測啊!”
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朝中大臣也聽聞民間傳言,私底下圍在一起討論,心中想法不一。
“不可妄議陛下之事,京中此等留言必須全部封殺!”
蕭烈聽聞此事,表立時沉下來,這樣的流言不會平白無故起來,必然是有人在背后煽風點火,故意讓人傳出來的!
“將軍放心,此事就給我來理!”
手下人立刻去辦,紫宸帝不適,今日并未早朝,蕭烈將公事理一番,便往紫宮去了。
葉曦月一早就被衛公公派來的小太監去了紫宮,紫宸帝的突然不好,況堪憂。
他腳步極快,如同生了風似的。
而此時紫宮,葉曦月剛拿出針灸包,就被一旁的太醫阻止了。
“蕭夫人,萬萬不可!”
胡子花白的老太醫直接擋在了床榻前,擺明了不準葉曦月施針。
葉曦月抬眸睨他一眼,神倒是一片冷淡,“許太醫,您這是什麼意思?”
大清早,十萬火急似的把來紫宮,卻不讓給帝王施針,那過來干什麼?
許太醫可不管怎麼想的,就那麼牛脾氣似的擋在面前。
“蕭夫人,陛下此時子太弱,本不起你這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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