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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折磨他，何必呢，你也知道你沒多時間了，伯父讓你回國完婚也不是催一天兩天的事了。”

靜謐的辦公室裡彌漫著檀香的味道，柏謹言拄著黑曜石潔剔的拐杖，容蒼峻，過落地窗著樓下的車水馬龍低聲勸道。

陳碧落別過臉，不置可否：“你有空還是想想怎麼討你妻子的歡心吧，這個事你就別管了，‘華尊’是你在控，但你別忘了，這是我的私事，公事上我可以聽你意見，私事我只聽我自己的。”

“……也罷，我不勸你，你自己想清楚。”

歎了口氣，神有些悵然若失，然後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謹言，婚我是肯定要結的，我活了兩回難道還會活不清楚嗎？他……呵，謹言，我以前很希他想起來，如今倒不希了，反正結果還是不會變的，我沒指他像你一樣到我跟前贖罪，我只是覺得既然上了放過他太可惜了，現下我也到了家庭的時候了，政治聯姻我本來就不排斥，爸爸給我挑的人我也沒覺得哪裡不好，就這樣吧，他原本就是想從我邊逃開的，等到我和你一起策劃的劇落實拍完後，我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代。終究是要回國的，將來他若是有辦法真的從我邊逃開，呵，我倒也願意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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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第二天元湛是沒有什麼事，一沒松懈還趕到米蘭參加了時裝周，狀態看起來極好，只是回來後又連續趕了幾場夜戲便病倒了，連他的主治醫生都不住地念叨：“……拼命也不是那麼拼的，命只有一條！”

去病房看他的時候，他正在看《凰牡丹》的劇本。凝在病房門框旁，環抱著斜睨著他，以為他能在劇本裡想起什麼，可他抬眼的目空茫而冷靜，一都未有其他緒，他果然應是想不起來了吧……也好，也罷，這樣省心多了。

“我該讓行政部給你頒發一個三好員工獎。”聳聳肩，嫣然笑起來，走到他病榻前遞給他一束花。

他見難得的好臉竟心有些莫名舒朗起來，抿起薄扯笑：“你不是說了麼，我是你的印鈔機，印鈔機不賣力印鈔還有什麼用？”

醫院病房裡白亮的燈刺得陳碧落眼睛略略幹酸疼，陳碧落眼一深變得幽遠而沉寂，掀眼越過元湛的面龐，定定地盯著白牆上的一個點，如呢喃自語地問：“你恨我嗎？”

這是第一次用問句問他，他一時愕然不能語，在他還未回話時，突然收回眼怔怔地對上他黑如墨玉的俊眸，心頭荒蕪一片，笑意凝得深深，如淺地道：“你記住，你應該恨我，因為你的確只配恨我。”

話落，不再言亦不聽他說轉便走，留下一室的冷香，他心髒劇烈猛，怔愣著竟然能聞得出的香水是Jean-PaulGaultier的。他聽rose不經意提起過，Jean-PaulGaultier是最鐘的牌子。

究竟要從什麼時候追溯起，日久相，無可避開，他對的悉度也愈發深了，在他抗拒得不行對采取兩耳不聞時，的所有就像鑽進心底細的涼風肆意地侵襲進來。