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邊往里走,以為沒人聽到,殊不知被蘇音盡數聽進耳朵。
三言兩句,卻暴了不消息。
這是個賭場,但大概率在做一些見不得的生意。
只是……肅王府怎麼會和這個地下賭場扯上關系?
蘇音躲在欄桿后面,思索片刻,沒有直接進去, 而是默默記下賭場的位置,然后快步離開。
折騰一圈,回到東宮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間,剛走進主殿,七就從回廊另一側繞了過來,往手里塞了個食盒, “正好你回來了,給殿下送進去吧。”
盒子有些重, 蘇音將它挎在手臂上, “今日廚房的人為何沒直接端過去?”
七解釋道,“這是在迎松樓帶回來的,殿下許久沒去,想吃里面的白斬,就讓我去買。”
他想把蘇音往里推,卻在即將到肩膀的時候堪堪收住手,“放心,你雖然沒在,但殿下還是讓我連同你那份一起買了回來。”
奇怪的語調聽得蘇音眉梢微挑,怎麼總覺一深閨幽怨撲面而來呢?
邊往里走邊挲著木頭蓋子上的紋路。
怎麼會這般巧,凌祈前腳去了迎松樓, 凌晏也讓人去了,真是為了一頓食這麼簡單?
“殿下,該用膳了。”
蘇音把菜一道道擺出來,又取了碗筷,放在兩邊。
珠簾微, 撞在一起出細微的聲響。凌晏起簾子, 從里間款步而出, 脊背直,走路不搖不晃,氣質矜貴。
只是手上的件中和掉他上幾分清冷疏離之。
蘇音看著他走近,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攤開在自己面前,掌心躺著一只“玉兔”,是真正用璞玉雕琢而的兔子,晶瑩剔,栩栩如生。
蘇音愣住了,一時沒有作。
“手。”
清清冷冷的聲音自頭頂落下,蘇音下意識出雙手,小巧的玉兔便掌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蘇音收回手臂,抬頭,“殿下……?”
凌晏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落座后道,“昨晚貓把你上元節贏回來的禮弄壞了,我賠你一個。”
他頓了頓, “兩個換一個, 虧嗎?”
“……不、虧。”
何止是不虧, 賺大了。
蘇音將玉石雕的兔子放在手邊,垂眸避開凌晏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問道,“殿下今日怎麼想起去迎松樓買飯菜?廚房的吃膩了嗎?”
“偶爾換換口味罷了,”凌晏夾了塊放進角,還給碗里也夾了一塊,“下午我有事不在東宮,你準備干什麼?”
蘇音拿筷子著碗里的,不。
“出門逛了一上午,累了,準備休息休息。”
“也好。”
凌晏看久未筷,眉頭輕蹙,“怎麼,不合胃口?”
蘇音悶頭咬了一口,“嗯……不太。”
“晚上讓廚房做些開胃的來,這幾日瘦了,臉掐著手都變差了。”
凌晏說著,抬手便要往臉上招呼,被蘇音一爪拍了下去,小小地翻了個白煙,里含含糊糊的,“手不好你還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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